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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凉过这山间飞雪。 慕朝辞没应她这句,只是揽着她肩膀转了个弯,将她往前送:“这么晚了还是先找个地方——” 话一句没说完整,手先被李轻舟一把甩开了去:“慕朝辞我们分手吧。” 慕朝辞脚步微顿。 “你知道的,反正一开始决定要在一起也不是贴吧事件的权宜之计。”她此时看起来十分镇定,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所以我们分手吧,慕朝辞。” 两个人仿佛静成了一幅画,唯有这漫天飘雪是生动的。 慕朝辞面色苍白,艰难地扯了下唇角:“你别这么说……” 别这样不究原因不问结果,就忽然给他一张“死亡”判决书。 不觉得太伤人了吗? ☆、第五十九章 李轻舟做了一个相当冗长的梦,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 她的意识像缕清风穿过弄堂,来到厨房灶前,看那个头发花白的小老太坐在马扎上,一手推拉着风箱,一手往锅底添着秸秆。 是奶奶。 她想喊出声,嗓子却像坏了,任凭她怎么用力,都发不出半点声音。 灶上一口黑锅,腾腾蒸汽沿着盖沿直往外冒,堆上天花板,氤氲了整个厨房,最后淹没了奶奶向外张望的身影,变成了一片纯净的白。 白。 她跳脚发怒,使尽浑身解数想要挣脱束缚,去撕破这片雾霭,撕破这片虚假的纯净画布。尽管她知道这只是一个梦,还是不顾一切想要再见一见她这辈子最爱的那个人。 一双粗砺大手缓缓揭起面前的这片白,下面露出的,是奶奶安详宛若睡去的容颜。 那个好长时间未曾见上一面的父亲,他鼻梁上架着一副厚重的眼镜,劈手一巴掌扇在她面颊,险些将她掀翻在地。 脸颊一片麻木的痛,她死咬着舌尖没让自己哭出声来。 “你为什么这么不懂事!” 昔日情节宛如映画,男人字字句句满带着不加掩饰的怒气,连同恨不得即刻杀死她的表情一起,张牙舞爪地强行挤回她眼前。 “这个人是你的奶奶!李轻舟!她是你的奶奶!她有多疼你你感受不到是吗!” “为什么不听她的话!为什么放学不马上回家!” “打架?你还长本事了是吧,学会打架了!——你过来,让我看看你有多能打!” “动手啊你这野孩子!不是能打吗?来打!打啊!” “我他妈当初就不该生你这只知道撒野不懂得知恩图报的小畜生!” 旧事如汹汹潮水将她淹没,顷刻间,她仿佛溺于深海—— 无法呼吸。 …… 李轻舟猛地睁开眼。 酒店厚重的窗帘于边角处透过些许轻柔日光,将房间染得微亮。 李轻舟醒来时,脸颊沾满眼泪,鼻子堵成一团。她艰难地从大床上爬起来,觉得喉咙发痒,张开嘴巴咳嗽了两声,不意外地感到扁桃体一阵肿痛。 感冒是意料之中的事,不说一夜,雪天里蹲着一动不动吹了几个小时的山风,不感冒算她走狗屎运。 强打起精神四下扫了一圈,手机乖乖躺在正对床尾的壁挂电视旁充着电,看绿色信号灯亮着,应该是早已经充好了。 李轻舟皱了下眉。 不知道是凌晨过来时太疲惫了还是怎么的,她不记得自己做过给手机充电这个步骤。 敛眉的动作好像带动了头部哪根神经,扯出一片抽痛,她长呼一口气放弃纠结这个问题。 房间里空调徐徐吹着暖风,她的大外套和裤子规整地搭在椅背上,摸了摸暖烘烘的,那些被雪水洇出的痕迹全然不见……奇怪了,这也没有印象。 简单洗漱过后,李轻舟懒懒散散趿拉着拖鞋去烧了壶水,随后踱到壁挂电视前,撤下手机充电器,开机。 手机之前处于关机状态这一点倒是对得上。 她拿手背揉了揉自己不通气的鼻子,开机的空档,听见门口方向“滴”了一声,是刷卡的声音。 一时间脑袋里掠过很多想法,诸如“走错房间了吧”“这酒店怕是不正规”“两个不同房卡居然可以刷开同一间房”以及“这种情况需不需要报警”。胡思乱想之际,高个子男生抱了床被子推门进来,此刻正背对着她关门。 大抵是她正好在房间阴影处杵着没动,所以存在感已经降低为负。 男生回过头来时,两个人都愣了。 李轻舟按着太阳穴有些难受地叹了口气:“我记得我没有跟你开一个房间。” 当时明明还剩很多房间。 如果记忆没有出现偏差,她记得她还强调过坚决不和慕朝辞同开一间房。因为在那短短二十分钟之前,他们两个之间已经由她单方面宣布感情破裂。 “隔音不太好,我听见你在哭,敲门也不应,我就让前台帮我开了下门。”慕朝辞走过来,抖开被子披到她身上,笑了笑,“废了好大劲啊,前台那姑娘警惕的很,一开始不相信我是你男朋友,直到我从手机翻了好多照片给她看才信。” 他在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没发生过。可现在已经不是男朋友了啊——李轻舟半眯着眼,视线扫过他稍显倦怠的神色和干涸的唇,这句话憋了憋,终究没说出口。 其实,她也越来越搞不清楚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比如数小时之前脱口而出的分手。 如果慕朝辞当时反应咄咄逼人一些质问她分手的原因,她一定会哑口无言。可是他没有,他只是拿一双盛满哀伤的眼睛看着她,像极了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委屈巴巴地用无辜眼神跟她控诉说你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下我。 “昨天,”慕朝辞顿住,似乎还没想好该如何措词,半晌又笑,“不是,是今天了。” 李轻舟似有似无地点点头。 慕朝辞继续说道:“你当时情绪不好,所以我想有些事我们可以重新谈谈?” 有些事。 李轻舟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他小心翼翼的语气莫名招惹起她的悔意与愧疚,沉默片刻,再次点点头。 “好。”慕朝辞松了口气,推她到床边坐着,又拎了把椅子坐到她对面,问道,“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有。 李轻舟唇间微动,一时不知该以什么样的方式问出口。 “或者我从头来说,”慕朝辞见她沉默,很快把话茬接过去,“这周一英语自习课,我去医务室了,回来的时候遇见了莫安。我跟你说过,你还记得吗?是她告诉我你周六会来这里的。” 啊……李轻舟目光微凝。 莫安没把这件事告诉李江陵,反而告诉了慕朝辞? 这倒是出乎她意料——满以为莫安要不说便谁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