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6
书迷正在阅读:睡了绿茶闺蜜的叔叔、缚骨(古言1v1H)、【ABO/BL】《我的暑假是費洛蒙與雞排的味道》(激H)、花解语、金屋藏妾、【歷史耽美/戰國單篇】何事秋風悲畫扇(楚懷王X屈原)(強姦H/完)、影后爱捉鬼、野火、罪欲(np)、女配的嘴快的很
。 梅琴芝低着头,让代小枫先去吃饭,代小枫更觉得奇怪了,“妈,你还没烧饭呢。” “你不会自己热一热菜吗,都这么大了,怎么什么都要别人帮你做,你到底想要依赖我到什么时候。我怎么会有你这么麻烦的女儿。”梅琴芝像是突然爆发似的,冲代小枫吼了几句,然后转身飞快上了楼,紧接着是巨大的关门声。 代小枫手紧紧扣着墙壁,她知道是妈妈心情不好,她不能生气,妈妈是爱她的,妈妈只是不舒服,没关系的。代小枫这么告诉自己,好不容易把眼泪憋了回去,吸吸鼻子。理智如此告诉她,可她环顾四周,只觉得无尽地寒冷向她袭来。这种阖家欢乐的时刻,她却感觉到了乌云压顶。 伸手把走廊上的壁灯打开,一路往上走,灯一盏盏地亮起,仿佛这样就能营造新年的氛围。他们家这边有个习俗,就是大年三十这晚上,要把家中所有的灯打开,家家户户灯亮至天明,然后再在家门口放一串红鞭炮,这才算是辞旧迎新了。 往常这种事情都是代毅成做的,看样子,代毅成今晚不会回来了,因为那个包里,装着代毅成的换洗衣物,代小枫不傻,她看得很清楚。 最后她还是热了点菜,可是梅琴芝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代小枫深吸口气,敲了敲梅琴芝房门,“妈,吃点东西啦。” 她把耳朵贴在门上,隐约能听见抽泣声,代小枫叹口气,也许是代毅成和梅琴芝又吵架了。自从代毅成回来后,代小枫常常躲在自己二楼的房间里,而代毅成和梅琴芝的房间在四楼,他们要是关起门来吵架,代小枫根本什么也听不见。代毅成和梅琴芝吵架的原由,代小枫想,无非是钱。 贫贱夫妻百事哀。 过了半晌,听见梅琴芝说了句还不想吃,代小枫又敲了敲门,说:“妈,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她在房门口等了许久,也未等到梅琴芝把门打开。房间再次陷入了沉默,这下连抽泣声也听不见了。 代小枫心情很糟糕,什么也没吃,回了自己房间,双手抱膝,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夜空发呆。手机就放在边上,她陆续收到同学的新年祝福短信,苏织给她打了个电话,苏织家人多热闹,代小枫讲的话苏织听不清,苏织的话也被众人的吵闹声淹没,两个人牛头不对马嘴聊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代小枫看着手机通讯录里的一个名字,决定要给许策打电话,此情此景,她特别想给许策打电话。 巧的是,正当她要按下拨号键时,屏幕上突然突然显示许策来电,代小枫慌忙接起,将手机紧紧贴在耳边,同时又将音量调大,轻轻一声“嗯?” “代小枫,新年快乐呀。”许策清亮的声音传入代小枫耳朵里,代小枫差点又要落下泪来。 “你也是,新年快乐。”两个人假装客套地说了几句吉祥话。 许策那边也很吵,烟花绽放的声音,鞭炮声,混乱的人声,以及麻将碰撞的声音,代小枫觉得许策的声音与这些背景音乐格格不入,她说:“许策,你那边很热闹的样子。我这边很安静,特别安静。我家只有两个人,我和我妈,我爸不在家,我妈在发脾气,我现在很烦。对不起,我在发牢骚。明明是过年啊,我却在发牢骚。”代小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她就是想说,她相信许策,仿佛只要和许策聊一聊,她就能获得救赎。 话筒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也许是许策换了一个地方,顿时少了许多嘈杂,许策开口:“傻瓜,道什么歉啊,你不是在发牢骚,只是在跟我撒娇。好吧好吧,我跟你说,比起热闹,我更喜欢安静些,安静好睡觉。代小枫你睡觉去吧,说不出让你别难过的话,睡个觉就好了。” 不知道许策又在电话里说着什么,代小枫觉得很安心,将手机开了扩音器,躲进被窝里,今天的许策格外温柔,在被电波传来的声音抚慰下,代小枫渐渐沉入梦乡。似乎做了个美梦,梦里面有所有她喜欢的人对她说他们喜欢她,许策也笑着跟她说喜欢她,代小枫信了,你看,那么温柔对她的人应该是喜欢她的呀,她笑着湿了眼角。 ☆、第二十一章 (二) 许策挂了电话,不远处,橘色的烟花腾空绽放,随着砰地一声,火星点点散开,许策凝神看了会儿,有些苦恼地默默后脑勺,转身回了偏厅。 大年三十,代小枫的父亲不在家,讽刺的是,这是却许策第一次和父亲母亲一起过春节。在许策的前十六年里,哪怕是生活在老宅的那两年多,许策从来只是和温女士两个人一起庆祝。很长一段时间里,许策根本没有过年的正确概念,于他而言,过年意味着和温女士世界各地转悠,原来总和父亲形影不离的母亲会从早到晚陪着自己,拉着自己的手,晒晒太阳,吹吹风,在这种时候,父亲是出现在电话里的。 温女士似乎也习惯了这种过年方式,听说今年要和丈夫回老宅招待从未见过面的各路亲戚,她还不太乐意,尤其是听说沈庭茹也会来住上几天后,温静杏眼睁大,连连摇头,感叹那也太尴尬了,麻烦。许长青好说歹说,温静刀枪不入,于是许长青只好以眼神示意自己的儿子。 “妈,你不去,还让我一个人去吗?你想想,小时候你们把我丢那,我多可怜啊。我可不想自己去。” 许策知道这事是温女士心里的一道隐痛,可他们不能一直逃避。之前爷爷葬礼上,两个都上了年纪的女人闹得不可开交,可等着时间过去,温女士倒真正想开了,也就懒得和沈庭茹碰上。哪知道这一过年,许长青觉得不论如何,还是要让自家夫人出个面,但沈庭茹自小便是在许家的,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老爷子一过世,便做出赶人的事情,于是只好在其中和稀泥。 温女士皱着眉,许久,叹口气,同意了。 所幸的是,等春节那天,沈庭茹打电话来说今年就不回老宅过年了。温女士一听,嘴上没说什么,实际上神经里的那根弦松了松。她们两个女人,争了二十几年,但在温女士看来,她们之间根本没什么可争的。 她和许长青两情相悦,只是因为沈庭茹是老爷子自小收养当作儿媳妇培养的人,而她是无依无靠的孤女,所以就活该被拆散。老爷子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以美色套住了儿子的心。温静闻言笑,年轻时心高气傲的,冷声道,您别弄错了,是你的儿子死缠烂打不让我走。老爷子顺手一个茶杯扔了过来,一声怒喝,滚!永远别想进许家的门! 茶杯没碎,许长青捂着额角,血渐渐从指缝间流出,满室静谧。 温女士和儿子讲起当年的事情,一边欣赏刚做好的美甲,眼角的风情还在,语气平淡地说,这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