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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彼一时,当时的太祖到处树敌、四面楚歌,只能依靠世家。 可现在,姬家已经坐拥天下。 不管是大义还是优势,都在姬家。 听到这话,圆公公连忙低下头,不敢再多说。 心里却暗骂世家作死。 本来圣上的耐心就有限,这些人还不断挑衅,是觉得自己死的不够快? “祁庸什么时候回来?” “回圣上,山东的事情已经平稳,只要找到人接收就能把祁公公换回来。” “安从风最近在忙什么?” 闻言,圆公公立刻领悟到言外之意,“安大人并无急事。” “让他把祁庸换回来,研墨,朕要下诏。” “奴婢遵命!” 因为祁庸的事,圆公公早就把安家父子俩恨上了,听到这话,立刻勾起嘴角。 安阁老费尽心思把大总管调去山东,想用水患绊住他,却把自己儿子也赔了进去。 果然天道好轮回! 也不知道娇生惯养的安从风能否适应一路奔波,会不会被灾民遍野的场面吓到…… 写好诏书,递给小圆子后,姬瑄又接着嘱咐,“把钟平召过来。” “奴婢明白!” 小圆子走后,姬瑄坐在龙椅沉思。 世家的反扑,不会如此简单,这只是开始,继续闹下去,很可能朝堂会掺和下来。 “暗一。” “属下在。” “让你准备的名单好了没?” “已经整理好,”暗一恭敬地送上情报,“朝中所有官员,与世家有牵连的,总共204人,其中最需要提防的有23人,顾将军最甚,他是崔家女婿,又镇守城门。” “嗯,你先下去,继续盯着安家。” “属下遵命!” 此时的安府,正是热闹的厉害。 “安尚书,你给阁老去信没?” “已经去了,诸位稍安勿躁。” “他怎么说?” “家父尚未回信,请诸位耐心等待。” “什么意思?”崔明浩紧锁眉头,“安公想袖手旁观?” “当然不是,”安从风连忙否认,“家父远在豫南,一时不回信也正常。” “这话骗骗别人还成,我等却不会上当。” “就是,京城与豫南也不过三百多里,三天信还没传回来,你用乌龟送信?” 闻言,安从风脸骚的通红。 走之前父亲就嘱咐过家里不能掺和进这事,他也只能拖着。 至于信,虽然送了,却对此事丝毫未提。 “诸位且耐心点,信已经在路上。” “昨天你也这么说,火都烧到眉毛还要等等,等着给我等收尸?” “可现在,家父确实不在!” “安公是不是故意的?圣上刚提出科举改制,他就躲出京城,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这么说还真的可能,他是阁老肯定早就得到消息,故意避开我等也正常。” “其心可诛,我等每年耗费巨资供奉,安公却弃我等如履,枉为君子!” “过分,实在过分!” 一时间,众人的怨愤全都被挑起来。 一向风度翩翩的富贵世家,全变得脸红脖子粗,一副大打出手的架势。 “诸位,稍安勿躁,”安从风紧张地额头都出汗了,“本官拿头上的乌纱保证,家父绝对不是这种人。” “真的?” 崔明浩很是怀疑。 虽然安家与世家牵扯极深,世家遭殃他们也别想好过,但安阁老的种种行为,实在让人没办法信任。 “当然真的!” “安阁老什么时候回京?” “这个,”安从风为难起来,“家父并未明说,本官也不清楚。” 闻言,崔明浩脸都绿了,“局面已经这样,他还不准备回京?” “家父在仙庄,回不回来不是他说的算,还请诸位理解。” “借口,”崔明浩直直地看着安从风,“安家虽然兴起不过百年,也算世家一份子,咱们一损俱损,你们别以为袖手旁观就能安然无事!” 第708章 请教 每一个世家都存在上百年,底蕴深厚,几乎每家都有自保的手段。 可那都是最坏的法子,专门用来应付山穷水尽的保底手段。 而现在,如果能联合阁老,显然,无疑能减少很多没必要的损失! “本官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安从风认真起来,“诸位急,本官更急,安家子弟被圣上拔出大半,实在不能轻举妄动,还望诸位理解。” 闻言崔明浩脸色缓和起来。 安家有损失就行,损失越重,对他们越有利。 “崔家亦是如此,安尚书稍安勿躁。” 闻言,安从风只觉憋一口老血。 用自己敷衍的话安抚自己,确定不是故意气人? “事关切身利益,安家亦不能独善其身,诸位且稍等,家父必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再等两天,两天过后,若是安公还不答复,别怪我等不讲情面。” “明白!” 把人送走后,安从风较忙给自己灌一杯水。 大热天,还要应付这些人,太难了,他都想干脆住在官署算了。 水还没咽下去,就有人下人来报,“少爷,天使来宣旨。” “快,准备案牍,本官换身衣服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户部尚书安从风即日赶赴山东接替祁庸赈灾,钦此!” 简单粗暴,一句废话都没有。 险些晕倒的安从风,强撑着挤出一句话,“臣户部尚书安从风接旨!” “安尚书,”小圆子得意地眯起眼睛,“一路顺风啊!” 安从风铁青的脸,简直大快人心。 当初安阁老把大总管赶去山东时,也不知道想到没想到此时此刻的场面! 闻言,安从风手指捏的紧紧的,冷哼一声开口,“本宫还有事,恕不远送,圆公公慢走!” 父亲不过刚出京数日,一个阉人也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早晚要他好看。 不敢跟世家撕破脸是因为他们确实有这资格,一个太监,祁庸身边的狗腿子,凭什么敢这样? 圆公公感受到他的怒气,笑意更浓,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后,开口,“杂家告辞!” 圆公公走后,安从风把圣旨交给下人后,忍不住摔碎一套茶具。 “欺人太甚!” 愤恨地踢打好一阵,才靠在椅子上喘息,“来人!” “少爷。” “收拾行李,两个时辰后出发去山东。” “是!” 说完,立刻写信,飞鸽传书到豫南。 山庄,安阁老还没有返程。 原本早该离开的他,怒急攻心,还是病了下来,只能暂时停留。 刘安虽然忌惮他,却也没有在这种时候为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