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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轻舟动作一顿,但也仅仅是一顿。她很快绑好鞋带,直起身子整理衣摆。 李江陵将她细微反应尽收眼底,不由松下一口气——如果真是恋爱问题那倒还好说。他状似不经意继续问道:“你班主任说你和班上两个男生玩得挺好,都是什么样的人?” 李轻舟抓起钥匙,直勾勾看着他,扯扯唇角:“你放宽心,我不早恋。” “……” 耳边“哐当”一声,李轻舟先他一步出了门,没再给他延续这场对话的机会。 哈,长本事了,还敢当他面摔门。 李江陵握着电脑包的手紧了又紧,呼气平复自己内心的暴躁,不断告诉自己不要跟正处于青春叛逆期的未成年计较,但是—— 妈的,这臭丫头,真想把她吊起来打一顿解气。 他们兄妹二人不仅长相相似,脾气也尤为相似,看看她刚刚不屑的样子,天知道他有多想当场开嘲讽反击回去。 李江陵跟她错开电梯下楼,窝进车里冷静了一会儿。他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取出笔电,开机,将记录仪的储存卡装入读卡器连接电脑。 没错,这就是他的下下之策。不是挺能装吗,他偏要听听那晚她给琴佅打电话都聊了些什么。 李江陵不断拖动视频的进度条,感觉自己像是一个鬼鬼祟祟偷看孩子日记的家长,面对即将揭晓的青春期少女的心事,他郑重地整理了一下呼吸频率,放缓,再放缓,而后调大音量,静听车门“咔”地被拉开,画面中车身微晃,“哐”地一声,车门关闭。 画面一直拍摄着正前方,他看不见车内,唯有竖起耳朵仔细听声音。 她应该在拨号码,再加上接通,怎么都要半分钟时间。 进度条一秒一秒向右滚动,李江陵下意识屏住呼吸,而后—— “咔” “哐” ??? 他敛下眉头,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见视频画面右方,也就是车头斜前方,忽然出现了女孩的身影。 李江陵气急败坏地一拍方向盘:“操!” 妈的,她下了车。 在他看着她上车坐好以后,这臭丫头竟然等他进了学校又下了车。 难道说她早猜到他会有这番举动? 李江陵挫败地合上笔记本丢到一旁去,在这偌大又沉寂的地下车库,他清晰听见自己无可奈何的叹息。 良久,他摸出手机无比稔熟地拨出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 “琴佅,是我,方便说话么?”他说,“我想跟你聊聊轻舟的事。” ———— 从家到学校约摸十分钟的路程。 入秋后天气转凉,尤其白天刚下过雨。湿漉漉的地面在灯光映衬下泛着零星光点,路边水积成滩,倒映着阑珊夜色。 【纪大大:你在路上了?】 【纪大大:正好等下取外卖顺便把卷子带给你】 【李果冻:好】 【纪大大:说起外卖,果冻你知道嘛,李嫣然竟然跟你一个爱好】 【纪大大:这大晚上的什么山珍海味不好,就好喝个粥,一顿还只喝那么点】 【纪大大:就很不懂你们女生晚上怎么可以只吃这么少,看见那一堆作业难道不是多吃点才有力气奋斗吗?】 【纪大大:还有啊,闲得没事减什么肥啊,女生要圆润点才好看】 【纪大大:你们俩就太瘦了】 诸如此类,废话连篇。 李轻舟默默将消息看完,而后锁掉手机揣进兜里。不出三秒,手机又“嗡嗡”震动,听提示音一连进来了三条消息。 她叹了口气。 打字这么快,这得是单身多少年的手速啊。 【纪大大:啊啊啊果冻!】 【纪大大:快点回校吧!】 【纪大大:他们两个都不理我你知道吗!他们嫌我烦!】 【纪大大:人就是这样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啊!经过三天反思我终于明白班里还是你对我最好!】 好什么,好到能听他把话说完并予以回应么? 她也只不过是无聊而已。 李轻舟眼睫微动,不慌不忙地打字。 【李果冻:千万别珍惜】 【李果冻:我也嫌你烦】 【纪大大:……】 【纪大大:滚】 路程很短,跟纪寒互损的空档,她已然接近了校门口。此时下课铃打响,路灯还未亮起,只瞧见黑压压一片学生大军猛地冲出教学楼奔向食堂,那架势,好像不是去吃饭而是去打群架。 下来的并不是纪寒,这是李轻舟意料之外的,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接过男生递来的文件夹翻弄了一下。 “我在后面放了我的试卷,”慕朝辞站在她身侧,就着她托着文件夹的姿势伸手往后翻了几页,“前两天的,老师讲过了,重点我也有标注,我想你可以对着看一下。” 他翻到的恰好是让李轻舟头疼的物理,卷面字迹工整,小题在边上认真写了大体运算过程,大题步骤思路也很清晰。李轻舟大致翻看了一下,没有拒绝:“谢了。” 她的确需要。 李江陵理科的确是好到没天理,但他毕竟是上班族,不同于前两年安逸的大学时光,他现在忙得要命,没有太多时间可以花在她身上。 “你等下去哪里,直接回家还是?”慕朝辞望了望正值下班高峰期川流不息的马路。 很好,外卖小哥还没有来。 李轻舟语气与平常没什么两样:“我去超市。” “买零食?” “想喝酸奶。” “那你赶时间吗?” “?” “因为一个人等好无聊啊,我想跟你聊聊天。” 聊聊天。无可厚非。 更何况眼前这人是慕朝辞,他们两个之间摩擦太多,她更要以平常心对待。 “聊什么,”李轻舟甚至还故作轻松地跟他开了个玩笑,“聊聊我不在的两天纪寒是怎么烦你跟李嫣然的?” 慕朝辞闷笑:“下课那会他刚跟我抱怨说你竟然嫌他烦。” “他就是烦啊,”李轻舟没有否认,“但是烦得蛮可爱的。” “你也说过我帅得很可爱。”慕朝辞两眼望她,炯炯有神。 “我是说过,但是现在不觉得了。” “那现在是什么?” “你也很烦,”李轻舟顿了顿,做出重点强调,“多管闲事的时候特别讨人烦。” 慕朝辞真真切切地从她眼底见到了厌烦,但是他却提起唇角悄悄笑开了。 可能他理解的角度有点奇葩——她此时的小情绪特别像青春期的小孩被家长念叨多了而产生的不耐。 “放假回家就知道睡每天早上连早饭都不吃”“吃了睡睡了吃猪都比你勤劳”“去把衣服叠好放起来”“去把袜子洗了”“还不动是吧”“再不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