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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他不过是个孩子!

    时间过去两周。莱米勒重返学校,所有知情人对他的遭遇闭口不言,不知情人恭喜他的痊愈和幸运。

    薇拉对他的遭遇一言不发。他剪短了头发,看起来沉稳了不少,也好学了不少:“最近好些了吗?”

    莱米勒未尝不是库修斯想出来消耗她精力的一种方式。熊莽的孩子无疑能占据女性的精力。

    “还不错。”莱米勒已经正襟危坐在了书桌前,等待时隔许久的魔法课程。

    “你适合做刺客。”薇拉说,“你的附魔天赋很好。你可以赋予这些武器更多的变化。出其不意。而且你的外表有蒙蔽性。”薇拉客观的分析,谁会怀疑一个阳光英俊,有着爽朗笑容的男孩子会擅长暗杀和探查呢。

    薇拉尽职尽责的投入了教授知识的角色当中,这正是莱米勒希望的。他悄悄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认真的薇拉。心中复杂,于是他抿了抿唇,又低下了头。

    他注视着自己面前的三把匕首,心中想得却是另一回事。

    凉风吹过薇拉深色的长裙,露出一截小腿来。她只是坐在那儿,就有一种使他熏然的花卉气味,她没有穿束腰,腰间的衣服显得略微松垮。于是莱米勒略带羞耻和难堪的回忆起那天,他把手搭在她腰间,感受到了与男人截然不同的的柔软触感,他的眼泪落在她脖颈处,她皮肤因为不适立起的些许毫毛历历在目。

    莱米勒总时刻警惕着薇拉会笑他,或者同情的看他。他准备好了对策,想好了该怎么说,但最终什么也没等来。迎接他的只有教授苦口婆心的淳淳教诲。

    他对她来说只是学生而已。他哭也好笑也罢,在她心中其实无关轻重,不……大概他以前格外讨人厌一些,莱米勒不安地想,所以薇拉会多注视他。

    能对她产生影响的只有库修斯。莱米勒咬唇,在他眼中,为了王,她可以穿上束腰和遮到脚踝的长裙,她可以不四处去散步,按时的坐上马车回去那间屋子等待宠幸。只有这段时间,库修斯出门去整治一小股北方乱民时,薇拉的装扮才稍稍随性起来。

    但这并不改变库修斯可以尽情抚摸她柔软的腰肢,捏她的小腿,无人可以苛责半句的事实。莱米勒口干舌燥,然而眉头皱得更深。他想得如此专注,乃至于连薇拉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一段理论你读懂了吗?”薇拉说。

    莱米勒刚开口想说懂了,悄悄督了薇拉一眼,然后又迅速摇了摇头:“不懂。”

    “呀?”薇拉说,“还没懂吗?那我给你举个例子……你得努力呀,马上要考试,你落下的课程得补上来。”

    莱米勒沉吟了一会儿,突然有些坐立不安起来。他看着薇拉给他翻资料解答,心中给自己打了半天气才开口:“所以我说,教授您啊,就是那个……能不能稍微占用您课下的时间,给我补补课呢?”

    薇拉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莱米勒趁机去拽她的袖子:“您还在生我的气吗?”他耷拉着头,一副难过的要死的表情,他的眼眶甚至泛起了红,“我是真的想学好。”

    薇拉看他这副表情,缩了缩脖子,她有点被吓到。说实话,从来没有哪个男人在她面前这样装乖示弱过,她从来都是那个“不懂事”的。

    莱米勒见她表情有些动摇,连忙跟上:“您也觉得我和深渊有来往?”他突然愤然,“那我更要努力进步洗清嫌疑了。”

    为了学习知识可以向讨厌的人做到这个地步吗?薇拉被震惊了,内心甚至有一丝感动。于是她故作镇定的点了点头,但还是为难的开口:“陛下要回来了。”

    ……莱米勒明白了。库修斯最近不知道发什么疯,晾着萝丝德阁下天天往情人这里跑。去清理乱民还要每天送信。

    莱米勒瘪唇,也不说话,就是低头,像一只蔫掉的金毛轻轻哦了一声:“那我下学期就做不了学生代表了,只能越来越差。”他的声音变低,“我也不想越来越差的……”

    薇拉受不了他这样子,张扬跋扈的小纨绔被毒打了一顿后变成了小可怜,四处求助无门的样子居然让她产生了一丝同病相怜的感觉。

    薇拉揉了揉太阳穴:“我知道了。我会为你补课,陛下他……也会理解的吧?”

