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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镰面对阿木的怨恨,但另一侧女孩的亡魂更是阴狠。 女孩哭诉道:“我能怎么办?我不帮爹打,他就打我!我不给哥找嫂子,我又不能生,难道我换去给别的男人轮着操轮着生吗?” “所以你就可以绑小白去?”任元复述当年他定下的律例:“拐骗捆卖,一律分尸挂墙。” 他的镰刀灰下,污浊的灵魂碎成了千万片,哀嚎声极其凄厉。 模样可怜极了。 “别怕。”任元拥抱住小白:“再也不会让你遇到这样的事了。” 任元发现小白在抖。 她的掌心有羽毛,攥得紧紧的。 任元不想说对不起。 但小白先开了口:“对不起我做不到。我不是好天使,我不想宽恕他们。一点都不想。” 36.风铃 “那就不要。”任元淡声道。他喜欢小白的任性。 任务完成后电梯开启,天光未亮。 他抱着小白走进电梯,回虚区的路上,他掏出一把奶糖给小白,“任九带给你的。他说你爱喝奶又爱吃糖,肯定喜欢。” 小白吸了吸鼻子,拆开一颗,垫脚喂给任元。 任元张嘴接了,发现小白要将剩下的收起来。 “别心疼。”任元拍拍她如雪的白发:“我在人间有很多资产,可以买很多给你。” “都是你后代的。”小白努力作笑:“才不是你的呢。” 他已经死了。 属于他的一切都成了别人的东西。由不得他管,由不得他控制。 说完仿佛更难过了,小白又低下头不说话。 “你不喜欢任九?那好,我去赚钱。”任元摸她的小脑袋说:“当演员太累,跟剧组几个月不见人肯定不行。我就当封面模特,半天拍完结账走人,给你买糖买衣服。” 任元自信自己能胜任很多角色,总比那些脑残电视剧的元帝演员靠谱。 “我不要糖,不要衣服。” 小白紧张地抓住任元:“我不要你走,你不许走开,我害怕。” “你啊……”任元的心软得不像话。 他俯身抱住小白,磨蹭她的颈窝答应:“好,不走,不让你害怕。但你也是,好吗。” 小白只记得抱任元,根本没时间疑惑世上有什么能让死神害怕的。 虚区的阳光并不明媚。 路上有死神好奇地问任元:“听说您制服了两只作恶多年的恶灵?这么久,任务很辛苦吧?” “嗯。”任元握紧小白的手,懒得解释自己一镰刀就将恶灵击碎,“心惊胆战,险些失败。” “我们都说那个任务很难,妮妮怎么求我们都不肯!您真是太厉害了!” 死神们纷纷给任元让道,偷看小天使的目光也被挡了回去。 任元第一时间去找首席,想问那颗药丸是怎么回事。 但首席的议事厅空空如也,那个男人依旧不在。 “他没回来?”任元皱眉,发现这里的布置已经几十年没动过了。 小白忽然指着书桌边的风铃说:“我喜欢这个,想要这个。” “这是首席的东西。”任元断然拒绝,但小白已经动手摸了摸,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响声诡异的很,任元觉得胸口发闷,像是招魂。 他立刻抓回小白斥责:“不许乱碰,否则首席回来砍了你的手。” 倒不是恐吓,而是真的发生过。 “对不起,我就是看它好漂亮,想摸摸。”小白委屈地撇嘴:“他很小气吗?那我不碰,也不看。” “也不是小气。”任元一时间没法准确描述。 首席是个一身黑的男人,永远不露出真容,简短的字音清澈秀朗,想必死前少年正茂。身形也有些瘦弱,在一千多年前,给他两把大刀也砍不死几个人,不知究竟是犯了什么罪足以成为首席。 任元对他的疑惑很多。 首席会下令分发任务道具给死神,次次料事如神。 但他没有龟甲罗盘,也没有水晶球塔罗牌。几十年前出发寻找天使后再也没回来过,消失得极其神秘。 因为首席极少出现,具体消失了几年也只是猜测,甚至没人第一时间发现首席离开了虚区。 “回家给你做个一模一样的。” 任元放缓声音,将小白抱进怀里哄了哄:“先去给你买点心吃,好不好?” 小白立刻就不惦记风铃了,抱着任元的脖子蹭啊蹭的,丝毫不在意这是首席的办公室。 “别闹。”任元轻拍小白的腰,手歪了,捏到了她的小屁股,他又多捏两把让她住手。 “痛。”小白哼了一声。 任元被她蹭得往后,坐在了办公桌上。 公文被推散,落到脚边的赫然是一张处刑决断。 日期正是今晚。 目标,死神妮妮。 罪行,试图解救被送往地狱的两名恶灵。 这可不行,妮妮如果被他处刑了,小白没好吃的点心,肯定会难过。 他得现在立刻去阻止。 37.吃 蛋糕店的生意依旧冷清。 柜台很空,仅剩的几个小蛋糕干瘪,好像明天就要关店跑路。 “妮妮。”任元一手握住担心的小白,对后厨喊:“我带小白来买蛋糕。” 好一会儿,妮妮才一脸憔悴地从后厨走出来。她端着一个烤坏的水果蛋糕,没有裱花,奶油黏糊糊的一团。 “啊,很抱歉,今天没有做新蛋糕。”妮妮恍惚地将蛋糕托盘往前推,“小天使吃吗?” 小白被吓得脸色一白,赶紧躲到任元身后。 “你吓到她了。”任元皱眉、、正色道:“你有心事,身上杀气很重,妮妮,你不正常。” 任元掏出镰刀说:“跟我去一趟灵泉。” 灵泉是一处极寒冰窟,是给死神关禁闭的地方。偶尔痛苦难当,也会有人进去勉强排解。 妮妮大惊失色,橘红色的头发像是被火烧过似的扎眼。 她低下头,又哈哈地笑出声,癫狂又骇人。 “我都成死神了,您还说正常?”妮妮抬起头,眼睛发黑泛红,“但凡我正常一点,我都不会成一个死神,被困在虚区十几年!” 妮妮吼得声嘶力竭。 她扔了蛋糕,披上黑袍,双手紧紧握住镰刀正视任元:“请您让开!我有更重要的事做!” “更重要的事,是去劫送往地狱服罪的恶灵吗?” 任元平淡叙述,抬手间劈断妮妮的镰刀,那一瞬间妮妮觉得自己的头已经被砍了。 她的脖子凉飕飕的,面前的任元比刽子手更可怖。 她一动也不能动,甚至说不出话。 本以为下一秒处刑人就会将计划败露的她灰飞烟灭,任元却收了手。 无情的男人拿起桌上的纸巾擦净手,轻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