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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书包放下,耐心的配合:“那么请问虞先生体验出什么没有?” 他“啧”一声,满是嫌弃,给出一个刻薄而又精准的评价:“太挤。” 徐若茶被他逗的笑出声,前排的目光立马好奇的飘来,她又立马轻咳一声掩饰:“快点让开啊,马上要上课了。” 虞沉慢吞吞的让开位置,等她把书包放好,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瓶热奶茶递过去:“扫码送饮料,来一瓶吗?” 她的指尖刚好碰到温热的玻璃瓶身,从秋意甚重的室外进入,不知有多舒服。 “扫什么码?” 虞沉挑眉,冲她伸手:“手机拿出来。” 徐若茶乖乖照做,把手机递到他手上:“做什么?” “开机密码?”他也不直说。 “……没有。” 他看她一眼,手指划着也不知在做什么。 上面的瓶盖虞沉早已帮她打开,她两手抱着,喝了一小口,温热的液体醇香扑鼻,顺着浸了凉意的喉咙滑下去,暖的舒心舒肺。 也不是她愿意大大方方的把隐私给他看,而是她压根就没有隐私,完全没什么好隐瞒的。 虞沉皱眉:“微信在哪儿?” “我没有微信。” 手上的动作一滞,“我帮你注册一个。”说着就打开了自己的手机热点,也不等她点头就快速的帮她下载注册了微信,然后添加了自己。 徐若茶由着他弄,点开好友列表,大片的空白,唯一一个非系统好友夹在中间,非常具有抽象风格的头像,好像是动物,她认了半天也认不清——一旁备注:虞沉。 她忽的有点新奇,她当然知道微信,只是陈姨不用,她又没有朋友,久而久之也就丧失了兴趣。虞沉看着她把选项挨个点进去看,眼睛里满是好奇,像刚开始识字的幼儿园小朋友。 突然出声:“有事情的时候可以找我。” 她轻轻的“嗯”,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总归注意力还是在手机上面。 虞沉补一句:“没事情的时候也可以找我。” 徐若茶咬着嘴唇玩,鼓捣昵称,写了几个都不太满意,没有接话。 他心中一动:“喂 ,系统头像很丑。” 她点头表示赞同:“是挺丑的。” “换一个怎么样?” “换什么?” “有很多软件都可以用来找头像啊。” “啊……那我大概是没有的。” “我给你找?” “……” “发过去了。” 手机嗡嗡震动一下,对话列表里立马出现了他的对话框,右上角有红色的未读标识。 红色的,既普通又好看。 心里头没来由的涌上一阵可以称之为兴奋的情绪,她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手指悬在上方,有点不舍按下去。 虞沉发来的头像是一只卡通兔子,双手托腮非常可爱,粉色的背景调。徐若茶非常满意,很快把头像换好,回了一个笑脸过去。 虞沉陪着她玩,也在手机上打字: 傻子。 徐若茶略有生疏的点开下面的表情库,选了一个火冒三丈的emoji发过去,嘴角不自觉的扬起来 。 他忍不住也唇角微翘,问:要不要给你发一套表情包? 她问:什么表情包? 虞沉很少聊天,手机里的图片少的可怜,遑论表情包的位置。可是见她傻兮兮的因为这点小事就高兴半天,又莫名的想要她更满足一点。 这微妙的心情令他一时不适应,开着对话框,半晌也不知如何作答。 这么一个恍神的功夫,徐若茶用食指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 他侧身看向她,早读早就过去,第一节是语文课,老师站在讲台上已经有一会,徐若茶第一次上课玩手机,既紧张又刺激,为掩饰自己的小动作,故而微微趴在桌子上,此刻仰着小脸看他,肥大的袖口不自觉遮了一半,眼睛里面亮晶晶。 她点了点手机屏幕,咬咬唇,小声说:“我喜欢这个。” 虞沉顺着视线看过去,屏幕的右上角几个小字: 对方正在输入…… …… 你有没有见过冰川融化?就是那种一瞬间毫无征兆的坍塌,然后四分五裂滚入到河流中渐渐消失不见? 又或者是心口一朵紧缩着身躯的、永不期盼她绽放的花骨朵慢慢的舒展开? 虞沉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一刻的感觉,好像心房被既温柔又温暖的东西一瞬间充满,于是也想要把别人温柔以待。 好巧,我也喜欢。 * 这个周末陈欣怡精神不错,为徐若茶准备的入冬的毛衣已经织好,暖暖的奶黄色,外面有一层毛绒绒的东西,看上去十分暖和。 徐若茶很喜欢,当场就换上,惹得陈欣怡眼角的细纹都笑的抚不平。 约莫上午十点钟左右,疗养院来了客人。徐若茶认识,是陈欣怡以前经营福利院的部下,好像分管财务,只不过仅有几面之缘。 来了生人,她很快又恢复了少言寡语的形象,帮着徐若茶倒茶招呼人。 男人叫关润发,四十岁上下的年纪,穿着很朴实,给人一副老实面善的印象。左右手拎了满满当当各式各样的补品,陈欣怡却不像往日招待客人那般热情。 男人喝了茶,说了几句客套话,陈欣怡只是一一应答,没有特意挑开话题。 徐若茶就在一旁陪着,虞沉今天很闲,从早上六点开始一直给她发消息。 过了半晌,陈欣怡似乎喟叹了一声,终于开口:“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吧,也不用和我绕弯子。” 徐若茶刚给虞沉发了一个新收的表情包,上面是一只小猪,配文字:可爱。闻言略意外,微微抬眼观察眼前的男人。 关润发略显局促,搓了搓大腿似在考虑如何开口:“陈姐……我们都是老熟人,就直说了。今年的经济状况,不好……” 陈欣怡眼睛跳了跳:“差多少?” 关润发憋出一个笑:“财政现在是赤字,不是差多少的问题,而是欠了多少。” 陈欣怡眉头即刻紧皱,胸口的起伏度明显增加:“我才离开多久,你们就这样乱来?这叫我怎么放心把孩子们交给你们!” 关润发赔笑:“陈姐,我们也为难,上面给拨的钱一年比一年少。孩子们要养活,我们员工也是上有老下有小啊。何况这只是暂时的,只需要您出面帮忙周转一下,到时候资金链起来了,我们马上就还给您!” 陈欣怡冷着眼:“我已经退休两年,既然是暂时的事情我也不方便管,谁是新任院长,你们自然找谁要去。” 关润发说:“要是有个新院长,现在院里也不至于这么乱,我也不会这么为难。您退休两年,每任院长都呆不足三个月。现在的年轻人,不做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