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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提起来,我对他另有安排。” “行,我一直惦记着用他替换经办处的王管事。” 王爷点点头:“很好,经办处很历练人。” “您要怎么安排他?” “保密。”点点我的鼻子:“小甘草,你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个奴才,明白吗?” “那我是什么?” 王爷笑了笑没有回答我。只是说:“睡吧。” 后来我想,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我对于他算是什么。 如果说他不仅仅拿我当个奴才,那我又是从何时开始在心里不仅仅把他当作王爷,当作主子了呢?是什么让我放松了对他的戒备,让我习惯慢慢接近他的身边,甚至慢慢跟邓春秋学会揣摩他的心思,心甘情愿的替他做很多事? 薪水、工作?这些只是曾经的借口,当我下定决心成为他手中棋局上的一颗棋子时,我告诉自己,无论是什么身份,无论未来将会怎样,我必须相信他,支持他。 就像每一个跟随在他身边的人一样,我们的未来早就和他死死的绑定。厉大人,邵先生,七王爷,九王爷……各司其职,每一个人的努力是为了他,也是为了自己。每一个人都在尽力做好自己的事。 如果说有朝一日王爷真能继承大统君临天下,他的这条路也是所有人共同努力的结局,而身在其中,是不是也会觉得光荣呢? 第四十章 隆冬已去,又是一年春暖花开时。 过年之后王爷有了两个大动作,一是让邵先生浮出水面,推荐入吏部,任职员外郎。二是高调邀请桐国特使来京议和。 我不知道王爷用了多少手段费了多少心机才让朝中那些老臣屈服,只看他这两个月来愈加意气风发。心里由衷的为他高兴。 那个桐国特使挺有个性的,点名要住在王府里。我想,这其中肯定是王爷做了不少功课。六王爷家住了个西洋使节,三王爷家就有个桐国特使。 朝中大臣有跳出来说这不合规矩的,耐不住人家就认准了王爷,非礼亲王滕季央家不住,非礼亲王滕季央不和谈。这到底是桐国人心眼儿太直,还是王爷故意为之要达到和六王爷分庭抗争的目的,我就猜不透了。 需要我去办的差事是为了迎接特使一行人单独建造一个院子。地点就选在犀香苑旁的一片柳树林,外加另买下相邻一户的地产。 砍去多余树木,按着各国公使使馆的的标准,前后三进。由南向北设大堂,回事厅,议事厅。每一进均配东西厢房,其中议事厅配有东西跨院儿。东院为特使居所,西院供随行大臣起居,两院配有书房,随侍所。厨房,仓房,膳食库分列前院两侧。 桐国人擅骑射,特在回事厅东建马房练功场,又经邵先生提醒,于回事厅西加建桐国特色庙堂一座。 “很好,很周全。”王爷听了汇报又看过宅基图纸冲我微笑:“够你累的了。” “也没什么。邵先生把山药给我拨过来了,这边又有茯苓和巴豆帮着,我不过就是监理。到是下面卖力气的工匠应该好好奖赏一下,刚开春儿,水冷土冻的。” “你看着办吧。” “是。” “还有什么事儿直接说,别咬嘴唇了,当我看不出吗?”王爷伸手掐了一下我的脸。 “没有。都是不值得您操心的。” 王爷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终于一笑:“行,你忙去吧。” 出了书房就往总管的院子里去,半路看见个一边哼着歌儿一边扫院子的小厮,这少年嗓子清亮,哼唱的韵味也足。由不得多看了几眼,眉清目秀的。 进到总管的屋子,没想到他正在训诫一个小厮。 总管打个眼色让我稍等,又厉声呵斥了几句那个倒霉孩子:“以后不许再这么整天发痴发呆!给你安置到邵先生身边伺候是多大的优待心里也没个数儿!偏要把你叔叔的老脸丢尽才甘心么?滚出去!再让我听见你这么散漫下次直接撵走没商量!” 邵先生身边的?伸头儿看了一眼,原来是马房张大叔托我安排的那个叫萝卜的小男孩儿。 等到人走了,总管叹着气跟我吐槽:“如今的孩子不成器,一点事儿都拿不起来!他今年十四了还狗屁不懂,想想你十四的时候是什么光景儿?” “这是个尴尬年纪,正是不上不下的时候呢,等再过一年半载的就好了。” 总管摆摆手,“不提也罢,人都是三岁就能看老,这小子是不会有出息的。你来什么事儿?” 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笺递过去:“户部应批下来的一万五千两建造银只给了五千,剩下的打了欠条儿。可是特使院那边已经开工,光是购买各种木材砂石料就用去了不少银子。我想,跟户部要钱向来是最难的,这五千两也是看着咱们府里的面子才给出来,剩下的可就难办了。” 总管讥笑了一声:“招待外国特使要用的银钱什么时候是户部说了算的?礼部那边儿怎么说?” “还能如何?遇见这种事两部向来喜欢扯皮,咱们现在是成了皮球,被人家踢过来踢过去。” “特使再过三个月就到京城,一万两又不是个小数儿。”总管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走动了一会儿:“我马上通知皇庄的管事,先垫上这笔钱再说。” 这似乎是唯一的解决办法,可是我心里挺不甘的。原来古代也流行拖欠施工款?郁闷。 出了总管的院子,在回廊里慢步而行。想想在现代都是怎么讨要欠款来着?脑海里浮现新闻报道的民工大哥集体用跳楼自杀威胁老板结账……不靠谱,先不说王府的脸面,就算豁出去了不要脸,哪儿有那么高的楼可以跳的?而且谁去跳?一帮奴才站房顶上嚷嚷:“给我们钱,不给我们就跳下去!”…… 再不就是托关系找路子。记得原来公司的老总为了拿到欠款,大手笔的拍了N多钱给对方公司的总会计。 敏夫人的老爹就是户部侍郎,是不是可以试试他这条路子? 也不行,邓春秋说过,户部尚书袁曦最是老奸巨猾,如今户部明知道是礼亲王府用钱还敢给打折压制,可见完全不卖给陈大人面子。怪不得陈大人最近几天走动的不那么频繁了,估计他已经努力过而且失败了。要不这正是给他闺女赚资本的好机会,他怎会轻易放弃呢? 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