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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稍微年长的出声,“又是挖土又是砍柴,还要拌糯米灰浆,一天下来,累的手指头都不想动。” “等打夯的时候才累呢,抬着几百斤重的石头,一下下砸过去,只半天,人就累的站不起来。” “别担心,”黄清安抚,“族里说让人轮换过来,咱们还能休息休息,不至于把身体累垮,不管怎么样,今年肯定不会闹出人命。” 第137章 回 聊到这,所有人的心情都沉重起来。 “赖子哥,”黄小三看到人立刻高喊,“我来接你们回家。” “小三来了,”黄海高兴地看过去,“他居然又来接咱们,看来这十里路省下来了。” “是呢,”黄清也眉眼含笑,“送咱们过来已经不容易,没想到还会来接。” 毕竟,一天几十里,牛也累的紧呢。 “二哥,”黄小三掉过头,让人上车后疑惑地问,“你们怎么这么早回来?” 差点赶不及,黄小三心里呼了一口气。 “今天的活干完了,”黄老二坐到赖子身边,“早点回家早点吃饭。” 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反正,他是饿了。 “那咱们就快点回去。”黄老爹戒备地看了一眼赖子后,乐呵呵地招呼人上车。 服徭役的人群坐着牛车回来,一直平静的黄家口,瞬间喧嚣起来。 “儿子,”一个吊梢眉的妇人紧张地把黄海拉出来,“今儿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 说话的时候,她着重咬字“欺负”两个字。 “娘,你胡说什么,”黄海心虚地看了看赖子,飞快扭过头,“没谁欺负我,活也不多,你别担心。” 说着,推起自己亲娘,“咱们快点回家,好饿呀。” “回去,这就回去,”妇人立刻应声,“家里做好饭了,特意给你蒸了两个白面馒头,咱回家吃饭去。” “清儿,”族长媳妇也紧张地把小儿子打量一遍,“赖子有没有欺负人?” “没有,”黄清有些不耐烦,“娘,你别胡说,让人听见不好。” “这哪是胡说,”族长媳妇撇撇嘴,“他现在翻身做了衙差,指不定想着怎么报复呢。” 以前就敢因为一只鸡把春花家大大小小的畜牲都宰了,现在得了权,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 想到这,族长媳妇心中后悔,早知道赖子有这造化,当初就对他好点了。 “不会的,”黄清抿抿嘴唇,“娘,爹还等着呢,咱们先回家。” 闻言,族长媳妇不敢再多说什么。 因为早上的事,她家老头子已经对她有了意见,再出什么差错,自己就要吃挂落了。 她一把年纪的人,儿孙成群,可丢不起这个脸面。 车上的赖子,听到这些话,并不在意,毕竟,更难听的话他都习惯了。 想到黄家的伙食,忍不住催促,“小三,咱们也快点回去。” “哎!”黄小三脆生生应了一声,加快速度回去。 三人回去时,晚饭已经做好。 因为家中有服徭役的人,晚饭比平时还要丰盛。 羊肉炖萝卜,红烧肉,炖老鸭…… 人越来越多,厅堂已经装不下,黄小三在院子里搭了一个窝棚专门用来吃饭。 “娘,今天晚饭肯定是你做的,”黄老二笃定地开口,“我媳妇手艺没这么好。” “说什么呢,”谢氏不满地翻一个白眼,葱白的手指狠狠地掐在他的腰间,下巴微扬,“今儿的晚饭,还真是我做的,有本事别吃。” “没错,”姜暖笑得很欣慰,“你媳妇掌勺的,我只是打下手。” 第138章 说 “弟妹手艺真不错,”赖子又给自己盛了一碗饭,一脸感慨,“真该让钱轻过来学一下。” 此言一出,气氛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钱轻,那不是钱寡妇的名字? 顿时,所有人的眼睛齐刷刷地盯过来。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赖子,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 黄小四最沉不住气,“赖子哥,我一直都很好奇,你跟钱寡妇什么关系,为……”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黄毅狠狠地踩了一脚。 “你赶紧闭嘴吧,这种话,能在饭桌上说?”黄毅说着,给小四夹了一块红烧肉,“吃你的,听着就好,别说话。” 原本就被众人盯得头皮发麻的赖子,听到黄小四的话,瞬间,脸红的跟煮熟的虾似的。 “没,没啥关系,”赖子恨不得把头埋在地缝里,“你们,你们别乱想。” “赖子哥,”谢氏一向嘴直口快,“你这样,没办法让咱们不乱想啊!” 还没开始说,就羞红了脸,跟怀春的小伙子一模一样呢~ 这话,让赖子头埋的更低。 “说说看呗,”姜暖也跟着凑起热闹,“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娶妻生子了。” 二十四岁,在这时代,都能称的上老光棍了。 “婶子,”他小声地开口,“真没啥,你们别多想。” “赖子哥,”黄老二恨铁不成钢的催促,“这有啥好瞒的,你要是真对人家有意,请媒人说亲呀,一直拖着算啥。” “她,她不愿意,”赖子说完,整个人都低落下来,“宁愿没名没分牵扯不清,也不愿意嫁给我。” “什么情况?”黄老二真的想不明白,“她一个寡妇,嫁给你还委屈了?” “别乱说,”姜暖给儿子一个警告的眼神,“先听你赖子哥怎么说。” 这里面肯定有隐情。 她并不觉得这时代会到处都是自己这种想一个人自在的奇葩。 “我也觉得,”黄毅跟着开口,“钱寡妇人很好的,别看村里老是说她勾哒汉子,其实她只有赖子哥这一个拼头。” “黄毅,”姜暖听到姘头这两个字,额头青筋直跳,“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说话的,拼头这个词,是你能说的。” “不用这个用哪个?”黄小四眨了眨眼睛,“相好?” “你们两个,”姜暖指了指墙角,“全给我面壁思过去,把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默念一百遍。” 两熊孩子,真是欠收拾。 两人委屈巴巴地看着姜暖,发现她不会改变主意后,一步一顿地走到墙脚。 “咱们继续,”姜暖缓了缓脸色,把话题扯回来,“钱轻怎么想的?为何宁愿没名没分跟着你,也不愿意嫁给你?” 这么反常?她到底怎么想的? “婶子,”这事压在赖子心里好久,他也想找人说一下,干脆不做隐瞒,“她怕拖累我。” “她比我大三岁,村里又骂她荡妇,她怕嫁给我,让我被人笑话,一直不肯松口。” “我不在意这些的,可是她太固执了,怎么劝她都不听,说急了就寻死,我也不敢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