    闻言,刚才还略带可怜的男孩子突然抬头,居然阳光明媚的咧出一个笑,重重点头嗯了一声:“陛下是明君,肯定能理解!我会好好学的!”

    ……算了,薇拉想。

    于是接下来的一周,薇拉延长时间为他补习功课。她的决议人尽皆知,学校中的师生都给予她一片赞誉。薇拉心中并非全然堂正,她深知流言蜚语的力量,于是每节多上的课程里,书房的大门都大大敞开,路过的每一个人侧目都能看到温习功课的师生。

    薇拉坐在上首的椅子,莱米勒听她口中说出玄妙的咒语。天黑前男孩就会离开,有时候薇拉会在楼上穿着或深或浅的美丽长裙,用那双总是水润温和的狭长眼眸注视他离开,或者与他告别。

    莱米勒用最阳光又活泼的语气告别和感激,却在转头时微微沉下面色,在无人看到的角落里隐秘的滚动喉结。他的欲望肮脏又不可控,明明只是补习,他却隐约又偷情的错觉。就仿佛他应该和楼上的女人在那间书房里上另一种课程,两人交叠共舞。

    显而易见,他们为人赞许的师生关系在另一个人眼里并不怎么清白。

    库修斯饭吃到一半,突然撂下了刀叉。发出了哐啷一声,薇拉吓了一跳,却不抬头看他。

    库修斯等了一会儿,发现薇拉除了抓紧把面前的肉块塞到嘴里咽下去外,没有其它反应。半晌后他才屈尊降贵的开口:“你吃那么快干嘛?我会和你抢?”

    他俩好久没说话了,尤其是库修斯几次求欢被拒,冷静的人王已经摔打了好几次她的房门。

    薇拉一言不发,她用呆滞的目光和平静的表情回应库修斯。腮帮子一动接着一动,仿佛在看一场下饭表演。

    “那个不吉利的混小子!”库修斯缺乏公正的开口指责,“你管他做什么?当时给我使绊子的老师多了去,我照样靠自己走到现在!”

    薇拉喝了一口汤。

    “下学期给他换个教授。”库修斯强硬地说,“该让他在脾气差劲的教授那里磨一磨,说不定以后能称得上称职的圆桌骑士。”

    薇拉在吃甜点的时候抽空嗤笑了一声。

    库修斯无论说什么,他漂亮的情人都冷漠以对,他自觉展示出了极大的耐心去等她消气。

    但直到现在,她那声笑又让他想起了他稍有缝隙的圆桌。

    她和狼人走得那样近,又温柔的对待莱米勒,还不求回报的帮助神殿的骑士长。唯有他能收获的,就是她的白眼和冷淡。

    库修斯气上心头,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摆件震了震。他气势汹汹的站起来,薇拉吓到了,她嘴里还叼着面包,就那么愣怔又看着他突然发怒。

    库修斯看她,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甚至那时候想像寻常人家的丈夫一样解开皮带,下流但有效的对着空气嘶拉抽两下以作威慑,然后在她的哭声中侵犯变得乖巧的她。

    疯了。库修斯深呼吸,把这想法压下去,然后他侧过脸,尽可能让自己的愤怒看起来是针对别人,他对黑甲亲卫说:“北方作乱的流民叛军,全部绞死。”

    黑甲亲卫嗯了一声,带着血腥和肃杀的下去传递任务。

    也许杀戮不逊者让王的心情变好了一点,他重新坐下来,对着瘪嘴低下头的薇拉说:“亲爱的,我担心你太过幸苦。莱米勒那么机灵,总不至于自己读不懂书。自学能力很重要。”

    薇拉踌躇了一下,最终带着些微的颤音开口回答:“如果自学那么有用,您当年就不会四处蹭课听了。而且您都说放过他,难道还要让他废掉?”

