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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是最安全的?” “我没忘,”江璃抬头:“但若小竹真把你残了,大叔也不得不换人不是。” “也是。”花树道:“那就希望小竹能愧疚一下。若真残了,只要还有气,我也爬出去。死也死外边。” “我会挡住你的。” “你别犯傻啊。” “其实小竹要真动手,你就对司机大叔吆喝,我觉得他挺中意你的,应该能把你保下来。” “行,那我到时候直接凑司机大叔跟前去,点名让他保我。”花树道:“若到9点20,结界真破了,咱们就直接投降,也省得无谓的受伤。” “行,”江璃往前探身,压低声音:“那我待会儿去跟大家通一下气,让大家都不要反抗,到时候束手就擒?” 花树压了一下江璃的肩膀:“之后我去说,你留点儿心力,别太劳神。” “好。”江璃捏了捏额头,这一晚费神费脑,又没睡好,他觉得脑袋微微发胀。 花树抬手按住他脑袋,帮他揉了起来。 江璃枕在花树腿上,又补了个短促的觉。 等他再次睁眼,觉得头疼已经好了,花树之前的按摩很管用。 江璃撑着胳膊,缓缓的坐起来,他看了一眼天色:“我睡了几分钟?” 花树道:“你睡了三个多小时。” 江璃立刻抬手,果然,手环的时间显示是8点36分。 也就是说,江璃抬头:“天没亮?”还是说亮了又黑了?“阴天?”而且来到这个世界后以往的夜晚,都有很明亮的月光,夜间视物也基本没阻碍,但是现在,却明显比往日的夜晚要暗,确切的说已经算是黑天的程度。 江璃扭头,他坐在这里往外看,竟然已经到了连外面的林子都看不清楚的程度,只能隐约看出一片黑黑的轮廓。圈外的狼人们,此时在外面生了两堆篝火,看得出狼人间都有些躁动。 对于天黑不明,它们似乎也有些紧张。 花树道:“天一直没亮。” “有点反常啊!”江璃扭回头来,“你怎么看?” “是挺反常,”花树道,“所以我发现天可能不会再亮的时候,我就把你搁下,自己围着羊圈转了一圈。每个角落都查看了一遍。” “有收获吗?”江璃微微有些紧张。 花树笑起来:“有。”他回身,指向小石屋的屋檐:“我发现那石屋前多了一盏油灯。” “油灯?”江璃努力想了想,“那里之前有油灯吗?”他一直没来得及观察,也不记得了。 “之前没有,我记得。”花树肯定道。 江璃抹一把脸,撑地爬起来:“天黑了,又有油灯,自然是要点起来。” 他说完拉了花树一下,花树也站起,还把口袋里的打火机递到了江璃手里。 江璃走到小石屋跟前,发现小石屋的木门虽合着,但上面的锁扣却是开的。“这里面你进去看过了?” “是呀,”花树答:“我还拿打火机点了稻草丢下去看了一眼,一池子血水,飘着几具泡胀的尸体,但尸体都没动,也没往上爬的意思。井壁上石缝粗糙,勉强可以攀爬,但不容易爬。一般人也爬不了。” 江璃点点头,抬头去看那油灯,小石屋建的矮,所以油灯挂的也不高,样式跟烧死阿木叔的油灯一模一样, 江璃用打火机照了一下,发现里面盛有很多灯油。即使现在点上,估计一时半会儿也烧不完。 所以江璃就拿下灯罩,把油灯点上了。 这个过程中,江璃点油灯的动作并没有让狼人们多么在意。 油灯亮起之后,照亮的范围并不大,还是一抹橘黄微光。 见大家都基本醒来了,花树去通知大家到时间不要反抗的事情,江璃独自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去抱了一捧草,走到羊圈边上,在离司机大叔最近的地方把草均匀的铺下,然后自己一屁股坐了上去。 “司机大叔,”江璃看着司机大叔道:“快要离别了,咱们聊会儿天。” “有什么好聊的?”司机大叔转过头来,慢吞吞道。 “以前有过天不亮的情况吗?”江璃抬手指了指天。 大叔嗤了一声:“关你屁事啊。” “天狗食日啊,不是好兆头。” “放狗屁呢?你怎么不说是日食?以为我没文化?” “这不是一个意思吗?叫法不同而已。” “要你管。” “是不是你们干的坏事太多,要遭报应了?” “怎么,”大叔笑了一声:“是觉着自己要死了,专门给我添回堵?告诉你没用。” “不觉得良心痛吗?” “良心?没这种东西。”大叔哼笑:“再说狼吃羊怎么了?这是物竞天择,天经地义。” “那你吃的是羊吗?人羊分不清啊?那你们养的那么一大群是啥?兔子啊?!还专门找个放牧的,这么看不得肉啊?!耐力真差!” “你找抽是?”大叔暴躁的掏出烟来,啪啪点上,狠狠抽一口,吐出烟圈:“走走,我不跟你贫,马上要死的人了,瞎哔哔啥。” 江璃叹口气,调整了语气:“大叔,我真有事问你,你看我这都要走了,你给我解个惑呗,也让我走的瞑目点儿。” 大叔眯眼看着江璃,抽一口烟:“我看你就是闲的。怎么,想跟我套近乎,让我留下你?” “那倒没,你留下花树就行了,他体力很棒,绝对会是个很好的劳力。” “嗯,这还差不多,我眼光好着呢。”大叔自得的一扬下巴,看江璃一会儿,突然道:“其实要不是死了这么多,我本来也想留下你,毕竟这么聪明的小脑瓜子,吃了可惜。但你太不听话,竟搞破坏,跟我们对着干,还干的很烦人,所以我就留不得你了,我得给底下人一个交代。” 大叔说完,深深的抽一口烟,缓缓吐出来:“要问什么,说。” “大叔,”江璃道:“选新娘,是不是在来的路上就开始了?” “是。”大叔答的很干脆,用拿烟的手点点他:“就说你这小脑瓜子通透。” “是用什么方式开始的?” “要不,你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