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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是同时开口的。 薛薛没有回答谢从律的问题,只是看着对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我没有恶意,这点,我得先和你说清楚。”薛薛的两条长腿交叉着,站姿优雅又随性。“我听到了你和你老板……姑且当是老板吧,我听到了你们两个的对话。” “你急需要用钱对吧?恰好,我有钱。” 薛薛说出这句话后,有点不自在的咳了两声。 虽然不是富二代的家世背景,不过薛宁从小就是个物质欲望不高的人,从小时候的零花钱压岁钱到长大后的薪资年终几乎都是存着居多,且她为高长泽品牌设计的几件作品都是热门款,光是提成就让她的户头有颇为可观的成长。 不爱花钱又能存钱,累积起来的数字自然不会少。 而且薛念德和林璎手头一宽总爱往女儿的户头里打钱,这点就算在弟弟薛晨出生后也没有什么改变。 在他们看来女儿就该娇养、富养,且将来不论嫁不嫁人,手头有钱可以傍身总是好事。 因此虽然还没亲眼确认,但薛薛对自己钱包的深度还是有一定自信的。 “我可以借你钱。” 她直白的道,眼神从来没有离开过谢从律。 男人一对好看的桃花眼紧紧盯着她,就像是要看透她内心真正的想法一样。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若有,必然有诈。 这是社会教给谢从律最宝贵的一课。 薛薛不知道谢从律在想什么,只是大方的任由对方打量。 好半晌后,才听到谢从律淡声拒绝。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需要。” 薛薛觉得谢从律的反应是人之常情,甚至出乎她预料的有风度,毕竟若角色对调换成自己是谢从律面对这样的事情,就算不恶言相向,肯定也会因为觉得对方不是疯子就是别有所图而没有好脸色。 可除了声音冷了点,谢从律从头到尾的表情都没变过。 无疑是个有着良好教养的男人。 不过薛薛也不打算放弃。 她没有拿出名片,而是从包包里掏出为了随时出现的灵感而准备的空白笔记本,撕下一页后,又接着拿出钢笔在上头飞速的书写。 自己的姓名。 还有电话。 她把纸递到谢从律面前。 谢从律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依旧用那对黑沉沉的眼珠子盯着薛薛。 薛薛觉得很有趣。 她一向自认挺会看人的,这并非什么天生的能力,而是从她有记忆以来似乎就习惯时刻观察人的内心活动继而做出预测,长期累积下来的经验到现在,不说完全命中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其中她最喜欢的就是由被称做灵魂之窗的眼睛望进一个人的内心。 那是最容易泄漏秘密的地方,也就是俗称的弱点。 不论平常再会演戏,也很少有人能将眼中的情绪给彻底掩藏。 然而这次薛薛发现,自己竟然看不透谢从律。 对方给她一种哪怕站在眼前,也依然距离遥远的朦胧感觉。 薛薛敛下眼睑。 罢了,看不透就看不透吧。 至少她确定,谢从律会收下。 男人果然没有让人失望。 在短暂的僵持后,谢从律果真伸手接过薛薛手中的纸张,不过他并没有多看一眼,而是直接揉成一团塞进口袋后,转身离开。 薛薛想他们应该很就就会再碰面了。 所以也没有需要道别。 “席朗?” “不,我们都已经离婚了,哪里还有什么关系呢。” “嗯您放心吧,人家不是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吗?道理我都懂的。”薛薛将手机夹在耳侧,放软了声音。“知道知道,只是最近公司和他们有业务上的往来才会见面,不过也不是我负责的项目,所以您别担心了。” “好,这个假日如果可以我就回家。” “嗯,您也保重,还有帮我跟爸和晨晨问候一下。” “爱您啊,掰。” 挂断和母亲的电话后,薛薛抱歉的对高琪琪笑了笑,两人继续讨论下一个礼拜的行程和计划。 等一切告个段落,已经过了下班时间。 肚子饿到咕噜咕噜叫的高琪琪见薛薛也开始收拾东西,决定主动提出邀约。 “薛姐要一起吃个晚饭吗?我知道一间新开的咖哩猪排饭很好吃哦。” “啊?”见高琪琪满脸期待的望着自己,薛薛想了想晚上没什么事后干脆的点头道。“好呀,反正……” 话没说完,电话就响了。 “不好意思,稍等。” 薛薛朝高琪琪示意,起身往外走。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陌生号码,她直接接起。 “喂?” 高琪琪没想到薛薛那么快就说完电话了。 她还在网络上查电话打算预约呢。 “薛姐,我想……” “不好意思琪琪,我突然有点事儿,今天可能没办法和你一起去吃饭了。”薛薛双掌合起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改天再换我请你吃饭好吗?” “啊?哦,好,当然,当然没关系。”虽然难得和偶像一起吃饭的机会泡汤了让高琪琪有些失望,不过她很快就打起精神来。“其实我也还没吃过,就先去探探路,也不知道那间店是不是真有我朋友说的那么神……” “嗯。” “那薛姐,我们就这样约了哦。” “好。” 看着高琪琪闪闪发亮的眼睛,薛薛笑的温柔。 世界五、竹马前夫(13) 捏紧手中的通知书,谢从律的脸色就像刚粉刷过的墙面一样,一片惨白。 医生说了,标靶药物与免疫检查点抑制剂都已经没办法再帮助母亲,剩下的唯一一条路,便是免疫疗法。 然而,那对谢从律来说是何其庞大的一笔数字? “你再好好想想吧,不过最好能尽快决定,因为你母亲的病况并不乐观。”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决定好要尝试,你便直接打电话给我,我赶紧给你项目呈报上去。” “好的,谢谢医生。” 谢从律目送医生离开,血液却已经凉透了。 母亲扶养他长大成人,虽然从来没有透漏过父亲的存在,却也尽力让他过上和普通孩子一样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 他知道母亲曾经有考虑再嫁,其中不乏条件出色的男人,可最后也因为顾虑到他而不了了之,小时候的谢从律想霸占母亲,害怕母亲组建新的家庭后会不再关心自己,对于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无比开心。 可当他再长大点,渐渐知道生活的不容易,想法便转变了,无奈机会过去就不等人,后来母亲出了车祸伤了腿就更不愿谈感情的事了,唯恐自己耽误人家。 谢从律曾从母亲珍藏的日记本中找到一些关于过去,关于他亲生父亲的线索,只觉得后悔。 母亲为他付出太多,而年少的他却不懂的那些温柔的微笑下含了怎么样的辛酸。 等到明白过来,为时已晚。 可谢从律还是不想放弃。 哪怕只有一丝的可能。 所以最后,他还是从牛仔夹克的口袋中翻找出那张自己刻意遗忘,被揉成了一团球状的白纸。 摊开。 娟秀的女人,字迹却是龙飞凤舞。 谢从律死死盯着上头的数字,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女人带着从容自信,明明张扬的很,却又不会让人觉得过于骄傲的表情。 薛薛到的时候,谢从律已经坐在位置上了。 男人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看着更清瘦了些,也因为如此,将他本来就出众的五官衬托的更加精致立体,就像是艺术家雕刻出来的完美作品一样。 透着淡淡黄调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塑造出阴影的同时也深化了男人脸部的轮廓。 如此好看的男人,眉眼间却沉积着散不去的忧郁,格外撩人。 内心一股熟悉的感觉又冒了上来,和第一次见面时的似曾相识不同,可具体不同在哪,薛薛又想不出来。 可真烦人。 思考片刻没有答案后,薛薛决定暂且先不管这些了。 她走向男人。 当视线被遮蔽住,本来凝视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谢从律缓缓抬头。 漂亮的桃花眼。 就算不是第一次见面,薛薛依然深深的被吸引住,并且发自内心的觉得同样的眼型分别长在谢从律和席朗脸上突显出来的效果完全不同。 