    “不是这个意思……让别的教授帮帮忙?”

    “马上要考试了,没人会换的。”

    “他肚子里想法多着呢!”库修斯猛然提高声线,“他不认好,有手段,还能亏了自己?你在他那儿吃过的亏少吗?你凑上去吃亏上当?”

    “你怎么这样!”薇拉觉得他心眼极小,对自己害过想要开启新生活的孩子格外狭隘:“他不过是个孩子!以后会学好的!”

    “……一个想要好好学习的孩子。”薇拉格外看重这一点。

    库修斯听闻此话一时哑口无言。这句话振聋发聩无比耳熟,他一时找不出话来反驳薇拉。因为相同的话他自己说过无数遍,他对活蹦乱跳的薇薇安和莱米勒惯常是孩子的评价。仅仅几个月前,他还劝薇拉:“薇薇安不过是个孩子,你容忍她一点。莱米勒是个孩子,你不理他就是了。”

    但库修斯现在发现那孩子金发碧眼,一米八几,身强体壮,欢快的像一匹随时能拉去配种的强健马驹。

    库修斯咬牙切齿,他原地踱步,活像个被无形网困住的狮子。薇拉觉察到了他的颓势,于是她又顺势高兴起来,津津有味的欣赏其煞白的脸色。

    第七十六章阿斯塔的另一面

    薇拉觉得莱米勒从危机中脱身之后就有些太依恋她了。

    他变得热情又躁动,薇拉偶尔也想偷偷懒,在课堂以外的地方读书,她还要悄悄研习深渊魔法。然而深渊魔法老师阿斯塔却又太过神出鬼没,踪迹难寻。

    “阿斯塔教授已经回去了。”无论她找几次,她都找不到这位难得又渊博的朋友。

    是冒犯了他吗?薇拉有些困扰。她既然出来就不想太过回办公室,因为十有八九训练完的莱米勒就会去向她请教问题。薇拉认为莱米勒兴许是要从她身上汲取一些缺失的长者之爱,他年岁尚轻,人生的指引者一个接一个的往他身上泼脏水。

    然而薇拉并不想被他这样占据时间,对他的好,也是因为她与半懵的他缔结的血盟,今后都需要他一一偿还。

    她心思不纯,也不洁,偶尔她也会微微愧疚。因为锻炼完的莱米勒身上总是散发着湿润而让她昏沉的气息,他还年轻,没有恶习,身上散发着年轻雄性的健康气息。他请教问题时靠近她,汗毛微微竖起,表情认真又濡慕。

    这时候薇拉会微微瑟缩,躲开他泵发的热情气息。她腿心湿润,因为她想起了在荒唐的春梦中,小她八岁的男孩子把她按在地上吮吸操弄。

    只是春梦。薇拉心里疯狂喘气。

    她不适合当这个长者引路人。

    库修斯说得也有一定道理,给他重新找个老师吧。

    薇拉坐在学校后花园的长廊上,在下午斑驳的阳光和纷纷扬扬的杏花雨里捧着书看得心不在焉。摸了摸口袋,她发现自己带给阿斯塔的礼物还在那儿,一瓶戴洼出产,有浓烈栀子花味甚至一丝下流的石楠花味道混合的烈性果酒。

    薇拉突然恼怒的把书一丢,想自己做什么都不顺。她即学不到东西,又没有不麻烦的男人可以吃,库修斯还把她像犯人一样半看管起来。于是她拔开了酒瓶盖子,将里面甜腻却后劲十足的烈酒一饮而下。

