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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不太和善,但也用不着头一次见面就呛人家吧。 白山挑眉看着他,“绘画界学会尊重很重要,你跟我的徒弟一样大,按道理,我算是你的前辈。” 这一次,许野没再绕弯子,“尊重是互相的,从你进来那一刻起你就不配我尊重,另外,你为什么会在这?楼下的那些记者是谁找来的?” 白山脸上原本不明显的笑意逐渐放大,“没错,是我找来的,我就想看看故作神秘的人被曝光后你的画还会不会那么值钱。” 白山说完看了谢卓一眼,“好好画的小师弟,别让老师失望。” 白山走了,还帮他把门关严了。 许野拿起调色盘坐下,对着画板发了会呆,掀开白布开始在画上填色。 谢卓盯着他看了一会,“脾气可真大。” 许野一边画一边说:“不是脾气,是规矩。” 谢卓说:“不懂你们这行的规矩,看你这么生气我刚才都想揍他了。” 许野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哎,”谢卓靠着许野的椅子,“你不觉得奇怪吗,不是说钟泉三十年没收过徒弟了吗,刚才那个看着也就三十来岁吧,真是他徒弟?” “不知道。”许野说。 “不知道?”谢卓一愣,“不是,你拜师都不打听一下你师门里都有几个师兄弟的吗?” 许野拿着画笔看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打听这些?” 谢卓被他给问住了,“这,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他们又不会买我的画。”许野更理所当然的看着他。 “……你说的也对。”谢卓莫名其妙的就被他给说服了。 果然还是个掉钱眼里的。 谢卓想着想着突然笑了,“刚才你那师兄我看他都被你气的没脾气了,进来的时候还是气势汹汹,走的时候反而平静了。” 许野皱眉。 没错,确实挺平静的。 可是哪有人会被怼了一顿之后反而平静的? 贱么? “所以我说麻烦。”许野还是挺平静的,虽然烦,但这会儿已经没挂在脸上了。 谢卓说:“跟钟泉说呗,他肯定有办法收拾他。” “告状吗?”许野说,“我又不是小学生。” 谢卓龇了龇牙,“我是小学生行了吧,拐着弯的损人,你怕是没挨过打吧。” 许野放下笔,伸腿就要去撩裤腿。 谢卓在他脖子上一捏,“把腿给我收回去,你那点破伤早就好了,老拿出来献什么宝?” “还没好呢。”许野缩着脖子说,“还有疤。” 许野说完自己笑了,谢卓跟着他乐了一会,拍了拍椅背,“快画,大画家。” 许野说自己只剩下一点收尾,结果这一画就是大半天,两人走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从电梯里出来,谢卓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门外的那些记者走了没。 “好像走了。”谢卓说。 走到门口,保安已经换成了上晚班的小李,小李看着两个打扮一样的人从电梯里出来愣了半天,“你们,你们谁是——” “我是。”许野开口,他看了看门外,“那些记者走了?” “走了走了。”小李又看了看谢卓,“是白山老师把他们给劝走的。” 白山? 谢卓小声问许野:“他是不是有病?” “嗯。”许野说,“病的不轻。” - 一个星期的假期结束了,许野回到学校,知道的他是请了一星期的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休学一学期呢,过来慰问的人一波接着一波,还有别班的人也跟着过来凑热闹。 谢卓支着头,敲了敲桌面,“差不多得了啊,再看收费!” 周围的人不情愿的哄散,就剩下迟良这个臭不要脸的还赖在这。 “还是你爽,一请假就请一个礼拜,看我们,苦逼的连个礼拜天都没有。”迟良靠着许野的桌子哼哼。 国庆放假之前没有占用周末,所以回来的第一个周末充公了,一直要上到下个礼拜才有休息。 别人都是羡慕许野说请假就请假,只有谢卓知道许野这一个礼拜并不比上学轻松,他在学校还能旷旷课,昨天看他在画室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姿势都不带换一下,看着都累。 楚新鹏问:“野哥,你这个礼拜干什么去了?” 迟良抢着说:“别问,问就是有事。” 许野被迟良的机智逗笑,“我真的经常说这句话吗?” “那不然呢?”迟良说,“你说这句话的次数真不比我说我操的时候少。” “你可滚吧。”楚新鹏拆台,“谁能在嘴皮子上操的过你,一天八百遍都不嫌累。” “那说明我战斗力强!”迟良骄傲的扬了扬头,转眼又看见一拨人站在后门门口往里瞅,“走走走,都在这看什么看,又不是动物园。” 看着迟良把人都撵走了,谢卓这才痛快点,“楚新鹏,问你个事。” 楚新鹏刚要转回去,又转了回来,“什么事?” “你知道钟泉有几个徒弟吗?” 谢卓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许野看了他一眼。 楚新鹏说:“四个吧,算上礼拜六的这个是第五个。” “那你知道白山吗?” 楚新鹏奇怪的看着谢卓,“你怎么突然对他们感兴趣了?” “好奇。”谢卓说,“随便问问。” 楚新鹏学画画的时间不短,对这些名人画家的事都略有耳闻,他说:“白山是那几个师兄弟里面年纪最小的,别的徒弟钟泉都是看中他们有实力才收的,白山据说是连笔都不会拿的时候就被钟泉给收了,一手照顾到大的,钟泉无儿无女,有人说白山是他的私生子,虽然他从来没承认过,但也没否认过,他们之间那些事是真是假的恐怕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谢卓听完看了许野一眼。 许野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回视着他。 上课铃响了,迟良滚回了自己的位子。 谢卓靠着椅背小声跟许野说:“看来你这个师兄来头不小啊,他要真是钟泉的私生子你可就不好争宠了,以后碰着他别硬顶,别吃了亏。” “嗯,知道。” 这节是英语课,张欣走进教室看了一眼空了一个礼拜现在却坐了人的位子。 “开始上课,”张欣放开书,“都给我精神点,别以为上次考试觉得自己成绩不错就开始得意忘形,成绩这种事不是靠一次考试来决定的,放纵的结果通常都不会太好,别总想着走什么捷径,走一次运不代表次次都能走运,尤其是那些不好好上课,专门爱在别的地方动小心思的同学。” 这句“尤其”几乎快要精确成跟“许野”划等号的近义词了,坐在前面的同学纷纷回头。 “我操,她什么意思啊?”迟良骂完对着他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