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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身上的情况这么厉害。”程于名无辜道,“我还以为很快就能消退呢。” “你那个影卫吃白饭的?红肿了这么多天了,怎么都不查清楚?”陈驭欣心疼地直皱眉,“瞧瞧那一身痱子,全破了!” “你自己不也笑了几天?”程于名嘀咕。 “笑归笑,这么严重,必须立即治疗!”陈驭欣斩钉截铁。 “知道了,我已经派许仪成过去了,一会儿就该到了。你放心吧。” “我一点都不放心!”陈驭欣大声道,“我现在就回去,让你那个医生动作快点!” 白颀枫泡完澡,身上的疼、痒总算得到缓解。 他仅穿着一条白色小内裤,坐在清凉的客厅里,慢慢喝着冰水。 听到门铃响,白颀枫爬到椅子上看猫眼。屋外站着许仪成,白颀枫便明白了。 程于名那混蛋,看了我几天笑话,终于肯派医生过来了。 混蛋,我与你势不两立! 白颀枫咬牙切齿一通后,带着微笑,开了门。 许仪成看着白颀枫布满血痕的身体,不停皱眉,“叮你的蚊子肯定有毒,导致严重皮肤过敏,应该早点看医生。” “我去校医室了,这几天也一直在吃药。”白颀枫拿出药,递给许仪成。 “这些都不是什么好药,学校就跟你们穷对付!”许仪成斥责。 许仪成洗干净手,帮白颀枫打了针,又帮对方敷药。陈驭欣也急匆匆地赶回来了。 DV拍的视频,毕竟隔得远,看得不太真切。 陈驭欣亲眼看到白颀枫惨不忍睹的身体时,一拳捶在了茶几上。 “身体都这样了,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为什么不去看医生?”陈驭欣质问。 白颀枫看了陈驭欣一眼,转过头去,一声不吭。 “说话!”陈驭欣提高音量,“上次摔倒了,一声不吭;这次弄得这么严重,还是一声不吭;下次病死了,是不是也打算一声不吭?” 白颀枫静静地站着,只当没听见。 陈驭欣站起身,一脚踹烂了茶几,怒道,“哑巴啦?说话!” 许仪成见势不妙,不动声色地退到了客厅角落。 白颀枫转过头,平静地看着陈驭欣,冷淡道,“说什么?我有什么可说的?你还真能装啊?医生都派过来了,你敢说你不知道?” “你们这些天看我笑话看够了,现在来装好人了?哼……” “我白颀枫不是傻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监视我?” “你们从来就没相信过我,一直都在警惕我。既然这样,你当初干吗要收养我?” “我是来给你们当笑料的吗?” “我白颀枫干不来小丑这个活儿,您老人家另选高明吧!” 白颀枫快步走进卧室,快速套上衣服,回到客厅,径直向大门走去,被陈驭欣拦住了。 “你要干吗?”陈驭欣冷着脸。 “你耳朵有问题?”白颀枫斜睥着陈驭欣,“我已经讲得很清楚了,你们找别的小丑去。我现在要走。” “谁把你当小丑了?”陈驭欣急道,“有我这么对小丑的么?” “你凭良心说,这一年我对你如何!” “你哪样要求我没满足?我哪样没有替你考虑周到?” “我这么尽心尽力,难道就是为了看你笑话?我有那么无聊吗?” “谁知道?”白颀枫嗤笑,“说不定,你比我想像得更无聊!对着我这副猪头样儿,你肯定笑得东倒西歪吧?” “噗哧”一声,陈驭欣笑了出来,“我坦白,我确实笑了。但那不是嘲笑,只是觉得很好玩、很可爱。你平时都是一张死人脸,一句话都不爱多说。突然看到你那么生动活泼、至情至性的模样,真的……” “很好玩?死人脸?”白颀枫咬牙切齿,眼神如利剑一样刺向陈驭欣。 “你自己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的表情。哪有9岁的孩子,整天冰冷着脸、跟脸部肌肉坏死似的?” “你不也整天臭着脸,跟谁欠你八百万似的?”白颀枫愤恨,“你那就叫不苟言笑、成熟稳重?我这就叫死人脸?我呸……” 许仪成连忙转身,紧紧捂住嘴,生怕自己笑出声来。 陈驭欣的特色就是冷若玄冰,很多女人非常迷这点。没想到,这种特质,到了白颀枫嘴里,就变味儿了。 竟然敢这么跟叱咤风云的冷酷人物说话,这个小孩儿不简单! “好好好,我说错话了。”陈驭欣退让,“不过,你真的应该多笑笑。” “你当我卖笑的?”白颀枫叫道,“我凭什么要对你笑?你哪点值得我对你笑?我对猪、对狗笑,我也坚决不对你们这些伪君子笑!你们那两面三刀的恶心样儿,令人作呕!” 陈驭欣周围的气温迅速降至零度,空气仿佛结了冰,令人窒息。 许仪成转过身,看到陈驭欣阴沉着脸、拳头紧紧攥着,那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令人害怕。他生怕陈驭欣一拳头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儿打死。 可是,他却做不了任何事。 陈驭欣是主人的死党,也算是自己的半个主人。哪有奴仆敢违抗主人的? 如果自己真的出言相救,估计一拳被打死的,就是自己。 许仪成担忧地看着白颀枫,心中焦急,你快别倔了,赶紧说几句软话,让陈驭欣消消气。 白颀枫被冰冷的气息冻得一阵哆嗦,发热的大脑渐渐冷静下来。 完了!竟然说出这种话,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他那种眼高于顶、高高在上的人,哪容得了别人这么辱骂? 即使是自己这种杂草,也是有自尊的。更何况是他? 这可怎么办? 唉…… 白颀枫重重叹息:我的命,贱如蝼蚁。他们只要稍微动一下手指头,我就一命呜呼了。 如此低贱,如此卑微地活着,又有什么乐趣呢? 这人世间,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唯一的亲人就是儿子未从晴了,却小小年纪就夭折了。 他已经投胎转世了,我也跟着去吧。 至于莫羽行,他那样的人,即使悲伤,也一定会活得很好。 想到这里,白颀枫的心反而平静下来。 他坦然地迎视陈驭欣幽深的、跳动着黑火的双眸,淡然道,“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打死我吧!一了百了!” “你以为我不敢?”陈驭欣口气森冷。 白颀枫缓缓摇头,“是我自己不想活着,你打死我,反倒是帮了我。来吧,早死早投胎。” 陈驭欣警惕地盯着白颀枫,仔细审视对方。 “你以为我在耍心机?”白颀枫轻笑,“你们这样的天之骄子,哪懂得我们这些无根浮萍的痛苦啊?活着,真的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