    后花园的这个角落无比隐蔽。通常无人会来,但库修斯的护卫每隔一个小时要来看看她在干嘛,通常只是看看,哪怕她在发疯砸墙护卫都不会干预。

    于是薇拉一边喝酒一边肆无忌惮的释放魔法,她让对面那堵墙上的花一瞬间怒放成了原来的两倍大,看起来像是某种森林深处的产物。

    这是深渊魔法,学校里只有她和大魔导士会施展,并且不会引起警惕。

    她的身边魔法气息堪称小范围的暴走起来。

    直到她疲乏了,累了,在长椅上躺下来,想要小憩一会儿。然而这一会儿远比她想象中用时漫长。

    她在酒精作用下陷入了沉眠。所以她没有听到一声叹息,和一声响亮的弹指声。

    一只乌鸦在弹指声后从树荫里飞出,好像它一直在那儿一样。

    “她睡着了!而且在发情!”那只乌鸦喳喳咕咕的开口,“趁这个机会和她睡觉!”

    下一秒它的脖子就被掐住了。

    “闭嘴。”棕色皮肤的男人把乌鸦丢掉一边。如果薇拉在这儿,一定会感到惊讶,面前的男人无疑是她许久未见的深渊课老师阿斯塔。

    可他面上的表情却不如往常那样儒雅温和,他唇角抽搐,面色不耐,眼角缀着戾气和暴虐。这种原始的凶相甚至可以吓到危机感重的野兽。

    “这的深渊魔法气息只能残余十五分钟。”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又打了个响指,一个血红翅膀的蝴蝶出现在他手边,这个带着妖冶花纹的邪性蝴蝶被他小心翼翼地别在了女人耳边。

    “深渊召唤。”他装模做样的说,“这就算你召唤来的,能维持一天,进步很大。就用这个遮掩一下我用的魔法气息吧。”

    薇拉在睡梦中私有所觉,不耐烦的挥挥手。

    阿斯塔笑了一下,上去捏了捏她的脸。手感太好,软腻发滑,他一时没克制住用了力,在她脸颊上留下了红痕。

    “啧。”阿斯塔收回手,“给我的礼物自己喝掉算什么?”他凑上去,难以克制的舔了舔薇拉的唇,他轻轻抚她的脸,一个吻居然让他颤抖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抽身离开。表情却像打了一场仗。

    “睡她啊,她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为你准备的。”乌鸦不长记性的飞过来说,“你上次多管闲事帮那个小子传了话,好不容易克制下去的情绪,见了她就又被挑起来了吧。”

    “最后一次了,我不会再见她了。”阿斯塔下定决心的说,该继续躲着她,而不是看她酒醉就忧心忡忡的过来看,“毕竟学校里有些坏小子。”

    “偷偷跟着也不是什么堂堂正正的行为嘛。”乌鸦嘲笑起来,“认命吧,儿子。你控制不住自己的。”

    “既然在这里已经过不好,不如回去。把她也带回去,她就是你一个人的禁脔了。敲碎她的骨头,绑在床上,无论她有过多少男人,都只剩下你了。没人敢像忤逆没用的人王一样忤逆你。”乌鸦蛊惑般的说道。

    阿斯塔眼角抽搐,仿佛快要被说动了,然而他在最后长长的吐息。硬生生把心头的恶念压下去,他揉了揉眉头,阖上眼。

    再睁开眼时,看起来又像是那个一派淡然的老师了。

    “睡在这儿着凉了怎么办?”他把薇拉打横抱起来,“送你去办公室。

    第七十七章燥热(阿斯塔h,没想到吧)

    薇拉一路被他抱去了办公室。这一路无论他如何穿行在大厅广众之下,所有人都对他们不太得体的行为视而不见。阿斯塔还和人带着笑意打招呼,仿佛他抱着王醉醺醺的情人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行为了,正常的就像是自然规律。

