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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出去,还不快走?” 朱拓却转头看向他,“我是叫你出去。” ☆、拉拢 陆小果万万没想到被赶出房间的人居然是他! 虽说昨晚自己刚从这个房间仓皇逃出,但自己跑出来和被人赶出来的心情完全不一样! 陆小果站在房门口足足半天没能缓过神来。 如果不是不杀女人的信念太过根深蒂固,且尚存一丝理智,陆小果刚刚没准就要拔剑了。 朱拓喜欢那个女人,这不应该是件好事吗?至少他以后再也不会骚扰自己,自己也终于能够毫无芥蒂的继续跟他做兄弟,皆大欢喜。 可为何自己现在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倒难过得要死呢? 屋内传来说话声。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玉娘。” “你弟弟呢?” “玉河。”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奴婢父母早亡,只有我姐弟二人相依为命。”顿了顿,玉娘轻笑一声,“王爷若是对玉娘身世好奇,日后玉娘会细细道与王爷。只是今日时辰不早,王爷明日还要早朝,玉娘服侍王爷早些歇息。” 之后屋内再没了声息。 陆小果抻着脖子听了半天,只听到玉娘一声娇媚的浅笑,带有无尽的挑^逗之意。 陆小果紧握长剑的右手青筋暴现,几个深呼吸才勉强抑制住想要杀进去的强烈冲动。 奸夫淫^妇! 他倏地抽出长剑,纵入院落中央。剑光飞舞,剑气纵横,正是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月华剑法。 “酒后高歌磨剑,梦中快意恩仇,一身漂泊风云沦,唯与剑相亲。情挑千山石,义盖万顷涛。此身若具刑天力,舞得干戚荡群魔!” 陆小果声音洪亮,力沉肘腕,闪转腾挪间开合有度,院中的一棵月桂树,树叶被他森寒的剑气所摧,纷纷落下。 落叶飞舞中,一道剑光盘旋飞舞,少年的身形矫若游龙,惊若翩鸿。 只可惜却无人欣赏。 他吟诗的声音再响,剑法舞得再好,都吵不醒屋子里的那个人。 陆小果收招撤剑,轻轻叹息一声,落寞的回房。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天刚亮,陆小果就偷偷打开房门,朝对面望去。 朱拓的房间还是悄无声息,难道是昨夜纵^欲过度贪睡未起? 陆小果还没来得及生出妒火,就听一人冷冷道:“王爷已经上早朝去了。” 陆小果吓得险些从门里摔出来。他站稳脚跟,抬头尴尬的看着小蜡烛。 小蜡烛道:“玉娘也回房了。” 陆小果挠挠头,自己早上不过小睡了片刻,对面屋里的动静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不做刺客才几个月,警惕性就已经退化到如斯地步,真是给血影门丢脸啊。 小蜡烛转身要走,陆小果下意识叫住她,“哎……” 小蜡烛回头道:“教主有何吩咐?” 陆小果呵呵笑道:“大家都那么熟了,不必教主教主的,好生见外。” 小蜡烛道:“长幼有序,尊卑有别。楚环身为庶务长老,自然要以身作则,恪守教规。” 她这么一本正经,陆小果也不好说什么了。 见陆小果神色黯淡,小蜡烛突然道:“我对王爷从无非分之想。” 陆小果愕然。 小蜡烛看着他,微微一笑,“楚环虽曾是王爷的丫头,但对王爷只有忠心,并无私情,以前没有,以后更无。这一点请教主放心。” 认识小蜡烛以来,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露出笑容,这让陆小果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拢了拢袖子,有些尴尬的笑道:“楚姑娘这话……从何说起?” 小蜡烛道:“我以前不赞成教主和王爷,总觉得对于王爷来说子嗣为先,无后为大。但是看着王爷痛苦,我才知道是我私心太重,目光狭隘。以后我不会再干涉你们,请教主放心。” 小蜡烛一席话说得陆小果冷汗直流,“楚姑娘,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王爷没什么……” “王爷昨夜并未与玉娘圆房。” 小蜡烛云淡风轻的一句话成功秒杀陆小果那苍白无力的解释。 陆小果憋了半天才道:“你怎么知道?” 小蜡烛高冷的牵牵嘴角,“我自然知道。” 陆小果正想问是朱拓告诉你的吗?小蜡烛一挥衣袖,转身走掉了。 望着她高傲依旧的背影,陆小果的心情瞬间好起来。 至于被小蜡烛误会的事,再找机会解释也不迟。 只是他还未高兴多久,一道圣旨传来,宣他进宫。 站在云章阁外,陆小果抻着脖子望了半天,也没见到朱拓的身影。 云章阁已算内廷,距离朝会所在地的太极殿甚远,没有皇帝召见,朱拓不可能进得内廷,自然也见不到陆小果。 陆小果在忐忑不安中跟随着内侍太监步入云章阁四楼。 这里已是云章阁最高处,皇帝正站在凭栏处眺望,见到陆小果,朝他招招手。 “陆卿家。” 陆小果连忙跪倒叩拜,“微臣参见圣上。” “免礼平身。” 朱照显并未穿朝服,而是一袭绯色暗花窄袖胡服长袍,外罩青白色无袖碎花对襟大氅,腰扎赭石色红线滚边宽腰带,上嵌一颗硕大的上等红玉,脚踏金丝镶嵌的黑牛皮小靴。一身公子哥的打扮更衬得他面如冠玉,眉目如画。 陆小果心道,皇帝老子家的基因就是好啊,一个个生出来都是美男子。但一想又不对,吴王那个老不修怎的就那么面目可憎呢?该不会不是皇帝亲生的吧? 他这边正恶意的揣度着,朱照显一指远方,问道:“陆卿家,你能看到什么?” 陆小果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刚好能看见东宫。 陆小果有些拿不准皇帝的用意,一时不敢回答,生怕自己答错了,惹来圣怒。 朱照显微微一笑,“不必有所顾虑,但说无妨。” 陆小果只得道:“微臣看到这皇宫大内庄严肃穆,不免感怀天恩,心生敬畏。” 朱照显笑道:“好你个陆小果,当官才几天,就学会这些官话套话了。” 陆小果吓得腿一软就要跪下,被朱照显及时扶住。 “不必紧张,朕并非怪罪你。今日你我并非君臣,只当是朋友闲聊,不论你说什么,朕都赦你无罪。” 陆小果连忙谢恩。 朱照显目光再次投向远方,“你可知朕看到的是什么?” 陆小果道:“微臣不知。” 朱照显一字一句道:“天下。” 陆小果这次更听不懂了。 朱照显似是明了他心中困惑,解释道:“朕自出生以来,虽从未离开过这座皇宫,却知晓八百里外淮水泛滥,千里泽国,饿蜉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