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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二楼,让正在上楼的人微顿脚步。 可他还是走了上去,正在抚琴唱曲的人,果然是那个少女。他寻了个位置,拿了酒杯浅酌,幽幽看着那弹唱的姑娘。 她的脸上还有一块红痕,哦……他想起来了,昨晚扔她的时候,好像是脸朝地来着。 晚晚美眸流转间,也看见了他。 鱼公子觉得,要是旁边没有其他人,说不定她会拿着琴过来砸他的脑袋,再骂他一顿。 他笑了笑,这一笑,又断了她的琴音。 此时已经有人走上前去,说道:“姑娘今晚就跟在下走吧。” 晚晚抬眉,还没说话,就见那俊美又可恨的公子过来,弯身捉了她的手腕,说道:“跟我走。” “不……” “一个宝箱。” 被扔在郊外是真,可箱子里的珠宝也是真,只是被扔,又不用伺候,晚晚合计了下,就跟着他走了。 走的时候略有些垂头丧气,瞧着拉着她下楼的男子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没骨气?” “骨气是什么,比得过金银珠宝么?” “比不过吧,至少现在比不过,否则也不会再跟你走了。”晚晚说道,“你今晚丢得轻一点,不要把我往有石子的地方扔,硌得疼。” 鱼公子笑笑,到了一楼,将她塞进马车,说道:“你不要睡就好。” “我跑了一天,唱了一天,累呢,马车跑得这么稳,颠得我犯困。”晚晚又道,“你又不要我,为什么今晚还要带我走?” 鱼公子看着她,将她拉到怀中,摸着她娇嫩的脸颊说道:“谁说我不要你?” 怀中的少女今晚少抹了些脂粉,脸上的绯红十分明显,她轻轻呼吸,没有吭声。 鱼公子也没有说话,就这么抱着她。 过了许久,他发现她又睡着了。 他忽然觉得有些可笑——自己很可笑。 他竟然抱着一个庸俗的凡人这么久。 顿觉心烦。 “停车。” “嗯?” “扔人。” “……” “梧桐树,凤凰栖。不饮俗尘水,不……” 晚晚的嗓音微微沙哑,不再是前两日妙人的歌喉,听得一众人皱眉,喝起了倒彩。 她弹得也累了,可还是继续弹唱,终于有人忍不住,说道:“你的两日情郎去哪了,怎么不跟他继续快活去了?” 晚晚脸色微变,仔细辨认这人,正是昨日求而不得的那位客人。 她看着底下这些文人骚客,心觉虚伪。 “要是今晚他不要你,那你跟我啊,一定让你更快活。” 晚晚惨白着脸看他,指下再也弹不下去。人群中,忽然有一声嘲讽轻笑。 “你?”那人冷声讽刺道,“算什么东西。” 那人一顿,就见一个俊美非凡的公子上前,再次在他面前抓住了歌姬的手腕,要将她带走。他伸手拦住:“她今晚是我的,否则以后别想在这唱曲得赏钱了。” “她以后不会再来这里。” 鱼公子冷眼一盯,盯得那男子不知为何心惊,再不敢拦他。 晚晚埋头跟他下楼,始终一言不发,被他塞进马车,也没说话。鱼公子握了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问道:“哑了?” “我睡了,你继续扔吧。” 说完她就闭上了眼,苍白的脸上像写着四个大字——视死如归。 他笑了笑:“我不扔你。” “哦。” 他恼怒:“你‘哦’什么?” “我不信。” 他又要发怒,就见她脸色愈发苍白,握着的下巴,也渐渐发冷。他微顿,面有嘲讽:“病了?” 车外赶车的人幽幽道:“接连两晚将一个娇弱姑娘扔在荒野,不病才怪哟。” “你闭嘴。” 姑娘已经紧闭双眼,整个脸蛋都是凉的。 他松了手,她就像一件没有架子的衣服瘫在他身上,气喘得颇重。 马车突然停了。 他皱眉问道:“做什么?” “给你扔人呀。” “……” “哟,难道你要收留她?” “是!收留她,你赶车,不许说话。” 车夫一笑,继续悠悠赶车。 留个姑娘在身边麻不麻烦? 当然是麻烦的。 他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样麻烦,还能留她在身边两个月。 一会拉他去看花灯,一会拽他去逛闹市,一会要他去赏花。 很麻烦,除了睡觉的时候她会安静下来,其余时间,都像只百灵鸟,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闹个不停。 这会她又跑去猜灯谜了,正是小年,人间到处都是红色。 红得让他不舒服。 人间的红,对百姓来说是喜庆,但是对他来说,却犹如符咒,大大削弱了他的妖力。 “公子,你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车夫手里拿着十串冰糖葫芦,一口两个,挤得腮帮子鼓当。 他看着都觉得疼:“你走开,不要站在我旁边。” “不要这样公子。” “走开。” 一会晚晚提了两盏花灯回来,蹦到他面前欢喜不已,扬着花灯给他看:“你看你看,我猜对了谜底,换了两个花灯,送你一个。” 鱼公子看了一眼,又丑又庸俗,嗤笑:“不要。” “那我送给鱼叔。” 鱼叔立刻点头:“好啊好啊。” 鱼公子一瞧,又将花灯拦截回来:“我要。” 晚晚瞧他:“你这人真善变。” “那我不要了。”说完,他又将花灯塞回给她,就自己走了。 晚晚朝他背影做鬼脸:“鱼叔你看看他,小气。” 鱼叔笑道:“公子吃醋呢。” “吃醋?” “公子喜欢你啊。” 晚晚微顿:“他才不喜欢我,只是脾气古怪。” 鱼叔哈哈笑着,继续专心吃自己的冰糖葫芦。 晚晚想了想,追上那俊美的男子,在他一旁直瞧他,看的鱼公子偏头皱眉问道:“看什么?” 晚晚莞尔一笑:“你是不是喜欢我?” 鱼公子冷笑。 “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喜欢你,很喜欢。”晚晚说着喜欢,神情却有些难看,眉含一抹愁伤。 他冷声问道:“喜欢我有那么痛苦?” “是啊。”晚晚没有再说,这满街的红色,将她心底的苍白衬得更加苍白了。 热闹的街道另一头,传来锣鼓喧闹的声音,原来是有新娘子出嫁了。娶亲的队伍让原本就喧闹的街道,更添了几分过节的喜庆气氛。 娶亲的长龙往他们走来,鱼公子走到街道一旁,可晚晚没跟上。眼见那新郎官的马就要正面撞上她,他皱眉,上前拉了她回来,微怒:“你在想什么?” 晚晚摇摇头。 他觉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