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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见我来了,本能的又像后退了几步,梓枫则伸臂拦住了我。 “怎么回事啊?”我有些急切了,“这河水湍急,再往深了去就危险了!” “你以为我不想拉他上来吗?”梓枫说的冷静,但是我发现他握弓的手指很没有节奏的起起伏伏,随后又朝着河中央向一叙喊话,“一叙!回来!” 一叙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河水冰冷,浸湿了他的裤腿,他怀抱着自己的行囊紧了紧,像是要坚定自己要走的决心。 “我、我不能……”一叙连说话都打颤。 “这几年,我对你不好吗?我有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从我身边逃走。”梓枫继续逼问他。 “皇上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皇上……” 一叙在水中探得更深了,水下或有石子牵绊,他没能站稳,“噗通”一声摔进了水中,可即便他已如此狼狈,却还是想着要往河的对岸爬去。 “莫不是你还想着那个杂役……” 梓枫刚才还起伏不安的手指顿时有些扣紧,这恐怕是他最无法接受的一个答案,他就怕一叙会肯定他这个想法,让那往日的温情都化为了过眼云烟消失殆尽。 “我们虽为杂役,但也有感情……要说错,就全怪我吧,是我对皇上不专,是我还想着孤川……” 一叙是铁了心要走,但是即使他有幸度过了禁河,可在那密林之中又该怎么过活? “一叙!”我忍不住朝他喊了一声,“你先回来!皇上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你若想走,此事还有商量的余地!切不可再往前走了!回来!” 我的呼喊声在天际回响了一遍又一遍,然而一叙只给我留下了一个带有歉意的微笑,那个微笑和当年皓辞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这难道真是一种可悲的轮回吗…… 我还在自我的情绪之中没有回神,梓枫已经抽箭拉弓,一箭而出,直直穿透了一叙的心脏。一叙的动作在那一瞬间被定格了,他倒了下去,血在水中晕开,禁河水中央宛若生出了一朵血红色的花。 “梓枫!你……” “他既然心已不在我身上,留着也无用……” 梓枫面若冰霜,他扔掉手上的弓和箭,站在原地对着禁河望了那最后一眼,我愈发的猜不出他心里所想。都说帝王心不可测,但我从没想过梓枫也会这般无情。 我将一叙的身体从水中抱出,河水已经将他淹的没了个人形,他全身已经凉透了,血沾染得到处都是,我捏着他的手,他的手依旧紧抓着带出来的那个包袱,由于肢体已经僵硬,我费了很大的劲才将这包袱拽出来。 “你说你……为什么这么执拗!”我看着一叙这幅模样,回想起皓辞当年也是如此,心头聚起一阵不可言说的苦涩,“是因为我没能跟你说孤川的情况,所以你还以为他在等着你吗?啊?你真是糊涂啊!” 如今我再怎么责备他,他也听不到了。一个人,说没就没了,这个世上,也再也没有这样一个人存在了…… 第28章 苦心 我将一叙葬在了皓辞的墓地旁,在那矮小的土包前立了一块石碑。 皓辞当年是以“天策将军”的身份下葬的,规格比普通皇子还高,我将一叙安置在他身边,我想他在地下一定会像照顾弟弟一样对待一叙的。 “皓辞,劳烦你照顾这个命苦的小家伙了,你见到他的时候一定会以为自己在照铜镜呢。你若是在天有灵,看到梓枫这样做,会不会训斥他呢,我觉得他这次做的过分了……” 自从梓枫射杀了一叙,直到我将一叙埋葬,我和梓枫之间没有再见过面,也没有任何的交流。我为一叙下葬也没有遮遮掩掩,梓枫若是心中还有一丝惦念,他就一定知道一叙被葬在哪里。我心中有气,无法跟无关之人诉说的时候,我就只有跟皓辞倾诉了,真想让皓辞出来痛骂梓枫三天三夜。 一叙生前不离不弃的那个包裹被我带回去了,我在包裹前上了三炷香,之后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除了几件粗布衣服,还有一卷封装完好的文书,表面被水泡过已经变得皱皱巴巴,而里面的文字却能完整辨识,那墨迹竟遇水不化,可见珍奇。 “文泉山之巅,但求一面,叙往昔,盼来生——陈。” 这是文书上所写的句子,最后署名的‘陈’恐怕就是一叙的家姓。我查了查典籍,这文泉山位于京之西,那里花市最为繁荣,那里的人也最擅种花。想起一叙在宫中的时候对照料花草非常得心应手,现在也没什么好意外的了。 这文书上的内容一定是一叙家族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了,所以他才如此在意,直到死也不愿丢弃。至于陈氏家族的记录,我并没有寻得多少有用的记录。 七日之后,我打算将一叙的遗物埋入他的碑下,可远远的就看到有人在他的墓前挖坑。我悄悄的走近,却看到梓枫在一铲子一铲子的挖土,在他身边连根捆着几株紫阳花,正是莲宫中的那几株。 我没有打扰他,就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他挖好了坑,然后一心一意的将紫阳花移栽进去,填土,浇水。之后他竟独自一人跪在了一叙墓前,我差一点就要冲出去想扶他起来,可是一转脑再回想起一叙死去的模样,我停住了,我虽然有不忍,但是我宁愿他跪一会儿,当做赎罪。良久后,梓枫对着石碑开始自言自语。 “这是你照顾了很多年的花,如今留给你。你若是想怨我,便怨吧,是我把对皓辞的感情都注入到了你身上,而你的出逃也让我认清了我错误的初衷——不同的两个人是永远无法叠加的在一起的,你和皓辞,无论哪一个离去,都再也找不到人去替代了……若果你要问我,我对你有没有一丁点的独爱,我会很明确的回答你,我有。你铁了心要离开我,而我唯一能做的便是不让你落入凶恶的野兽之口,对不起。” 梓枫在一叙的墓前跪了一天一夜,水米不进。我最终也没有将那卷文书长埋地下,我会找个机会将它交于梓枫,留个念想吧。 在那之后梓枫将心思全放在了国事之上,经常连着好几宿不休不眠了,大臣们的奏章他每一个都亲自过目,亲自批红,从不因奏事微小而忽略。 “就看梓枫这么操劳,你应该能够相信他会是个好皇帝了吧?” 我独自一人坐在墨皇的墓前和他聊天。 这一年的冬天极寒,出一趟门真是要抱着冻掉手脚的觉悟。皇家祭祀讲究单数大祭,所以我这次一个人来了,没有跟梓枫说,不想分他的心。 “一转眼八年过去了,你在地下过得还好吗?想来有皓辞陪着你,不寂寞。” 我将带来的月季花放在了他的墓前,顺带着还带了两朵紫阳干花。 “这是我自己种的白河,专门给你带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