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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痛了。 加上刚刚为了安抚商炽笑了下,出气的时候也触动到了伤口。 如果商炽的状态正常,定能看到俞礼额发下冒出的冷汗。 商炽很快端着茶回来,俞礼忙进行面部管理,由商炽扶着小口小口喝完茶,冒烟的嗓子才总算得到解放。 俞礼拒绝了第二杯投喂,忐忑地问道:“我娘离京没?” 商炽神色瞬间冷了下来,道了声没有。 俞礼放下心,窦夫人要是走了,他上哪去要绝情蛊的解决法子。 商炽见他如此,心里更不是滋味:“你定要护着俞家?”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俞礼同样十分迷茫,他不知该怎么跟商炽解释,如果他就是原主,便可以依照自己的心意去生活,可他不是,他只是个外来者,他要连同原主那一份去付出才行。 至少现在俞家还没整出太大的幺蛾子,俞家若是闹大了,俞礼也必不会留情。 之后几天,商炽也一直守在俞礼身边,就连奏折都得在他旁边批注,俞礼的伤口快速愈合着,但为了避免旁人起疑,他装作重伤未愈的模样安分地在床上躺着。 内心却十分焦急,正能量值的事。 这一受伤,时间飞速流逝,一个月马上就要见底,正在俞礼思索要不要找个人把窦夫人绑了,威逼利诱让窦夫人吐出解绝情蛊的法子时,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解了俞礼燃眉之急。 云霜的身影似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入皇宫各个角落,甚至太和殿。 不过也只能是在商炽不在的时候。 俞礼醒来时正瞧见云霜趴在他床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大半夜的跟个鬼似的,特别是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十分渗人。 俞礼吓了一跳,拉扯到伤口,倒嘶了口冷气。 云霜道:“帝师大人,我感觉到,你似乎需要我呢。” 65、第六十五章 殿外时不时有人巡逻而过,云霜丝毫不惧会被发现,伸手轻轻碰了下俞礼胸口的伤,露出疑惑的表情:“怎么好得这么快?” 随即像是发现极为有趣的事,咧嘴兴奋地笑了下。 俞礼后挪着避开,道:“你有办法让我见窦夫人一面吗?” “能是能,但你得告诉我,为什么要见她。”云霜想知道关于俞礼的每一件事,如果可以,她甚至想刨开俞礼的头看看,里面的构造。 如此想着,小女孩盯着俞礼的眼睛更加瘆人。 俞礼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商炽蛊毒的事,北戎国的这些上位者肯定都知道,是以直接说道:“因为绝情蛊。” “你似乎,很在意大商的皇帝。”云霜好奇道:“你能为窦夫人挡剑,为商皇,又能做到什么地步呢?” 这种事俞礼也不知道,他很少思考自己的想法。 云霜欣赏着俞礼的脸,这张脸就算是在北戎也绝色无双,她素来最爱的,就是看美人凄惨的模样,特别是俞礼这种又聪明,又身娇体弱的美人。 “我也知道绝情蛊的解法,你不必去求窦夫人。” 俞礼却并没感觉到多少欣喜,他从云霜脸上看到了兴奋,直觉告诉他,云霜有企图。 俞礼问道:“你要什么?” 云霜十分恶劣地笑了下,殿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随着来人步入时,云霜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道声音在俞礼耳边盘旋:“我想看看,你能为了大商皇帝,做到哪一步。” 屏风外,宫婢们齐声唤道:“圣上。”随后商炽转过屏风,看到俞礼后锋芒毕露的眉眼肉眼可见地柔和下来。 “怎么醒了?”商炽点亮房里的灯,他一贯不喜欢让宫婢伺候俞礼,凡事都亲力亲为,点了灯后翻出药箱,打算给俞礼换药。 一般商炽都是在深夜里,俞礼睡着后给他换药,这次俞礼却醒得他猝不及防。 俞礼也很猝不及防,再要装睡已经来不及了。 见商炽伸手来扯自己的衣带,俞礼忙退了下,动作弧度太大,牵扯到伤口又是一阵两眼发黑的疼。 “别动。”商炽将枕头垫在他背后靠着,警告地看了眼俞礼:“等会又裂开了。” “你…明天还要上朝,这种事让执书来做就行。”烛光下,俞礼脸色通红,以往商炽来给他换药的时候,他被折腾醒会因为尴尬而选择装睡,这还是第一次“清醒”得由商炽给他换药。 商炽眉心皱起,拒绝道:“不行。” “那我自己脱。”那张昳丽非凡的脸红得几欲滴血,俞礼一再告诫自己,两个男子间坦诚相对也没什么,就是普通地换个药而已,但扯着衣带的手依然在微微颤抖。 一时间俞礼迷茫起,明明之前自己还能毫无避讳地调戏商炽,怎么现在却这么别扭了。 衣衫褪下,俞礼又去解绑在伤口上的绷带,这个动作对于胸口被贯穿的人来说实在有些高难度,刚抬了下手就疼得鬓发微湿,俞礼咬了咬唇,生生忍住。 他不想让商炽为此愧疚,会受伤明明是自己自作自受。 “在我面前,不必逞强。”商炽双眼酸涩,倾身过来,动作轻柔地解了绷带,胸口那道狰狞的伤口顿时暴露在视线里,商炽定定看了会儿,那伤口离心脏很近,御医说再偏一寸,俞礼可能就活不下来了。 很巧的是,长剑没有刺到要害,又很巧的是,俞礼这般身体差的,居然能挺过这场灭顶之灾。 “别难过,已经好多了,况且也不是你的错。”俞礼抬手揉了揉商炽的头顶,之前自己难过的时候,俞浮禾就是这样安抚他的。 “别动。”商炽拉下他的手,沉郁的眉心紧紧皱着,起身去拿了药膏来。替俞礼上药时的动作十分轻,甚至显得小心翼翼。 清清冷冷的药膏敷在伤口上,明明依然传递着痛感,俞礼却感觉心口仿佛吃了山楂糖一般,又酸又甜。 脸庞滑过一抹冰凉,商炽敷药的手一顿,俊颜慌乱拘谨:“弄疼你了?” “没。”俞礼侧过头,隔了会儿才闷声道:“你对我这么好,我要不要以身相许啊?” “你不是已经许过了么。”商炽继续给他敷着药,这次动作更轻,几乎察觉不到。 早在内阁议会时,俞礼孤注一掷的行为,就已经将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了商炽,在商炽内心里,早已认定俞礼是自己的人,无论俞家如何折腾,他一旦握住的俞礼的手,就不会再放开。 就算俞礼想走,他也至死不休。 前后都敷完药,商炽剪了段绷带将伤口绑好,又给俞礼穿衣服,这才发现他弄得太久,俞礼已经靠在枕头上睡着了,脸上那抹泪痕尚还未干,如同娇艳花朵上的一滴晨露。 商炽俯身亲了口沾着泪珠的卷翘长睫,尤还不知足地啄了下水色唇瓣,最后在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