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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子重获新生。 “舒服多了,老师真棒~”等擦完额头,他就迫不及待地眯开眼睛抛了个wink。 “闭眼。”洛铭知道自己的脸多半是红了,避嫌地扭过头。 这样的反应更让他有目的达成的成就感,撩起衣服下摆乘胜追击:“还有腹部和胸口,这儿要多擦几下,退热效果最好。” 因为从小锻炼,他已经练出了非常结实的腹肌,但又不同于夸张的肌肉猛男,干瘦的身材和清晰的线条给人精致匀称的质感,就连中间那点肚脐眼都散发着诱人的魅力,左腹还有一枚较大的青色胎记,形状不规则,延伸到他的股沟处,被睡裤遮住了一半。 洛铭看清楚他的身子后,轻轻眨了下眼,羞赧地垂下头。 “别不好意,大家都是男人。”杜清劭调侃,用手指沿着腹部的线条往下划,戳了戳那块青色的东西,“你是不是在看它?” 洛铭别过头去。 “它长得可有艺术感了,像颗大土豆。”他自顾自不怀好意地眯眯眼,“老师想看吗?” 他当然是拒绝的,可话还没来得及出口,杜清劭已经抓住了他的手,另只手顺着胎记的青印滑下去,勾住了睡裤的边沿,似有若无地撩拨了一下,眼见就快把他家小小劭请出来了。 不幸目睹这一切的洛铭彻底羞红了脸,把毛巾甩到他手上:“你自求多福吧!” 看到小美人又气又羞的模样,杜清劭才觉得出了刚才那口恶气,皮笑肉不笑地抓起毛巾,毫不避讳地挑起睡裤擦进去。 至此,一来二去这场影帝间的battle扯平了。不过事实证明,还是脸皮厚者得天下。 杜清劭自己把其他地方擦了一遍,随后把善后工作丢给洛铭,神清气爽地盖上被子,准备小睡一会儿。 “对了,你晚上怎么办?”听到卫生间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还是多嘴问了声。 “附近找个酒店,总归有地方睡的。” “你的管家没陪你来吗?” 洛铭摇了摇头,犹豫片刻说道:“…其实我不太喜欢他跟在身边。” “可你还在生病,膝盖又摔伤了,一个人到处乱跑不怕出意外吗?”杜清劭认真地问他。 “我当时不也是独自跑来中国给你编舞了吗?”他也很认真地反驳。 杜清劭稍许沉默,卷着一床被子侧身看向他:“要不今晚你留我这儿吧。” “什么!?” “干嘛,难道我烧成这样还能非礼你?”他不满地撇了下嘴,“我是看书上说,像你这样的病人如果在陌生的环境中过夜,可能成为惊恐发作的诱因,出于好心才收留你一晚上的。” “你还专门去看书了?”洛铭重点跑偏,一时受宠若惊。 “就当是拓展知识。”他嘚瑟地摊手,拍了拍身后的半张空床,“我杜清劭朴实无华,虽然组委会给我分配了张两米大床,但我习惯只睡一半。你要是困了,橱里还有套被子,直接睡我边上就行。” 洛铭当然不可能随便和别人同床共枕,但听到他肯定的语气,也不好意思拒绝,只是说:“我留下来照顾你一晚吧。” “啊哈?”原本嬉皮笑脸的小崽子突然愣住了——自从进入国家队后,“照顾”这个词在他记忆里就变得很遥远了。 妈妈当时并不支持他走职业道路,有段时间家里吵得昏天暗地。后来他还是如愿去滑冰了,但爸妈都有自己的事业,除了每个月给他打几个电话以外,很少有见面的机会,甚至连他的比赛都没空看。 从十三岁开始,他就学会了独立,什么都自己忍自己扛。今天听洛铭不温不热地说了这么句话,竟然真的迷糊地生出一丝想被照顾的感觉。 完了完了!一定是自己聪明的小脑瓜被烧坏了! 杜清劭痛心疾首地把半张脸蒙进了被子里。 见他没吱声,洛铭默认达成共识,走到玄关把厕所和门厅的灯关掉。房间里瞬间暗了下来,他局促不安地吸了口气,又走到床前打算关床头灯,伸手的时候指尖却不自觉地僵住了。 “你要是怕黑就不要把灯全关掉。”杜清劭很快注意到他的异样,“开着灯我也能睡。” 洛铭没想到被他看出了端倪,轻轻唔了声,又打量了他几眼,坐回沙发里,悄悄地把灯光调暗了两格。 杜清劭的睡眠质量确实让人羡慕,不出十分钟,安静的屋里就传出他匀称的呼吸声。洛铭不知道该干什么,从随身背来的小包里翻出一本小巧kindle电子书,继续品读他心爱的罗密欧与朱丽叶。 虽然嘴上说自己只睡一半床,睡熟后的杜清劭不知何时翻了个身,睡姿变得越来越狂野。等洛铭精读完一个章节抬头看他时,小崽子已经四仰八叉地把整张床都霸占了。 仰面朝天地躺着,左手挂在枕头上,上面还有一个用红绳系着的棕色小葫芦,简直和肖恩刚自己家时的睡姿一模一样。 洛铭偷偷地扬了下嘴角,心想分明就是个小孩子,还总是把自己说得有多强大。 还好杜清劭没听到这句话,不然能直接气清醒。洛铭又看了他几眼,埋头继续看书,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小崽子突然发出了声响。 “咳咳…”他弓起身子咳了好几声,半梦半醒地睁开眼,“我想喝水。” 出于本能的反应,他直接说了中文,在床里躺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眼前的家伙是外国人,轻轻吸了口气:“I want to drink…” 刚睡醒时他的嗓音异常沙哑,洛铭见状赶紧说:“我听懂了,你躺着休息,我给你倒。” 说完他就往玄关走去,打开水壶却发现里面的水早就凉了。 他突然有些自责,不由得嘲笑自己确实没有照顾人的天赋,手忙脚乱地拿起水壶倒水、接水,解释说:“热水没了,我给你煮,稍等。” “嗯,”杜清劭伴着鼻音发出了一个音节,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12点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 “你不用管我,”他俯身在柜子里找矿泉水,淡淡说了句,“我熬夜惯了。” 杜清劭侧卧在床里,闻言若有所思地眨了下眼,拿起床头柜上的测温仪试了下额头的温度——竟然退到38度以下了。 “我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