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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马车事件来看,拥有系统的人多半是想要致谢府的某位夫人受到伤害,这样看来,自己无意中救的那位孕妇便是谢三少夫人,王氏。那天同王氏同车的还有一位夫人,不知是谁。 凶手的目标暂时是这两人,虽然缰绳断了这种事可大可小,但是说到必要性,目标是孕妇的话,显然更容易得逞。 假设目标是王氏,原因大概能归为以下几种:1.利益相关;2.仇恨;3.偶然事件,凶手只是随手一试。 贺祥云孤独地脑补了一会儿,便放弃了。 贺: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系:你说。 贺:你要如何吃掉另外一个系统? 系:这个…… 茶楼里突然吵闹了起来,原来是有人不小心把茶水泼人身上了,一时两方脸红脖粗,很有要动手的意思。偏偏两方都不是孤身作战,人数一多,就有些混乱了。 有人在观望,还有人已经准备走了,谢朝生就是这种人,一折书没听多少,倒是跟人聊得口干舌燥,跟新认的奚小弟喝过道别茶之后,就要起身走人。 奚潼逸也站起来:“顺路。” 两人便一块出去了。 谢朝生打心底认为认识这么一位小兄弟很好,平时那些狐朋狗友过于纨绔,文人墨客又太端着,作为武将,不光同僚觉得他不像一队的,他也和那些人谈不拢。 小兄弟看起来没什么心机,兴趣丰富,简直和自己一拍即合,口齿伶俐文雅,出身大概也不会差,很好。 就是,出了茶馆要更亮堂些,谢朝生转头看了看,不得不说小兄弟生得有些文弱,叫人看了简直有些……怜惜? 诶?奇怪,他怎么会觉得怜惜? ****** 贺祥云舌头钝,尝不出这家的茶是好是坏,但是这里的蜜三刀不知用了什么秘法,吃起来比一般的更香绵,于是她端着碟子,一边吃一边看楼下的人吵吵嚷嚷。 小半碟子蜜三刀下去,她又去灌茶喝,这时才回神一看,角落里的桌子已经空荡荡。 贺:……他俩啥时候走的 系统:你看热闹的时候,不过我已经吃掉了那个系统 贺:啊? 系统:刚刚那个女子又使用系统能力了,我就刚好能吃掉 贺:……不敢置信,这么简单? 系统:巧合,好说。 贺:对了,你升级了吗? 系统:没有……这个能量波太弱了,我连一级都升不了,不过好歹解馋了。 贺:……早知道这么轻松,何必费这番力气进谢府。 贺祥云当下一结账,出来太久也不大好,还是得装模做样真带点绣线过去的。 ******* “怎么不走了?”谢朝生与奚潼逸本来有说有笑,突然发现对方怔住,面色茫然,便关切地问了一句。 奚潼逸只摇摇手,“没事。” 然而见对方脸色苍白,谢府又近在眼前,谢朝生便有意邀请奚潼逸去谢府小坐,他只当奚潼逸是累了。 对方犹豫了一下,便应了:“不敢拂兄台美意。” 谢朝生便也宽心。 两人一路说笑,很快就进了谢朝生的书房。 谢朝生虽是武将,却常看书,不止兵书,他常看些杂书游记,对外面一番天地极是向往。 奚潼逸征得同意后,自书架上取了两本游记。 “小弟不才,家父也有两本珍藏,改日给尽暮兄还书的时候顺过来。” 谢朝生一听就笑了:“何不邀我去你家中一坐?” 奚潼逸便不好意思:“家中管教的严,不大许我跟人来往。” 谢朝生便委婉道:“男儿当走天下,广交友。” 奚潼逸不说话,只偷笑。 这时谢朝生一低头,突然觉得这位新认识的小兄弟真是长得太秀气了些,虽还可以说伶俐可爱,但这个年纪,不该还像个未长开的男童。之前在茶楼里还不怎么觉得,这会儿越看越…… 门外突然响起王氏的声音:“夫君,我泡了茶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再说一遍,男主是在隐形谈恋爱哦 ☆、小偷 贺祥云手上挽着一个装绣线的小包,东张西望地往谢府走,心里琢磨着应天府没什么好玩的,接下来该去哪里。 贺:系统,你有发现第二个目标吗? 无人回答。 贺:系统君? 贺祥云没喊出系统,心中有些纳罕,但脚步没停,依旧往前走过去。 然后,下一个巷口,她就发现巷子里面有异常。 贺祥云纳罕,这是自带了什么事故体质?主角属性爆发了? 原来是七八个人在围攻一个人,见贺祥云看了过来,还恶声恶气:“不要多管闲事。” 他一回头,圈里的人就露出真面。 贺祥云粗粗一看,有些面熟。 但没在意,她现在身无长物,系统也呼之不出,无心也无能介入这场纷争。 见她要走,那小头目不知抽了什么疯。 突然刀指贺祥云:“谁知道你是不是去报官的,弟兄们把她绑住。” 贺祥云:……你有病哦,这么多从这边走的,怎么光抓我了! 这么想的不止贺祥云一个,他身后的小弟们纷纷摸不着头脑,大哥不是说要低调行事嘛,何必再绑一个。 大哥却像忘了之前的事情一样,勒令手下:“上啊。” 贺祥云转身就跑。 好在离谢府也不远,守后门的也认识她,见她扬了扬手上的绣包,就放她进去了。 贺祥云暗啐倒霉,不由得想起之前被包围的那个人,想来自己莫名其妙地给别人拉了仇恨,对方能也能多点胜算,这么一想,多少感觉欣慰了些。 于是又去敲系统:“系统,在不在?” 依旧没有声,她也没继续喊。 琳姑带了仨个人来,谢府并没有多收拾出一间房来,所以是她跟琳姑一块,另外俩人住一间。 然而她回到住处,一个人也没有。 她从房间里钻出来,一时也不知道该到哪里寻人。 整好这会儿有个丫鬟从前面远远经过,被她喊住了:“这位姐姐,我是来府上做绣活的,怎么这会儿一个人也没了?” 那丫鬟略想了想:“你先安心坐着,恐怕大家都去探听消息了,”她叹了一口气,“三少夫人正闹着呢。” 说完又匆匆走了。 贺祥云简直摸不着头脑,闹什么?跟谁闹? 她也懒得跑去打听了,又回房里坐下,一边等那几人回来,一边想着要不要寻个理由干脆出了谢府好好玩两天。 这一等,就到了天黑。 许是三少夫人闹的事有点不同凡响,殃及池鱼,总之贺祥云也没等到饭吃。 她是好几年没这么饿过了,终于耐不住,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