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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孽果? 比起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不知情人士,熟知一些内情的三傻们因为出于某些事实的联系,而有了更多的联想空间,也个个都在揣摩其中的利害关系。再有和凌敬关系更为亲近的三剑客,就更是惊疑不定了。 不过外界如何猜测凌敬可管不着,也不想管,朝韩学洲三人点点头,便想朝夏泽深走去。 哪知拐杖刚伸出去一步,小臂便被人抓住了。 齐进航面色不变,眼中隐含不快,“他就是你说的司机?” 凌敬不明白小孩子又在闹什么脾气,诚实道:“他是司机的主人。” “那你们是要回哪个家呢?”他语气轻柔的不像话,而且说归说,竟还伸出手来捋了捋凌敬的头发。 重生一事,齐进航自然是不知的,所以凌敬也不能明说,只是含糊道:“当然是回自己家。” “他也跟你一起回去?” 这种打破砂锅妻子审问丈夫的架势简直和某人如出一辙,“只是送我回去。”凌敬无奈答,并且在齐进航下一句追问出口前便道:“行了,别搞得跟三堂会审似的,我得走了。” 没走出几步,不意外听到身后有重叠的脚步声跟上来,凌敬回头。 “我也要送。”齐进航一脸淡然的说着无理取闹的话。 对视几秒,眼神过了数招,凌敬败下阵来,“随便你。” 走到近前,齐进航先是看了夏泽深一眼,两人视线短短交汇,似已经历过一场铁马冰河的厮杀。 兵不刃血的交锋后,他微微弯腰摸摸林悦见的脑袋,拐带小朋友的怪蜀黍似的,“见见,还记得我吗?” 见见眨了眨眼,“齐哥哥。” 齐进航就差笑靥如花。 被这一声哥哥喊的心酸不已,凌敬带头迈步,“走了。” 林悦见屁颠屁颠的追了上去,夏泽深稳步跟上,齐进航落后他半米。 视线追随着凌敬的背影,齐进航:“夏先生,冒昧问一句,你今年贵庚?”语句是有点狂妄的,但话里听不出半点冒昧的意思。 夏泽深也没看他,语气平平,“三十。” “奥。”齐进航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林静才十七。” 意思就是你都三十岁的老牛了你好意思吃凌敬这颗十几岁的嫩草吗? 自然能听明白其中含义,夏泽深不怒也不躁,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有时故人冢,开出的未必是旧时的花。” 不由停下脚步,齐进航盯着夏泽深渐渐与他拉开距离的身影,他解读不了这句话,不过直觉告诉他,如果是林静,就势必能听懂。 刚走出大门,夜风便裹着寒意迎面袭来,那种平常很少能感觉到的寒冷,也带着某种令人畅快的力度。 几人前前后后的走向夏泽深的车子,感觉到身后的脚步慢了下来,凌敬不禁转头,齐进航正停在他几步远的地方看他,眼神被月色润泽的尽显温柔,唇角卷起淡淡笑意,低沉的声音有了初具规模的惑人磁性。 “我就送到这里了。” 虽然意外于齐进航的突然开窍,不过也是凌敬乐见其成的事情,没有追问缘由,只道:“好。” 把见见送回去后,凌敬还是决定回青兰国际,有东西要收拾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还是在真正意义上的自己家比较自在。 林秀俪自然没有疑义,不过在见见那儿,少不得要折腾一番。 回去的路上,只剩下凌敬和夏泽深两人。 此时夜渐深,城市少了白日里浮华的烟火气,在灯火中静谧非常。 而没了见见七嘴八舌的车厢,也渐渐显露出过分安静的沉寂。 一开始没留心,只专注于在他眼前不断倒退的街景,渐渐凌敬才察觉出这份过于磨人的沉默。 只是……好累,不想动,更不想说话,前额抵着车窗,凌敬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醒来时车已经不动了,原来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青兰国际,只是夏泽深没有叫醒他。 侧过头看向身旁人时,凌敬愣住了。 印象中,几乎没见过夏泽深抽烟,因为他时常以自己为例教育他吸烟有害健康。 而此时,他结实的手臂正搭在半开的车窗上,修长的手指夹着火苗零星的烟伸在外面,烟雾袅袅升起,迷蒙了窗外的一小片夜空。 他就任香烟这样烧着,目光凝视着不知名的一隅,侧脸如刀削斧凿般深刻完美。 恒温的小区并不寒冷,唯有偶尔吹进的风带着一丝初春的凉意,这样的夜,最适合用上‘静好’、‘安稳’这类的词。 许是听到了动静,夏泽深缓缓转过头,对上凌敬时,他用嘴角的笑意诠释了似水流年,“醒了?” 凌敬眉梢微挑,“我要是不醒,你就准备这么和我坐上一夜?” 夏泽深轻轻笑了一声,“也挺浪漫的。” 凌敬:“……” 移开眼,凝望着枝桠中的圆月,凌敬的目光渐渐变远,“夏泽深,你介意吗?”又转回去,看着他的眼,“我夺舍这件事。” 回望于他,目光深沉的将他锁住,“你介意我就介意,你不介意我就不介意,我跟你同呼吸共命运。” 凌敬:“……你是我头发里的虱子吗?” 夏泽深:“……” 凌敬笑了,指着自己,“你看这张脸不会觉得膈应吗?” “习惯就好。”他的视线慢慢从他脸上移开,“人生在世,谁不是披着一张皮囊又戴着摘不完的面具,有多少人会让真实的自己袒露人前。所以,”眼神移回凌敬脸上,总给他一种将他紧紧捆住的错觉,“顶着怎样的脸真的不重要。” 看着他深不见底的幽暗眼眸,凌敬静了半晌,神情蓦地松懒下来,“好感人啊。”顿了顿,“唉,早知道就不减肥了。” 夏泽深:“……” “关键是气质嘛。”凌敬含笑看着他,“气质是由灵魂散发的,跟身体无关。” 夏泽深:“……” “但如果身躯过于厚重,由灵魂决定的气质是不能够散发出来的。”夏泽深神色不动道。 凌敬:“……” 日子又重归平静,凌敬的生活只是从单调的两点一线变为不那么单调的三点一线——学校,岳林静家,凌敬家。 天气一天天冷下去,学期也临近尾声。 期末前,凌敬去医院拆了石膏,医生说他恢复的不错,不过腿里的钢钉还需留个三到六个月,具体时间,还要根据每个月复查的片子,视情况而定。 夏泽深的伤其实是比较轻的,与其说是骨折,倒不如说是脱位,吊胳膊的绷带自韩学洲生日那天就拆了,早就灵活如初,没留下半点后遗症。 期末考试没什么悬念,凌敬稳坐第一,齐进航以几分之差屈居第二,已从半路杀出来的黑马变为不败的常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