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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幕亮了起来,姜白这才松开顾徐的衣角。 同时,被甩开的三个记者进了电影院,其中一个直奔柜台问工作人员:“刚有两个戴帽子口罩的人买的哪场电影?” 工作人员见他行为举止奇怪,白他一眼:“不知道。” 这时,在大厅检查最新电影易拉宝的记者连连喊:“老汪老汪快过来!” 老汪就是柜台问话的记者,一听同事那激动的声音,他赶紧过去,一瞧电影易拉宝,老汪乐了,这不是巧了嘛,顾徐绯闻女友沈可宜!再一看上映日期,今天。 看来顾徐是和沈可宜来看沈可宜的电影首映!真爱啊这是!老汪拍拍喊他的记者:“小李,赶紧买两张零点场的票,要是拍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乖乖,今年躺着数钱。” “得嘞。”小李跑去柜台买票,几秒后,他哭丧着脸回来,“包场没票。” “艹,这些大明星就是他妈有钱。”老汪咒骂一声,他动了动脑筋,和另一个记者说,“你在这儿等着大于他们,我和小李买其他场次票进去,看看能不能找机会混进他们的厅。” 小李光速买了其他电影的票,跟着老汪检票进去。 检票员见又是两个男人一起,他笑得意味深长:“4号厅,直走到尽头。” 小李和老汪冲进去,老汪问小李:“他们几号厅?” “8。” 两人到处找8号厅,几分钟后,两人找到了8号厅。 8号厅的门关着,一个工作人员靠着墙在玩手机,老汪和小李若无其事过去,刚要推开门。 工作人员声音从旁边传来:“票。” 老汪直接递过两张粉红色票子,笑着说:“通融一下,我们就想看偶像首映,待过道就行,保证不打扰包场的顾客。” 工作人员没回话,但抽走了两张粉票子。 老汪和小李使着眼色,小李赶紧悄无声息推开门。 * 电影刚开场,顾徐就失去兴趣,他视线从荧幕转到旁边,淡淡光亮下,姜白也没看屏幕,低头看着他的手。 顾徐顺着他视线低头,忽明忽暗的光亮下,隐约看到姜白虎口处有一条小小的口子。 “好像是拉扣刮的。”姜白突然开口,唇角弯起浅浅的弧度,“不过没什么,我这样的体质,留多少伤口都不需要担心,反正它们全会消失,像没存在过。” 有一瞬间,顾徐觉得姜白又哭了。 不流眼泪,却比嚎啕大哭看起来更加悲伤。 “你知道金盏花吗?”姜白像在和顾徐说,又像在自言自语,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它夏天和秋天开花,可我今天把它种在了土里,我想它冬天开花,想在年底前,再看它开一次花。” 顾徐沉默着,突然拉过姜白的手,不等他反应,猛地掰开他的拇指和食指,姜白虎口愈合的伤口再次沁出点点猩红。 “嘶!”姜白疼得瞬间回神,他毫无生气的五官瞬间拧成一团,总算鲜活起来,他猛地抽回手,有些生气,“你做什么?!” 顾徐:“疼?” 姜白疼得什么都无法想了,他吐槽说:“这是肉,你说疼不疼?” 他低头,肉疼吹着又裂大一些的虎口,心戚戚地想,果然不是自己的肉不会心疼,顾徐这是下了死劲啊! 黑暗中,顾徐淡淡说:“疼就是它存在过的证明。” 姜白吹着虎口的动作一顿,他缓缓偏头,顾徐又转过脸去看电影了,电影好像演到男女主在吵架,影厅里热闹得不行,可荧光下的男人还是那副淡漠无温度的脸,和周遭格格不入。 姜白忽然明白顾徐重新弄裂他伤口的原因。 “安慰就安慰……”姜白嘟哝,“弄那么粗暴。”过一会儿,他弯起唇角,“不过谢了,疼是疼了点,效果不错。” 顾徐没回,嘴角扬了一下。 远处的黑暗过道,一只单反悄悄收回去。 老汪趴在地上,满意翻着顾徐握着“沈可宜”的手的几张抓拍,笑得眼睛都没了。 * 电影演到三分之一。 姜白没忍住:“走吗?” 顾徐二话没说,起身往出口走,姜白马上跟上。两人是从另一侧门离开,等老汪他们发现,顾徐和姜白早走了,老汪气死,赶紧给外面的记者打电话:“大于,他们跑了,堵到他们没?” 大于“啊”了一声:“什么时候出来的?没看到。” 老汪:“……艹,你们几个眼睛都他妈白长!老子没拍到沈可宜正脸!” 大于嘿嘿一笑:“别气嘛,汪哥,拍不到沈可宜,还有其他新闻啊,我刚刚收到一条顾徐的独家猛料,保准咱们能发财。” “说来听听。” “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我去车里等着,你们赶紧出来。” …… 便利店内。 姜白坐在长桌前,远远看见那些记者的车开走,他以为顾徐在他旁边,出声问:“他们怎么突然撤了?难道发现我们走了?” 半天没等到回应。 姜白偏头,这才发现顾徐没在,他等了一会儿,顾徐回来了,他将便利袋袋子放到桌上,在旁边坐下,姜白随口一问:“你买什么?” “生理盐水,棉签,创可贴。”顾徐一一将袋里的东西拿出来,他旋开生理盐水的瓶盖,棉签伸进去悉数浸泡,然后转身伸出空着的手,对姜白说:“手伸出来。” 姜白没想到顾徐还记着他的伤口,他愣愣将手递过去。 顾徐轻轻握住他手,微低着头,长睫在眼下投下小小一方阴影,戴着严实的口罩,依然能看到他笔挺的鼻梁,他专注给姜处理伤口,来回消毒三次,他才撕开创可贴,动作娴熟给姜白贴上。 创可贴里有药,开始姜白有些疼,渐渐痛感消失,凉丝丝的特别舒服。姜白等顾徐收拾完残局,凑过去问:“你处理伤口挺熟练啊,学过?” 顾徐:“熟能生巧。” 顾徐这样一接,姜白忽然想起苏戈说他揍得不良少年绕道走,他不由好奇:“你以前经常打架?” 顾徐看他一眼:“我像暴力狂?” “不像。” 顾徐看眼时间,快一点了,他将垃圾包好丢进垃圾桶,起身说:“走了,困。”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姜白默默跟上。 一路无话,回到宿舍两人各自回了房间,折腾一天,姜白也困了,他快速冲了个澡,没穿睡衣,腰间围着浴巾出来,闭着眼睛摸到床,直接倒下去。 朦胧中,他扯掉浴巾扔出去,脸习惯性地埋进松软羽绒枕,像是闯进一片橘子林,橘子清香不断钻入他鼻腔。 橘子? 姜白鼻翼动了动,猛嗅了一下,然后惊得睁开眼,他盯着羽绒枕半天,眼前缓缓闪过早上的画面。 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