若一个是珍贵且稀有的黑宝石,那另一个便是高级的仿冒品,单独拎出来都能带来视觉上的惊艳感,但若摆在一起,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薛薛心里忽然有了个想法。 她优雅的入座。 “点餐了吗?” 谢从律摇头。 “那先点餐吧。”薛薛右手撑着脸颊,冲着他笑。“毕竟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嘛。” “嗯。” 谢从律不是很能理解这个叫薛宁的女人。 无疑的,从男性的角度来看,她是个很漂亮也很迷人的女人,特别是对着自己巧笑倩兮的时候,会让男人产生一种自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的错觉。 然而偏偏就是这样一个看来受过良好教育,模样既娇且贵的女人,竟能对素昧平生的陌生男人“伸出援手”…… 图的是什么? 从点餐完后,两人的沉默一直持续着。 似乎谢从律不打算说话她也不打算开口似的,薛薛在等待餐点送上来的过程中干脆的从包里拿出素描本和铅笔,调整好角度后,开始画画。 这个动作出乎了谢从律的预料,然而他的双眼却像被定住一样,无法离开被女人夹在拇指和食指间的铅笔,还有在空白图纸上很快有了雏型的饰品图案。 薛薛的动作流畅,目光专注,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再没有什么能影响到她。 谢从律突然很想打破这份专注。 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驱使下,他开口了。 “我需要钱。” 薛薛笔触一顿,抬眸。 “我一定会想办法还你的。” 男人第二句话的语速比第一句快多了。 也就是到这时薛薛才发现,原来谢从律是个那么有趣的男人。 连金额都还没说清楚就先说要还钱?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薛薛真想直接笑出声。 不过她忍住了。 “先不说还不还,你要借多少?” 闻言,谢从律将医师开给他的估价单拿给薛薛看。 薛薛扫了一眼,因为是有配合医疗机构的临床试验,所以疗程的费用只需要自负百分之四十,是个比薛薛想象中来的少上许多的数字。 “就这些?” “目前,目前是……”谢从律跟人借钱借惯了,从一开始的难以启齿到后来的泰然自若,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然而现在在女人面前,久违的强烈羞耻感又涌了上来,让他的音调微微颤抖着。“等疗程结束后,如果顺利,后续还要住院接受观察……” 薛薛大概懂了。 “成,这笔钱我还拿得出来。” 谢从律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薛薛接着说。 “不过呀,我需要收点不一样的利息哦。”方才灵光一现后立刻决定付诸行动的女人笑的就像只狡黠的狐狸。“你付得起吗?” 世界五、竹马前夫(14) 谢从律的瞳孔骤然一缩。 很是细微的变化,却因为薛薛专注地凝视而看得一清二楚。 她忽然觉得挺好玩的。 这个男人就像戴着一张面具似的,明明是要求人的姿态,可除了偶尔浮现的波动可以看出他并非那么无动于衷外,不论是那张矜贵的面容还是平稳的语气,都不像是一个即将被逼到走投无路的人。 薛薛想将这顶面具从男人脸上撕下来,想看到他最真实模样。 内心的躁动让薛薛确认了一件事。 自己对这个男人,势在必得。 “你要什么?” 片刻的沉默后,谢从律问道。 他清楚薛薛既然会这么问,要的利息肯定就不是钱。 那能是什么? 谢从律迎上薛薛的目光,刹那间,两人交会的视线中似乎有火花擦出。 “要什么吗?唔,让我想想……”薛薛故意沉吟了下。“我目前其实没有特别想要的,不过……” 女人将尾音像拉丝糖般拖的又细又长。 明明知道不应该,可谢从律还是忍不住因为她的声音而感到心跳失序的慌乱。 