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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正眼。然而看清厉铮脸的瞬间，林楠立即面无人色，他抖了抖嘴唇，颤抖问了句：“厉总？”

    厉铮薄唇一掀，吐出两个字：“出去。”

    林楠反应过来，慌慌张张跑掉了。

    而苏言则被按住继续方才未完的事。

    事后，苏言大汗淋漓地靠在床头，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包烟，熟练地点燃了叼在嘴里。

    “厉总，做个交易吧。”苏言吞云吐雾地说。

    厉铮目光扫过苏言指间的烟，声音沙哑地问：“什么交易？”

    “我跟你，你捧我。”苏言弹落烟灰，侧头对上了厉铮的眼睛：“期限由你定。”

    厉铮抬手摘了他嘴里的烟，直接在床头柜上摁灭了，“我不要你的身体。”

    “我要你的心。”

    苏言挑了挑眉，压根没把厉铮床笫之间的话放进心里，他轻笑一声，整个人柔若无骨地贴近了厉铮。

    “没问题。”

    “不过期限结束之后，你得让我全身而唔——”

    黑暗中，苏言尚未说出口的话音被厉铮一口叼住。

    半夜，苏言被手机震动吵醒，他摸出手机，发现是一条没有存储的号码发来的视频。把手机调了静音，苏言一言不发地看完了整场活春宫。

    自己上辈子到底是有多蠢多天真？瞧这熟练的姿势，那两位不知道暗通款曲多久了。

    苏言按掉屏幕光源，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勾出个讽刺的笑容。

    敢叫日月换新天说的就是目前这种情况。普普通通的一夜过去，苏言的经纪公司已经炸开了锅。

    “苏言，”周新语重心长地说，“咱们公司虽然不算声名远扬，但在圈内好歹也算二流，你这突然要求解约，违约金怎么办？你入行也才不到一年，收入根本不够支付巨额的违约金……”

    “周哥，”苏言打断他，朝门外扬了扬下巴，“违约金他付。”

    一身高定西装愈发显得肩宽腿长的厉铮走进来，亲自将一份解约协议书放在周新桌面，“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再谈。”

    有厉铮出马，事情几乎在眨眼间就解决了。周新匆匆扫了几眼协议书，发现比原先所想的更为优待之后，毫不犹豫地签了字。

    协议书一式三份，苏言把自己的那份扔给厉铮，朝周新点了点头，起身往外走。

    “苏言，”周新喊住他，“祝你鹏程万里，青云直上。”

    苏言回过头，认真地看了一直以来都对自己颇为照顾的周新一眼，露出个笑容：“谢谢你周哥，有机会咱们还会再见的。”

    苏言和原经纪公司解约不到半个小时，各大娱乐网站已经被苏言或签进惊鸿的消息刷屏了。

    网友1：苏言？哪路的？没听过。

    网友2：苏言不就是那个选秀的小明星，得了冠军的那个。

    粉丝1：啊啊啊我言！要签进惊鸿了好棒！

    其他明星饭：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瞎叫唤什么，没看清楚说的是或么？万一没进，这脸就要肿了。

    黑1：真想看他脸被打肿的样子，说不定特别的楚楚动人呢。

    黑2：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癞□□想吃天鹅肉，做梦！

    ……

    厉铮从苏言手里抽走手机，“新闻发布会在十一点，给你安排的助理已经在公司等着了，等会儿你去看看，不满意就换。”

    被剥夺了唯一乐趣的苏言没款没形地靠在车内真皮沙发背上，可有可无地点了下头。

    保姆车在明远大厦停住，苏言从车上下来，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新助理。

    助理是个刚毕业的大小伙，长得浓眉大眼，自来熟，一张嘴皮子十分会说，“苏哥您好，我叫钱多，是您的助理，以后您的贴身大小事都将由我打理。”

    苏言习惯性地带点客套的笑意：“你好。”

    “钱多你带苏言去公司的化妆间，让化妆师给他上点儿底妆，别太浓，把黑眼圈遮一遮就行。”厉铮交代完，转向苏言，声音不由柔了几分，“我在办公室里等你，收拾好了我们再去发布会现场。”

    听这话的意思，好像厉总是苏哥经纪人，可是不是说厉总从来不带艺人的吗。钱多有点疑惑，但他很有眼色，知道干这行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该问的别问。因此什么也没说，直接领着苏言去了化妆间。

    七年前的苏言毕竟年轻，底子好，稍微上点儿底妆就很不一样了。双眉斜挑入鬓，漆黑细长的眼睛一笔勾上去，显得眼尾微微上挑，颇有点眼带桃花的意思，鼻梁高挺，薄唇唇线分明。

    按道理这长相是有些轻浮的，偏偏让苏言用一种不符合年纪的沉稳压妥了，因而整个人看起来很有种成熟稳重的男性魅力。

    只不过这样一来，留着刘海的奶油小生形象就不适合了。化妆师李姐想了想，替他把额前的刘海撩了上去，露出光洁平正的额头。

    李姐仔细端详着苏言的五官，赞叹地夸了一句：“苏老师的五官长得可真好。”

    苏言朝她微微一笑，“是李姐手上功夫太好，化腐朽为神奇。”

    被诚心夸赞的李姐喜笑颜开，又看了苏言几眼，发现缺了点配饰。李姐放下刷子，亲自去隔壁造型间挑了样东西过来。

    经典的黑白配，白衬衫顶头两粒衣扣不扣，随意敞开着，袖子挽了两挽，露出肌肉线路流畅的小臂，底下是熨烫妥帖的黑长裤。长腿笔直，腰身瘦削，手掌斜|插在裤袋里，配着左耳的黑色耳扣，有种漫不经心的慵懒精致。

    “好了。”折腾许久，李姐终于大手一挥，放过了苏言。

    苏言跟李姐道了谢，带着钱多匆匆出门。

    厉铮倒是并没有等得不耐烦，他刚翻开工作室的季度财务总结，苏言就进来了。

    “不错。”厉铮认真端量了会儿，给出委婉的赞赏评价，他翻腕看了下时间，发现差不多了，便把文件一合，“先出发吧。”

    ***

    除了影帝影后单飞或者跳槽会特地召开新闻发布会，一个普通艺人签约也开的，也只有惊鸿工作室了。

    苏言一行人到的不算早也不算晚，几乎是记者刚刚坐满，他们就到了。

    苏言在厉铮旁边坐下。

    面对满堂的长|枪大炮，厉铮简单致了开场词之后，把苏言推了出来：“苏言是很有潜力的新人，踏实努力，又很有天分，基于以上几点，工作室最终决定签下他。”

    苏言对着镜头微笑，不得不说这笑容十分迷人，登时灯光闪成一片。

    当着媒体的面，厉铮代表工作室老板，和苏言签订了签约合同。

    主持人刚宣布发布会进入最后的提问环节，一个年轻的女娱记立马站了出来：“苏言是惊鸿签的第一个不是新人的艺人，听说之前还和环城公司签订了十年的合同，请问厉总是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