    “所见也不一定为真啊。”阿斯塔把薇拉放在她那张塌上时感慨了一句,这句话正是深渊魔法的三大律令之一。

    血脉至亲不可信,所见所示不为真,所贪所恋不为错。

    “睡吧,今天没人来打扰你。”他说。

    他眷恋的看了一眼薇拉。乌鸦再次呱呱的扑过来又要开始叫:“不知道你在坚持什么呢?!她上次亲你,你避开了,心里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我还不是找着你了。不要再等了,你过不成平静日子的,总有人会找到你。”

    “而且还是她害的。”乌鸦眼珠子一转开始挑拨离间,“你说你日子过得好好的!她突然出现开始惹麻烦,还把你的魔力来源掐了。这可不能轻易原谅,就该把她扒光了……”

    眼看越说越不成样。不长记性的乌鸦又被掐着脖子扔出窗外了。

    与此同时,薇拉轻轻地嘤咛一声:“水……”

    这一个字拦住了想走的阿斯塔的脚步,他踌躇了一会儿,然后眼角一跳,像是下了决心一样又折了回来。

    他为她倒了一杯水。然后扶着她,让她解渴。她躺着,阿斯塔将水杯凑近她的唇,细流落下却没有从唇缝里滴进去,反而呛到了鼻子里。她咳嗽起来。

    阿斯塔又手忙脚乱的把她抓起来顺气。然而她开始无意识地推搡起阿斯塔。阿斯塔一边要拍开她四处乱摸的手,顺她的脊背,一边要防止水泼到她身上。

    这套行动下来,他简直满头是汗。

    等薇拉坐起来靠到他身上,被喂了点水后,她将醒不醒,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靠在身后热烘烘的靠垫上。

    靠垫挣扎了一下,引起了她的不满:“不要乱动,躺下我晕,我就要这个姿势。”

    靠垫不动了,他还胆大妄为,竟然生出了一个靠垫的不该有的逾越之心,指责道:“那酒能做燃料,你拿起来就往下灌?”

    “你!大胆!”薇拉不满,伸出手开始有气无力的捶打靠垫,“我连喝酒都不行了吗?你一个靠垫也敢管我?烧了你。”

    ……

    靠垫为了不被烧,不说话了。他坐在那里,试图把自己的注意力移开,他脑海里飞过他走过的地方,名川大海,他甚至开始逐字逐句的背诵课件。

    但不行。怀里的女人存在感太强了,她一会儿要说胡话,一会儿要骂人,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还要出去和库修斯决一死战。

    阿斯塔觉得自己像被放在火盆上烤。他流着汗忍着暴虐的欲望想起许多年前的一个明媚下午,他躲开众人的视线,把自己深深的沉在湖底下,湖底下有剧毒的鱼和长利齿的游蛇,可它们都避开它厮杀。那混乱的湖底世界在平静的水面下是弱肉强食的残酷法则,而他因为是最怪的怪物,他身边那一圈又是诡异的平静。

    他热,想把血涂抹在身上,维持那丁点平静。

    可他不能那么做,那么做了他母亲就会惨死。他承诺了她要做个好孩子。

    可他热。

    他从水面上浮上来,戴上斗篷要走。看见林中有个小女孩愣愣看着这里。

    那一瞬间他感到恐惧,他想小女孩肯定看到了他的真面目,要喊人来杀了他。可女孩子眼角一亮,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你头上长角哦!好可爱,我能摸摸吗?”说着女孩子还要走过来。

    他被吓了一跳,连忙跌跌撞撞的跑走藏了起来。

    找不到他,小女孩还特意叫来了长辈:“阿若阿若,我真的见到有角的男孩子。好可爱,我也想要一个,我们抓他回去养好不好。”

    “不要和有角的男孩子说话哦。”阿若懒散的回答,“会被吃掉的。”

    “你骗人~”小女孩说。

    阿若慵懒的轻笑,然而阿斯塔却看到成熟女性瞟了一眼自己的藏身之处。即使她很快错开了目光,他依旧心惊胆战冷汗直冒。

    但小女孩还是被她领走了,阿若一边走还一边说:“不要见人家的耳朵啊角啊就要主动摸,要让人家求着你让你摸才行呢。”