谢从律的人生中也曾有过一段放荡的时期,虽未尝禁果,却也不是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的稚嫩少年,不过很快的,随着母亲出了车祸,谢从律就像在一夕间被迫长大,生活的压力很快消磨掉并不坚定的感情,就算后来还是有遇过不少对自己百般示好的女孩或女人,却没有再动心过。 像一滩死水。 他有时候真觉得自己活成了机器人。 脑子里想的就是赚钱赚钱再赚钱。 可就算身兼数职,也难以填补母亲治疗身体的花费。 那是一坑无底洞。 所以谢从律开始借钱。 换过的几份工作,都是老板没办法忍受他持续透支薪水才离职的。 谢从律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虽然母亲在意识清醒的时候总要他不要把大好的青春花在照顾自己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身上,可谢从律怎么肯听呢?他的母亲年纪其实也没多大,甚至在很多眼中正是可以享受人生的大好时候,只不过因为自己早早枯萎罢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谢从律脑子里唯一一个念头就是要让母亲活下去。 谢从律想,现在医学那么发达那么进步,只要他能花钱给母亲提供最好的治疗,想来还是有很大希望的。 抱持着这个想法,谢从律甚至想过,如果真的没办法了,或许铤而走险,也是一条路。 可是他自己也清楚,很多事一旦踏出了第一步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选择这个方法的。 然而时间不等人,任凭谢从律如何挣扎,也终究走到了山穷水尽的一天。 医生下了最后通牒。 他需要一笔钱。 而且不是小数目。 谢从律想,反正自己一穷二白,也没什么可以失去的。 所以他静静地等着薛薛开口。 面前穿着职业套装画着精致妆容,一头长发扎起露出纤细颈子和清丽容貌的女人,涂着豆沙色唇膏的两瓣红唇缓缓挑起,将每一个字都说的像是情人间的呢喃那般缠绻、暧昧。 还带着一股温柔韵味。 “目前唯一能让我感兴趣的,只有你。” 似乎是怕谢从律听不懂似的,薛薛又说了一次。 “我想要的人,只有你。” 薛薛没想到谢从律如此“实诚”。 说“好”以后,男人竟然接着问自己“你家还我家”? 自然又顺口,若非能从他闪躲的眼神和交握的双手间发现一丝不自在,薛薛几乎要以为自己看上了个身经百战的男人。 她本来想的其实也并非要和谢从律上床,更精确点来说是觉得还不到这个地步,毕竟两人这才见过第二次面,连基本的了解都没有,虽然薛薛因为任务需要对性爱一贯抱持开放的态度,却也不是那种会随便到和陌生人打过照面觉得合眼缘就可以上床的性子。 不过当看到男人喝红酒的模样后,薛薛一下就改变了心意。 姿势并不标准,却格外赏心悦目。 谢从律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又白又薄的皮肤下可清楚看见起伏的血管和突出的青筋,秀气的形状却蕴藏着满满的力量,与紫红色的液体相衬非常。 特别是在吞咽的时候。 紧绷的线条。 滚动的喉结。 上下、前后,轨迹完美的与薛薛的心跳频率重合。 她要这个男人。 薛薛再一次清楚的认知到这个事实。 所以当一顿并未太过深入交流的晚餐进行到尾端,薛薛放下刀叉,拿起纸巾抿了抿唇后,直接对谢从律邀请道。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到我家吧?” 虽然知道谢从律不会拒绝也没有拒绝的余地,薛薛还是多此一举的补问了句。 “你觉得如何呢?” 世界五、竹马前夫(15)h 谢从律将衣服脱了下来。 白衬衫下是男人肌理分明、精瘦结实的好身材。 薛薛眼中划过一丝惊艳。 她一直觉得谢从律太瘦了,这也是男人外表上最不符合她审美的一点,在薛薛看来男人的身板还是要厚实点才好,让人有安全感的同时枕起来也舒服的多。 也因此,从确定自己对男人感兴趣的那一刻开始她已经在心里琢磨着该如何给谢从律养肉了。 不过现在薛薛发现,自己当真是担心的太早。 谢从律的确瘦,可却是脱衣显瘦,穿衣有肉的标准衣架子,宽肩窄腰,匀称修长,有如艺术家一笔一划仔细雕刻出来的线条,每一分都是恰到好处的性感。 薛薛觉得自己真的捡到宝了。 这个男人有令女人疯狂的本钱。 自然也包括她。 “你靠过来一些。”薛薛往常清脆的声音此刻带上点儿鼻音,别有一番韵味。“我又不会吃人,站那么远儿做什么?” 最后一句话,谢从律听出了小女孩撒娇的味道。 不过怎么可能呢? 有哪个小女孩会想着要包养男人的? 现在,谢从律的内心萦绕着一股后悔的情绪,他觉得自己太过冲动了。 可是他比谁都清楚,自己没有后悔的余地,既然已经收了钱答应了人,那么便只能忍着羞耻咬着牙关去承受,毕竟没有人逼着他,是他自己答应了的。 谢从律想到这里,用力的做了一口深呼吸,放在身侧的两手握紧成拳后,男人带着宛如壮士断腕般悲壮的表情往前跨出一大步。 薛薛觉得男人很可爱。 若说谢从律是个贞洁烈妇,那自己估计成了个逼良为娼的大恶人了,虽然这桩交易是你情我愿的事儿,可薛薛看着男人的表情却浮现出这种感觉。 挺微妙的。 “你……”看着浑身僵硬的就跟木头人一样,连表情都显得很不自然的男人,薛薛脑海中忽然灵光一现。“该不会还是处男吧?” “处男”这两个字精准的击中谢从律的心脏。 哪怕不停告诉自己要冷静,男人的脸皮依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胀红起来。 薛薛瞧这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在女人银铃般的笑声中,谢从律恨不得挖个地洞直接把自己埋进去。 太丢人了。 被薛薛了然的目光扫过,哪怕自己还穿着裤子,也像是浑身赤裸一样的羞耻。 就在谢从律整个人陷入巨大的纠结中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原本坐在床尾的薛薛起身,缓步走到男人面前。 “你真可爱。” “处男没什么不好的,那代表你是个洁身自好的男人呀。” 微凉的掌心贴上谢从律的脸颊,粉粉嫩嫩的指头上嵌着弯月状的指甲,就像烫着火苗似的,所到之处,莫不挑起一股难言的躁动。 酥酥麻麻,挠的人心痒。 谢从律的喉结滚动,漆黑的瞳仁渐渐产生了变化。 当女人的指腹来到男人长着稀疏胸毛的胸口,抓住其中一根起来把玩时,谢从律终于耐不住了欲望的叫嚣动手了。 他一把抓住薛薛的手腕。 出乎意料的纤细。 “妳……” “松开。”薛薛脸上的神色没有半点改变,就是眼角眉梢间衔着的笑意淡了些。“谢从律,我让你松开。” 对上女人流光溢彩,又彷佛窗外月色朦胧的杏眸,谢从律不由自主的就照着她的话做了。 薛薛一笑。 本来柔和的五官竟因此生出几分张扬的艳色来,让谢从律一瞬间恍惚了下,等他再次回过神来,薛薛已经将脚尖踮起。 粉唇附在谢从律的耳边。 吐气如兰,淡香撩人。 “真乖。” 话一落下女人还顽皮地伸出红红的小舌尖,舔了舔他柔软的耳垂。 “嗯……” 这个动作让毫无防备的男人从两瓣性感的薄唇间逸出了诱人的呻吟声,同时谢从律可以清楚感觉到自己硬了。 对于欲望男人并不陌生,真正令他备感不安的是情潮涌动间从四肢百骸窜起直达脑门,彷佛可以将残存理智全部侵蚀掉的异样感觉。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意志力原来是如此薄弱。 不堪一击。 当薛薛突然低头咬住乳珠,同时伸出左手往谢从律胯下一握,强烈的刺激感猝不及防地笼罩下来,让男人丧失了表达能力,脑海中只余一片空白。 “啊!” 骤然一声,像被困于笼中的野兽所发出的低吼,不甘又绝望。 作为始作俑者的薛薛也懵了。 她本来还想夸赞一下谢从律的“份量”,哪里想到不过才掂了两下,突然间整只手都湿了。 黏黏糊糊的。 薛薛眨眨眼,还没很好的反应过来当下的窘况,下一秒就猛地被男人给扑倒在了床上。 “你……欸,等等……等一下,谢从律……”任凭薛薛左闪右躲,男人的唇舌总是离不开她的脸。“你是属狗的吗?等啊……嗯……” 很快的,薛薛的脸上被涂的湿湿亮亮的。 因为男人的口水。 虽然不是个有洁癖的人,但这种感觉真的不太好受,也让薛薛下狠心用力推开男人。 好不容易总算得了个喘息的机会。 “谢从律你是疯了吗?” 因为方才的挣扎,女人还在喘着气,连带着鼓胀胀的胸脯也跟着一上一下的起伏,格外诱人。 刺激的男人眸中欲色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