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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人.....好妖。 ☆、十二狐主篇(五) “前方是禁制之阵。”沉玉一手揽着他,低头问:“可有人见过你化形之后的样子?” 程子韵抬起眼,眼中还是清冷平静着:“没有,只有你见过。” 沉玉愣了愣,心中腾起有些奇怪的感觉,仔细琢磨却并没有什么,只好敷衍嗯了一声便移开目光。 “没人见过你更好。等会儿到阵线之时,你切记屏住呼吸,隐匿的事就交给我来。” 程子韵牵着他的手,攥住那细长的手指,低低应了一声。 “屏息。” 他手中折扇翻转,自空中飞速画出几道银光来,而后引着它们慢慢没入程子韵眉心,才长出一口气:“行了,出来。” 沉玉扒拉开他的手,皱着眉揉了揉指尖。小孩儿年岁不大,劲儿倒是不小,抓的他手指上几道浅红的印子来。 程子韵面无表情最后看一眼身后渐远的潞河西岸,回过头便盯着他残留着指印的手,和蹙着眉的漂亮的眼睛,心口和小腹都有些热热的,不知是什么感觉。 “御云会吗?” 见他摇头,沉玉不由得长叹一口气,心道这就当是给自己找了个儿子。 一人带两个的确有些吃力,天色将黑时,沉玉估摸了一下同碧华山的距离,只得就近停步在一处镇子里。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程子韵绷着脸一步不离地跟着他,听他问,却只愣了愣摇头。 沉玉看明白了,小孩儿刚刚化形没多久,怕是还没有见过什么东西。又低头看他一副瞪着眼如临大敌,却还要强撑冷静的模样,觉得既好笑又有些不是滋味。当年他这么大的时候,只晓得跟着几个兄弟姐妹四处乱窜无比快活,这一对比,倒是可怜了他。 刚刚入夜时,人还是很多的。闲逛着的男男女女和胡窜乱闹的小童。街上的叫卖声依旧高亢,说辞婉转上口吸引着过往行人,空气还飘着一旁客栈酒楼里的饭菜香气。 “跟我过来。”沉玉眼睛一亮,俯身在他耳边道。 人世的吃食虽说对他们并没有什么益处,却胜在味美。许久未下世,沉玉有些泛馋。又知道旁边的小公狐狸定然也没有尝过这些食物,便想着带他去开开味。 程子韵不明所以,却也不问,抿嘴看一眼周遭的人群快步跟上。 沉玉光顾着吃,却忘了自己的处境。他在前面快步走着,边回头看一眼程子韵确实跟上了便放心地直冲冲往人群里走。 眼见着两人拉的越来越远,程子韵突然慌张了起来,三两步扒开人群去找那一身玄色的衣裳,被推开的人不满地呵斥声和堆冲的混杂气息几乎要逼得他缩了瞳孔。 而沉玉这边走的正急,忽的前面却闯过来一道身影,若不是他躲得快,怕是直接撞进他怀里去了。 “……公子怎地赶路如此焦急?若是冲撞了就不好了。”这声音柔柔。 前面有人挡道,他自然越不过去。虽说是个羞怯怯长得还不错的姑娘,沉玉还是有点烦。 他眯眼瞅了瞅,确有几分姿色,既敢当街拦人,看来对自己的相貌是极其自信的。只是在他看来却半分入不得眼里,甚至都没有那小公狐狸一半好看,他想。 于是便撩起眼皮勾起嘴角似笑非笑:“恕在下见识少,劳烦问一句,没有拦路上找情郎的道理罢?” 那姑娘花容月色的脸白白青青换了几色,到底不知是羞是气地噙着泪珠侧开身抹眼去了。 这样一闹,周遭站着的小厮路人却看不下去了。纷纷斥道:“端看这公子锦衣玉食的样子,竟半分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沉玉冷笑一声,顺着声音望向那说话之人:“怜香惜玉?我用的着去怜别人?” 待看清他的样子,四周的人皆哑了哑,面色换了几换,心道:若是生成这副样子确实再看不上别人的。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着嘀囔:“……人家到底是个姑娘家,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沉玉气的发笑,懒得再同他们理论。打眼看了看,才见程子韵使了吃奶的力气从人堆里钻出来。 他有些过意不去,净顾着自己走了,竟忘了他人生地不熟地刚刚入世,心里定然是有些慌张的。这边想着,便三两步上前拉起他的手腕,低声道:“跟着我走。” 程子韵停了停,低低嗯了一声,反手牵住他的手,挤开人群去了。 “我说呢!原来是两个断袖!”方才闹腾的人群里有人不屑厌恶地啐了一声。 有人帮腔嫌恶道:“看这两人的样子,正常男人哪有长成……这般样子的!”他涎笑着看向方才那女子,一张脸笑地满脸垂涎的褶道:“姑娘不必再气,这种人不理也罢!” “……”那女子低着眼,仿佛并未听到。半天被自家的家丁婢女簇拥着才挪动脚步。 眼前不住闪过方才那精致的少年面无表情望过来的一眼中不加掩饰的杀意,刺得她头皮发麻冷汗涔涔。 “姑娘,时辰有些晚了,我们得回去了。”身边的婢女小心翼翼道。 “……嗯。” “一会儿送些热水和热食来,要全是肉的。” “好嘞!客官且等!”小厮喜气洋洋地攥着手中的玉牌打着巾子下去了。 看着那两扇门合禁了,程子韵才小心看一眼周围,是他从未见过的屋子,不由有些好奇:“晚上在这里?” “嗯,”沉玉有些累了,脱下外衣爬上床枕着手躺平了,说话带了些懒懒的音调:“冲个热水澡睡个觉再走。” “哦。” 热水很快就好了。沉玉没有半分尊老爱幼的意识,这条娇气的蛇自顾地躺在屏风后的浴桶里泡着热水。 而且还觉得单是泡澡还不尽兴,他又作腾着懒洋洋冲屋里的人喊了一声:“暖,小孩儿。给我拿壶酒过来。” 程子韵本是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盯着门外喧嚣的动静的,听他喊才愣了下站起身,端起桌子上的酒壶朝屏风后走去。 温热的水气蒸腾着白茫茫地覆在他颀长均匀的身体上,沉玉枕着手仰脸闭眼半靠在浴桶边上,有凝成的水滴强强攀附在他匀称有致的肌肉上,熏得他全身透着暧昧的浅红色。 程子韵莫名红了脸,沉默着将酒壶直直戳在他面前。 “靠吓我一跳。”沉玉猛地睁开眼,看见是他才松一口气。又一把将酒壶接过来仰头往嘴里灌了几口,修长的脖颈好似脆弱地不堪一击。 见小孩儿突然转身要走,沉玉一愣,把喝剩下的酒壶扔个他:“拿走!” 程子韵接过来,默默盯他一眼,低头逃似的走了。 酒壶并不如何精致,可被他细长分明的手握着却显得很是古朴大气。程子韵暗暗捏了捏手心,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