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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光,远离成一个小点,并很快就看不见了。 此时低头往下看,列车底下已经是黑黝黝的一片世界,只有列车的光经过时会照出一部分快速后退的树冠。 至于到了什么地方,远处还有什么事物,根本看不见。 整个列车就像黑暗中的孤灯,带着他们一车人行驶在黑暗的汪洋里。看不到人和同伴。让人有一种被世界抛弃的孤独感。 于是车厢里渐渐沉默下来,没有人再说话。 直到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咦?这座位上有安全带嗳。”这是小竹的声音,音量还不低。 她一说,大家都往身后看。 “在哪啊?我怎么没看到?”有人问小竹。 小竹答:“在靠背右侧,贴着座套,需要拉出来。” “卧槽,这安全带藏的够隐秘的啊。”那人显然是找到了。 一时间,有人把安全带拉出来扣上了,也有人没有。但总体扣的人不多。能听见有人议论:“要不要扣啊?”一个问。 “喇叭没说让扣,咱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另一个说。 这两个说完,有些犹豫着的便不扣了,甚至有些已经扣上的又把安全带拿下来了。 “小江,咱们扣不扣啊?”美姐问完,发现江璃和花树已经扣上了。 江璃回了一下头:“这车开这么快,万一急刹车,我怕我离开这美丽的世界。” 江璃一说完,车厢里立刻一片搭扣声,显然很多人又重新扣上了。 美姐坐回去,也扣上安全带,还要发表看法:“的确啊,好像是比上次快的多了,看底下的树都眼花,而且上次也没见有安全带啊。” “你怎么知道上次没安全带?”小竹好奇的问美姐。 “哦,”美姐大方道:“我上次想把椅背拆下来,摸了个遍,所以记得,” “你拆椅背干嘛?”小竹问。 “自卫啊。”美姐理所当然答。然后给了小竹一个‘这么简单的问题你竟然问的出口’的表情。还问了一句:“怎么,不懂?” 小竹沉默一瞬,“懂。”乖乖闭上了嘴巴。 一时间车厢里大多数人都扣上了,最后排中间的大哥没动,他可能是觉着一个人坐两个座位挺舒服,因为他已经把腿抬到了座位上,仰着脑袋,满脸放松,还闭上了眼。 江璃的分析一向挺准,但乌鸦嘴来的时候尤其准。 15分钟后,毫无征兆的,列车突然急剧减速。有没扣安全带的人脑袋嘭的一声撞到了前面的座椅,发出很大的一声,也有人被冲性冲的站起来,差点翻到前面去,当然这里面最夸张的,是后排坐俩座位的大哥,由于他腿没着地,所以他整个人直接从座椅上飞了起来,笔直朝前飞出三米,落地后脑袋贴地滑行一米,然后嘭的一声撞到了第三排右侧座位的金属底座上。发出很大的声响,当时就流血了。 不过好歹没晕,大哥努力翻了个身,仰在地上,翻着白眼缓了一会儿,才捂着脑袋缓缓的坐了起来。他旁边的人见他满脸血,没敢去碰他。 而且最主要的,这时,突然响起的喇叭已经放完了前奏音乐,开始广播了。 “已到达游戏地点,请大家下车参加游戏。游戏名称:老鹰捉小鸡。祝大家玩的愉快。” 喇叭说完,便没了声音。 然后车门打开,绳梯哗啦啦顺下去。 所有人都解开安全带,开始陆陆续续沉默的下车,气氛都很紧绷,可以感觉出众人间压抑的紧张感。 磕破了头还刮破了脸的大哥坐在地上,用别人递给他的帕子擦着脸上的血,他旁边的人问他没事?大哥摆了摆手,让这人先走。 站在门口往下看,底下是熟悉的路灯,一路延伸,照亮了一条茂密树冠下延伸而去的土路。 等所有人都下的差不多,磕破了头的大哥才捂着脑袋,落在最后一个,缓缓的爬了下来。 等大哥落地,列车的绳梯突然收了回去,然后车门关闭,毫无征兆的就开走了。 所有人懵了一瞬。 “走了?” “不是等我们回来吗?它怎么开走了?” 有些人出现了心慌,其中几个人嗡动起来,一个女孩吓得直接哭出声。 现场开始嘈杂。 这时有人吆喝:“大家不要慌,也许等咱们参加完游戏,列车就回来接我们了。”这个说话的人是小竹,只见她把手扩成喇叭,仰着脖子吆喝:“游戏还没开始呢,大家就乱了阵脚,还想活命吗?” 她一说完,嗡动声立刻停了下来。哭出来的女孩子也不敢哭了,她惊疑不定的看向小竹。 很快,一伙人看看前路,开始自发的结伙往前走。 小竹落在后面,美姐好奇的碰碰她,“嗳?这么冷静,挺有领导力啊?天生的?” 小竹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进来前是导游,有点职业病。” 美姐点头:“嗯,真不错。”拉住小竹的手。 第31章 老鹰捉小鸡 一行人顺着土路往前走, 走在江璃前面的两个人小声议论: “你说游戏开始了吗?” “不知道啊,上次可是马上就开始了呢。” “老鹰捉小鸡呀, 是不是会出现什么东西捉我们?今回连句提示都没有呢。” “你怎么确定咱们是小鸡?” “这还用想吗?咱们这么弱。” “也是, 那捉我们的,该不会又是森林里的那些怪物?” “可别,那些东西吃人的,还生吃。” “熟吃更惨好不?” “也是,不过想想,咱们现在都在路灯底下,只要不出路灯的范围, 那些怪物就够不着咱们?” “那可不一定, ”花树突然插嘴, “游戏都是不合常理的,所以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哟。” 江璃附和:“是呀, 万一他们用工具, 比如套圈, 把人套住脖子揪出去,那咱们可就危险了。” 前面的两人闻言一僵,其中一个的胖子回头, 问江璃和花树:“你们,是在跟我们说话?” “是呀,不然呢?”花树坦然。 “我们说我们的,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