    “呜呜呜,知道了。”小女孩说。

    阿斯塔犹记当年,有个会预言的男人告诉过他,那时他意味深长。说阿斯塔你坚持到二十七岁,那年你“吃”掉你最想吃的那个人,就彻底自由了。

    “什么叫想吃?”年幼的他问,“我一直很饿。”

    那人含糊不清意味深长:“就是想呗。”

    ……

    “别动了……”阿斯塔忍无可忍的按住薇拉,他现在吐出这几个字,都需要极大的克制力。

    他一生都在与自己想要的欲望做斗争。

    却在碰见这个女人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想吃,从骨子里每一寸角落透出的馋,刮拉着他的内心,让他皮肉下的骨总是发痒。

    起先还好,与她说说话就聊以自慰。

    但有些欲望如河水瀑流,有些欲望如海啸翻天。那个雨夜,女巫的吻让欲望泄哄,还让他父亲的某个分身找到了他。

    他开始觉得不够,需要更多。可他知道不能,心中也怨她闯入他的生活,搅乱平静,又消失不见,又无法也不能满足他。

    所以他躲着她,躲到一个最令他平静的地方。直到那个孩子又逼他去向薇拉求情。

    于是他去了,他修炼许久的克制再次崩溃。他像个跟踪狂,躲着她却也注视着她。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支配欲望的生物,像每个大地生物一样,像他母亲那个坚韧的女人一样。但他血脉里的另一半被唤醒了,欲望理应支配他。

    他把脸颊贴在女巫的额头上,感受到了一丝清明的凉意。

    “要付出代价。”他告诉自己,“不要屈服。”

    我是怪物的儿子,但我也是一个女人的儿子。

    但薇拉下一个动作几乎击碎他的心防。她说:“我饿。”

    “要吃什么?”他艰难的问。薇拉却摇摇头,只撩开自己的裙子,让他看自己湿漉漉的蕾丝内裤,白色布料洇湿。阿斯塔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全身僵硬,才知道她的饿是女巫的饿。

    “我好久没吃了。”她理直气壮地说,“我饿得很。我要吸你。”

    “你知道我是谁吗?”阿斯塔眼里泛起一圈红。

    薇拉想了一会儿,凑上来闻了闻:“你闻着熟悉……也想要我……那就库修斯……”

    “……”阿斯塔捏上她的大腿,隔着内裤戳了戳她柔软的穴口:“重说。”

    他轻轻戳了一下,水液就涌了出来。阿斯塔眯起了眼睛。

    “沃因希?莱米勒?普……”她话还没说完,阿斯塔就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声音压抑,“别说了。”

    阿斯塔把她的裙子撩起来,让她醉醺醺的跨坐在自己身上。薇拉察觉到他主动的意图后就不再管了。她懒洋洋美滋滋的瘫在他身上等着被伺候。

    阿斯塔拨开她的内裤。中指捣了进去,旷久了的媚肉热情洋溢的裹了上来。

    她还不满意:“不要这个,要你。”她去解他的裤子。

    感受到那处的热情,阿斯塔耳边更加回响起乌鸦的怂恿:“多好的机会啊,一不做二不休……”

    “可她做错了什么?”阿斯塔却又问自己,冷静下来。

    然后他把手捅得更深,喉结滚动中哄了一句:“只有手指。”

    “唔?”薇拉不敢相信的看了他一眼。阿斯塔放了三根指头进去,却咬破唇给她唇对唇渡了点血,他的血中居然蕴含她能吸收的魔力,薇拉稍微一尝,来了兴趣,她凑近吮了吮男人的唇。

    她身下湿漉漉的被捣得水液粘腻,魔力还大方的渡给她。薇拉刚才的不满消弭了不少。

    “我的同行人啊……”阿斯塔叹息,眉间懊恼有,烦闷也有:“你怎么会来做老师呢?”

    薇拉专心啃他,当然没工夫搭理他。

    作者的话:

    莱米勒:?咋还插队呢

    库修斯:?真是千防万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