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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茶摇头。 “以前也这样疼?” 徐若茶继续摇头:“可能因为前段时间贪凉太多。” “别的地方有没有不舒服?” 要说完全没有也不可能,但比起上午的剧痛,现在简直太舒服了,只有轻微的下坠感,完全可以忽视。 “吃饭吧,晚上我送你回去,今天不用学习了,好好休息,作业明天我带去。” 虞沉最近有大把的空闲时间,几乎天天都在学校,上学下学形影不离,错过一分一秒都嫌浪费。 她敏感的察觉到虞沉有些别的情绪,顿了顿,认真开口:“阿沉。” “嗯。” “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如墨黑眸定住,眼里闪过什么:“怎么这么问?” 徐若茶小心翼翼:“你好像最近做什么都兴致不高?” 前几天咎子昂一伙人约他们出去玩,约了几次都被他直接拒绝,没有挽留余地。 室内有几秒钟的阒然沉寂,他开口,声音有些压抑:“你会离开我吗?” 她怔忪,旋即浅笑:“只要你不推开我,我就不离开你。” 心下涩然的厉害,他继续:“早就对你说过,说出口的话不能改变。小乖……你的一切要求我都答应,现在我只要求你答应一件事,向我保证你不会离开我。” 他今天的表现实在怪,弄的她心内也沉沉。虞沉表现出来的大多是冷硬的一面,周身护满盔甲,不会被任何人伤害也不需被任何人可怜。 但她对他,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疼,一牵扯就是煎熬。 尤其这一刻,她甚至有点不敢与他对视。 徐若茶放下筷子,把身下椅子往他旁边拉,直到两个椅子亲密无间的排在一起,没有缝隙。 她伸出双手,尽可能的环抱住他:“喂,我现在可是黏在你身上了,你想甩开我,我也不允许。”语气一顿:“最多……” 虞沉敛眉侧目:“最多什么?” 腾出一只手抚在他眉心,“最多等你长皱纹,我会有一点点嫌弃你。” 她比划着“一点点”的范围,动作浮夸,再度强调:“真的只有一点点喔!” * 请假的事陈欣怡不知道,虞沉算着放学的时间把她送回来,比平时大概提早了十分钟。 两人没有磨蹭时间,陈欣怡喜欢站在阳台上看着她上学等着她放学,怕被她看到,只送到小区门口就没再进去。 睡了一个下午,她精神头十足,迈着步子回去,想着晚上陪陈欣怡去趟超市。刚走到小路上,就被熟悉的身影攥住视线。 陈欣怡穿着最常穿的那套居家服,手里拿着一袋垃圾和一个信封,垃圾很快被抛弃,信封却被捏在手中很久,她埋头看一眼,隔着距离看不清神色,几秒过后将其撕扯为几半,果断抛入,很快神色匆匆又折返进了楼道。 徐若茶呼吸静了少许,心跳莫名加快。下意识躲在树旁等着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楼道,立即朝着垃圾桶的方向大步走去。也不嫌脏,将几页碎纸捡起来,胡乱塞进书包侧兜。 找着视觉盲点去了小区花园。 现在这个点天色已经沉下来,她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手指有些发抖,将信封里的几页纸取出,耐心的拼凑齐。 挺厚,五六页纸。最上层是一张医院的诊断单,上面密密麻麻是她看不懂的数据,目光一转,被诊断单后面的东西吸引了目光。 露出了一角信纸,白纸黑字,上面是陈欣怡的字迹。 把最上面一页拿走,入眼两个大字,黑夜中她的瞳仁骤然紧缩,忘了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卡到崩溃,卡到痛哭流涕 第55章 …… 徐若茶不知道自己在花园里坐了多久。 手脚冰凉,整个世界都被屏蔽在外。脑袋嗡嗡作响, 成群的蜜蜂蛀了巢。又是乱又是安静, 再糟糕不过的感受。人间五月, 全身像是在深秋的井水里浸泡过一样, 冷的心尖都发颤。 她努力的按压太阳穴,试图让脑袋清醒一些, 却越按越痛, 痛的想哭。 身体不停使唤,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拨通了陈欣怡的电话,也不知道自己如何解释了晚上不回家的事。等到大脑有了一点意识时,她已经不知不觉走到虞沉的公寓楼下。 他不喜欢这间房子里有别人, 打扫卫生都是自己动手。照顾猫狗的保姆上班时间朝九晚五,这个点也早已离开。 浑浑噩噩的按了门铃,没人应, 隔着门板屋子里静悄悄。徐若茶没有坚持, 顺着门板靠坐,双手抱着膝盖, 呆呆的等。 …… 虞沉送她回家之后, 绕路去了一趟盛世国际。路上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给她打了电话也没接, 又去了徐若茶住的小区里看了一眼, 属于她房间的那扇窗户灰蒙蒙,没有光亮。心里有一些蒙昧预感,急匆匆赶回家, 电梯一开,见到的就是小姑娘坐在地上的景象。 他松一口气,出了电梯快步走过去,双手一架,轻轻松松就将人抱起来,一边给门解锁。 “怎么不进去等着?” 她神情略显呆滞,反应也慢半拍:“我没带钥匙,你不在家。” 防盗门滴声响,他拉门的动作一顿,声音低了些:“上面录了你的指纹,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有了。” 徐若茶“噢”一声,跟着走进去,直直进了小动物的房间。这么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小宝贝们都跟她熟悉起来。她盘腿坐在地板上,猫咪和小狗就像见了香肠,轻声叫着凑过来。 徐若茶顺手抱起一个在怀里,没有像往常那样挨个抱起来亲,而是轻轻顺抚它的毛,不发一言。 虞沉很快进来,手里端着热果汁——这家里只有她一人嗜甜,各种口味都备着。 “天气还有些凉,刚才怎么坐在地上?” “……阿沉”她神情有些恍惚,“我以前觉得,只要愿意努力,就可以做成任何事。比如学习成绩,比如赚钱。现在发现好像并不是这样的,有些事周围好像围了一圈看不见的线,你顺着一点光亮试图突破预设轨道走出去,它偏偏就是拦着你……我有点傻,除了默守陈规的学习,一直都不太懂人情世故,于是现在才知道,有个东西叫命运。” 耳边有他的声音传来,淡淡的,寡无情绪:“你是傻,否则怎么会被命运这样的无稽之谈所欺骗。” 她眼眶红了一圈,仰着头,不知把什么憋了回去。 安稳好情绪后,从身后的书包里把一叠碎纸取出,放在他面前。 虞沉垂眸,碎纸下面是一张拼凑好的信纸,背面被胶带胡乱的贴好,可见当时人的情绪。 黑色字体娟秀,首行两个不大不小的字: 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