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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来,姜姨娘总不会拿自己孩子的性命开玩笑。” “那倒也是。”林溪点头。 林清铎接着道:“再者说,姜姨娘是娘的陪嫁丫鬟,这么多年下来对娘还算忠心。娘身体不好,姜姨娘帮着娘管理中馈,一应事务都处理得井井有条,也算得父亲和祖母的看重。但她在娘面前,却从来都是恭恭敬敬,每日都要来请安,风雨无阻。” “姜姨娘当年没什么坏心思,不见得现在就没生歪念,人都是会变的。不然,这姜婆子的事情如何解释。”林溪皱了下眉头,说道:“哥哥,我觉得我们不能只看表面,如果这姜姨娘是个会演戏的呢。” 林清铎看了一眼林溪,顿了一下说道:“溪儿,我心中隐约有些猜测,原本并不想和你多提惹你烦心,但既然你提起了,我还是和你说上一说,日后回了府你心里也好有个数。” 林溪点头:“有什么事儿你可不能瞒着我,我聪明着呢,你跟我说了,我还能帮你出出主意。” “那是,我们溪儿打小就聪明。”林清铎伸手揉了揉林溪的脑袋,接着说道:“因着姜姨娘一向对我也是无微不至,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曾多想。可这一年来我去了边关打仗,远离了安阳侯府,想起以前的很多事情,就慢慢察觉出不对味来。我觉得,这次的事情姜姨娘或许知情,但并不是她安排的。” “不是姜姨娘安排的?可那姜婆子不是姜姨娘身边的得用婆子嘛。”林溪不解。 “是,确实如此。可能使唤动她姜婆子的,除了姜姨娘,还有我们的庶妹林清漓。跟着姜婆子一起出来的丫鬟红月,就是林清漓身边的贴身大丫鬟。”林清铎说道。 “红月?我记得,但她自始至终没跟我说过话,我还以为她是姜婆子带出来撑场面的。”林溪说到,又不解地问:“可是你为什么怀疑是林清漓,而不是姜姨娘?” 林清铎不知想起什么,脸色沉了下去,摇摇头:“说不清,直觉罢了。” “那我回府,对她林清漓又有什么影响?她为什么要害我?”林溪问道。 “溪儿,你和太子殿下原本有门指腹为婚的亲事,这么多年也没退,如今太子殿下长大成人,你又一直寻不到,这婚事没可能一直这么拖下去。去年爹和娘商量,说主动去退婚,娘哭过一场答应了。可还不等爹去找皇上提起此事,不知林清漓从哪得到的消息,跪到了爹面前,说她愿意替你出嫁,爹不同意,说这样对不住你,再说太子殿下也不会娶一个庶女为妻。林清漓表示理解,可转头却寻了个机会和太子殿下见了一面,太子殿下居然对她一见倾心,这婚事就落到了林清漓的头上。”林清铎脸色难看地说完。 林溪听得目瞪口呆,心情起起伏伏。听完终于舒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幸好这婚事黄了,不然她这都把美人哥哥拱过了,再去拱太子,有些不好交代啊。 林溪感叹完,把前因后果捋了捋,托着下巴,拍了拍自己的脸说道:“所以说,我回去了,有可能会导致林清漓的婚事出现变故,毕竟这婚事原本是我的,而我又这么美,性子还这么可人。” 关系到人生大事,后半辈子的命运,要是说想害她的是林清漓,那也说得通。 看着林溪这傲视群芳的模样,林清铎没忍住笑了:“溪儿说得对。” “那行,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我们就把这娘俩脑门子上都先贴上坏蛋俩字,保持警惕,这样总归会安全一些。”林溪一拍桌子,瞬间斗志昂扬。切,不就是宅斗嘛,怕你不成。 林清铎点头:“依你。” “那林清谦呢?”林溪又问。 “大哥?”林清铎答道:“大哥人如其名,是个文质彬彬的谦谦君子。虽然才比我们大上十天,但从小就很谦让,一直很照顾我们,你可还记得……”想到林溪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林清铎停下没有再说。 “你和大哥的关系很好?”林溪问道。不然也不至于一直叫大哥,而称呼庶妹却是直呼其名林清漓。 “嗯,爹只有我们两个儿子,一直教导我们亲兄弟之间要相亲相爱。再说大哥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心地又好,见了你就知道了。”林清铎说道。 “行吧,见了面再说。”林溪点头。 兄妹二人絮絮叨叨地说着安阳侯府的事情。林清铎记得小时候的事,这么多年一直苦寻这个妹妹,见了面自然亲近不已。可林溪不知为何,却也自然而然地跟这个初次见面的哥哥生分不起来。她想了想,把这归结于是这幅身子的缘故。 - 就在兄妹二人亲厚地说着话的时候,苏钰渊则跟着吕迁去一处隐蔽的小宅子见了几个人。 看着地上跪趴着的四人,苏钰渊脸色阴沉,走到椅子边坐了。 吕迁一使眼色,站在一旁的一名护卫一鞭子就抽在了一个婆子身上:“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上一遍。” 那婆子哀嚎着躲避,脸露了出来,赫然就是安阳侯府派出来接林溪的姜婆子。 “说。”护卫上去就是一脚。 “别打了,别打了,我说。”姜婆子双手束在身后跪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我是安阳侯府派出来的,因着我们姨娘和姑娘对老奴有恩,老奴怕大姑娘回去之后再抢了我们姑娘的婚事,就自作主张想害了大姑娘……” 姜婆子把事情详细交代了一番,从她花了一百两银子找了两个人要害林溪开始讲起,一直讲到她被吕迁带的人抓到关了起来。 那天,原本她是打算等林溪被糟|蹋死了之后再把林溪的尸首拉走,可没成想遇到了苏钰渊被围追刺杀,慌乱之下只想保命,就答应出二百两银子,让那群不请自来的劫匪带着他们逃走了。 可没想到那群劫匪见她是个大户,就起了贪念,想强抢他们身上所有的银子,双方起了冲突,最后姜婆子带着三个家丁逃了出来,藏到了山里。 苏钰渊越听脸色越黑,看了吕迁一眼。吕迁喝问:“你一个奴才,敢私自做主害了安阳侯府嫡出的姑娘?这是在包庇谁呢,给我狠狠地打。” 护卫寻了个抹布塞住姜婆子的嘴,抡起鞭子,噼里啪啦地一顿狠抽。姜婆子满地乱滚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眼泪鼻涕横流,没一会儿就动不了了。 苏钰渊一抬手,护卫停下,抽走姜婆子嘴里的抹布,踢了她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