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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李轻舟轻咳一声,轻易将这片沉闷敲开一道罅隙。 李江陵肩膀一跳,明显被吓到,安慰了一下身上诈起的鸡皮疙瘩,拧着眉回头看她。 “搞什么,”他不悦道,“不是去睡觉了吗?” 哟,多新鲜啊,竟然没直接怼她说“搞什么,嗓子不舒服用不用我拿开水给你涮涮?”。 李轻舟趿拉着小碎步滚到自家哥哥整洁的床铺上,被子一卷将自己裹成蚕蛹,咕哝道:“躺了一会睡不着。” 刚说完她就张口打了个哈欠。 李江陵椅子旋了小半个圈正对她,半垂的眼眸掩不住其中的戏谑。 李轻舟干笑两声:“好像你的床比较好睡。” “有事说事,没事赶紧滚回去睡觉。”毛毯下男人长腿交叠,敛眉一副“有屁快放我很忙”的表情,但还是先搁下笔,好整以暇看着她。 眼神太具探究性,仿佛再多看几秒就能将她看穿。 这个时候要镇定,李轻舟安慰自己。 “睡不着我就在想一个问题,老哥,”她努力让自己表情看起来无比担忧,“你一直这么宅在家怎么处对象啊?” 李江陵:“……” 真是想多了,还以为她心血来潮要跟自己促膝长谈。 心里涌上淡淡失落,自嘲般牵动了一下唇角:“你很闲?”言外之意这他妈管你屁事? “也没有,就是忽然想关心一下你,”李轻舟煞有介事,“毕竟我也就你这么一个亲哥,你要打光棍了说出去我多丢人啊。” 李江陵:“……” 李轻舟:“是吧?” 是个屁。李江陵拾起笔不搭理她了。 台灯暖融融的光撑起这无边黑夜,李轻舟在边上碎碎念不肯放过他耳边每一丝寂静。 似曾相识的场景。 还记得他念小学时也有过这么一段时光,小小的他趴在桌子上认真写着作业,而这个烦人精死活踞在他床上不肯跟奶奶去睡觉。 她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奶声奶气地问他—— 哥哥,为什么要上学呀,上学好不好玩呀? 哥哥,为什么你和我说话都不看着我呀? 哥哥,你看看我呀! …… 哥哥,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 …… “老哥,老哥?李江陵!”李轻舟艰难从被窝里抽出手在他余光里挥了几下,“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 李江陵骤然回神,眼眸一斜睨了眼喋喋不休的某人——这罗里吧嗦的东西跟以前的小可爱真的是同一个生物? “没听见。”他淡淡说。 李轻舟不满意地压了压唇角:“我说你手机给我,我要检查一下你最近有没有撩妹。” 李江陵注意力放回电脑屏幕,漫不经心道:“撩了怎么样没撩怎么样?” “撩了我得看看过不过关啊。”李轻舟小算盘打得飞快。 “笑话,我找老婆还得过你这关?”李江陵冷笑,“随便拉一姑娘出来都比你这大半夜不睡觉跟我发神经的疯子强。” 没给李轻舟一丁点辩解的机会,他抬手指向门口,一字一顿:“现在,立刻,给我滚。” 李轻舟:“……” 变脸要不要这么快啊,刚建立起的通情达理好哥哥形象瞬间就被这两句话给撞塌了。 李轻舟自讨没趣,撇着嘴下床回自己房间。 行吧,反正也没抱能套出什么话来的希望。 时间已至十一月初,南城迎来一波大幅度降温,李轻舟早上出门时把之前穿的厚外套换成棉服。 黑色长款,包到膝盖,帽子一兜围巾一带,那一圈绒毛将她脸围地只剩俩眼睛,连过个马路左右看车,都要连身体一起旋转九十度。 十号周五。 她比惯例六点出门晚了五分钟,书包鼓鼓囊囊塞了挺多东西,推开楼底大门看见了跟她同样黑色长款棉服的慕朝辞。 男生身材颀长,一身单调色彩快要跟冬日晨起时的晦暗融为一体,但见着她时眉眼就禁不住融化了,笑起来。 李轻舟心里没来由端了几分凝重。 她今晚十点多钟的飞机回老家,昨天晚上在学校跟班主任请好假,回家又跟李江陵扯了个谎,唯独还没跟慕朝辞说她晚自习不上了周测也不参加了,因为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真是令人伤脑筋啊,这种谎言明明是她的强项。 男生捂得温暖的手指一如既往包裹住她捏成拳的手,然后再塞进他自己口袋里,一路带着她到学校,也没问她今天怎么出门晚了。 他们两个进门的时候,班里同学已经差不多到齐了,教室里早已是书声琅琅。 “你俩每次都踩点到,”纪寒装模做样竖着课本,抱怨道,“老子每次来早了想找个人扯淡都没人陪我扯。” 慕朝辞轻嗤一声,直接没理他。 李轻舟把书包脱到桌上:“扯呗,班里除了踩点到的我们俩又不是没别人了。” 纪寒:“别人可不行。” 李轻舟:“为什么?” 话说到这份上,李轻舟满以为他会故作深情秀一段友谊天长地久。 谁知纪寒理直气壮:“我怎么能耽误别人学习!” 李轻舟:“……” “你跟阿辞就不一样了,一个年级第一,一个年级他媳妇儿,耽误学习?”纪寒摆摆手,“不存在的。” 李轻舟:“……” 说完他就挪着板凳要往两人这边凑,凑到桌边摇头晃脑开了个头:“喂,刚刚班主任来过了,说下个周——我靠李果冻你!” “说的就像不耽误学习我就乐意和你扯一样,”李轻舟一本书摁到纪寒脸上,伸直了手臂将他摁回原地,“躲远点,姐姐要开始背书了。” 纪寒捂着鼻梁坐在凳子上跺了下脚,一秒入戏:“小贱人,老子今天刚垫的鼻梁被你给摁瞎了!你说你要怎么赔!” “鼻梁摁瞎了?”李轻舟睨他,两根手指勾起往眼睛上比划了一下,“你过来,我还可以把眼睛给你抠塌。” 纪寒:“……” 好像有哪里不对? 纪寒沉默片刻,清清嗓子:“对不起导演,刚刚念错台词,请问我还有机会重来吗?” 李轻舟不跟他玩闹了,嚷嚷了一声“没有了背你的英语单词去吧”就不再做声。 教室里几天前就通了暖气,就挨着她们这排座位,门一关窗一堵,不穿外套也不会觉得冷。 李轻舟坐下几分钟,说了几句话的功夫,炙热的温度火烤一样往她左面脸颊烘,弄得她两边脸颊一热一冷,闹得有些不舒服。 坐立难安,不断调整坐姿,一个接一个小动作落到慕朝辞眼里,不由关切问道:“怎么了?” “没,就有点热。”李轻舟看了一眼关得严实的窗户,伸手扒拉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