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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顿时瞪圆双眼、脸震惊。 “你疯了?现在跟我说这种话,你叫我情何以堪?你的家庭不要吗?儿子怎么办?你怎么可以么不负责任?” “你不也这样吗?”莫羽行不以为然,“撩拨这个、逗弄那个,最后还不是拍拍屁股走人?眠儿,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解你。我俩是天生一对!” “滚!”寂随风狠推莫羽行一把,跳开老远。 “莫羽行,我承认自己是个自私、花心的混蛋。但是,我不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围着转的未雨眠。你这种胜券在握的姿态让我觉得很可笑。我不会再被掌控人生。也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这世,绝对会闯出一片自己的地。等着瞧!你害我两次,送防弹背心赔罪是应该的。但是,别让我查出里面有你追踪器之类的东西,否则……”寂随风比个手起刀落的姿势,草草套上T恤,怒气冲冲地夺门而出。 看着不停震颤的门板,莫羽行露出宠溺的笑容。眠儿啊,永远都是头暴躁的小野狼。 8月14日傍晚,消失多日的陈驭欣、程于名二人回到锦瑟苑的家。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的寂随风暗暗松口气。明天中午就要走,这是最后顿晚餐。还好,你们终于回来。 寂随风做大桌子菜,三个人各坐边,默默吃饭,气氛沉闷。本想轻松告别,可是,想到以后会很久见不到面前的两个人,再想到多年以后,很有可能再也没有资格跟两个人起吃饭,寂随风不禁哀从中来。 吃不下饭,心里又极不痛快,寂随风需要给自己找个发泄的出口。他开红酒,给陈驭欣、程于名二人各倒杯,便自斟自饮起来。按理,寂随风现在的身体还未成年,不宜饮酒。但是,此刻的他,需要以酒精麻痹离别的伤痛感。 陈驭欣、程于名二人各自端着酒杯摇晃,毫无品酒的心情,三口两口便喝个底朝。寂随风开始是浅酌。后来,越喝越多,越喝越急。眼看着大半瓶酒都进寂随风的肚子,他那张玉白的脸也渐渐烧红,陈驭欣一把夺过寂随风手里的酒杯,重重放在桌上。 程于名也起身收走桌上的酒瓶。不胜酒力的寂随风满面潮红、晕晕乎乎,他呆愣愣地看着面色不郁的陈驭欣,眼神发直。 “驭……欣……”寂随风大着舌头,“……你好美……” 他费力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向陈驭欣,却被桌腿绊下,吓得陈驭欣连忙伸手接住。 “美人儿……”寂随风倒在陈驭欣怀里,盯着对方俊美无俦的脸傻笑。 “我……早就……”寂随风打个响亮的酒嗝,喷陈驭欣脸酒气,引得后者蹙下眉头。 “我……早就……想上你了……哈哈哈哈……”寂随风笑得花枝乱颤、手舞足蹈,屁股在陈驭欣的大腿上动来动去,不时摩擦到对方的重部位。 这儿还没笑完,寂随风突然把抓住陈驭欣的衣领,眉毛倒竖。 “陈驭欣…………混蛋……” “混……混蛋……”寂随风口齿不清地骂着,胃里阵阵翻腾。 “混……”他突然住口,小脸痛苦地扭曲成团。 陈驭欣看到寂随风捂住胸口的痛苦模样,担忧道,“随儿,怎么?” “他可能要吐。”程于名快速起身,把抱起寂随风,大步走向卫生间。果然,寂随风干呕阵子,便抱着马桶大吐特吐起来。 “酒量这么差,还敢喝酒?”陈驭欣倚靠在卫生间门口,看着双目通红、眼泪汪汪的寂随风,眉头紧皱。 程于名忙着给寂随风拍背、抚胸,被那声声“呕……呕……”弄得胃里不舒服。 陈驭欣、程于名二人虽然不经常喝酒,但是,二人生海量,从未受过醉酒的折磨。第一次伺候喝醉酒的人,就遇上寂随风种爱闹腾的主儿,两个倒霉的人被折腾的够呛,对惹祸的那瓶红酒恨得牙痒痒。 寂随风吐半晌,胃里吐空,又开始干呕。看他脸红脖子粗地呕着胆汁,泪珠子直往外蹦,两个人又是心疼、又是气恼。既然不能喝酒,为什么还要么折磨自己?痛在你身、疼在我心,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到底懂不懂?还是,根本就是故意的?不折磨下我们,心里就不痛快?痛苦的呕吐告段落,程于名打算将寂随风抱开。 谁知,寂随风死死抱着臭气熏的马桶不放,还仿佛很怕被人抢走心爱东西的孩子般,哇哇大哭起来。 看到寂随风的头发上、脸颊上、衣服上到处都是呕吐物,两个人对视下,无奈地叹口气。 二人合力,强行将寂随风抱离马桶,后者又哭又闹、又踢又打,大喊着,“别走……别离开我……” “马桶不会走的,你放心吧。”程于名哄着寂随风,忙着帮他脱衣服。 挣扎之间,两个人也被弄脏,浑身酸臭。 三人都脱得只剩条内裤,两个人草草帮寂随风冲下头发、脸颊,抱着他进浴室,身后的卫生间片狼藉。 赤裸着坐在浴缸里,寂随风如软泥般瘫在程于名怀里,盯着汩汩冒水的按摩孔发呆。 两个人正庆幸着寂随风的安静,他却“咿咿咿……呀啊啊……”地吊起嗓子。 寂随风的嗓音本就清亮悦耳,吊嗓子倒也不难听。只是他那醉眼迷蒙、满脸烧红的模样,清晰地显示出他的不清醒。吊完嗓子,寂随风挣扎着站起来,两腿直打颤。他手抓住程于名的右肩、手抓住陈驭欣的左肩,支撑住身体。只见他深深呼吸几口气,清清嗓子,开始歌唱。 “nes-sun dor-ma!nes- sun dor-ma!”听到寂随风的假声唱法,两个人同时惊讶地抬头。宝贝儿什么时候会意大利语?喝醉酒后还能突然学会某种语言?竟然敢唱,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绝倒!听他句句唱得有模有样,两个人啧啧称奇,认真聆听起来。唱到“no,no.sul- tua boe-ca-lo di-ro——”时,寂随风的气上不来。 他懊恼地踢下水,重新来过。调太高,唱到一半就上不去。寂随风使劲掐住两个人的肩头,拼命扯着嗓子喊。两个人被寂随风掐得龇牙咧嘴,还要忍受魔音穿脑,却只能忍耐着,不敢破坏宝贝儿的雅兴。 反复试几次,寂随风总算把句唱过去。他傻呵呵地笑,状似很满意。两个人的肩头,却已经青紫片。勉勉强强唱到后面,到“vin-ce-ro! (vin-ce-ro!) vin-ce-ro! (vin-ce-ro!)”时,那调儿是死活都上不去。看着寂随风跟大公鸡似的伸长着脖子喊叫,喊到中途却又突然偃旗息鼓、粗喘如牛,两个人再也忍不住笑意,爆笑出声。于是,乱拳砸下、血口咬下,浴室里阵狼嚎。 三人闹得正欢,寂随风突然白眼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晕。两个人眼疾手快地齐齐接住,将寂随风抬出热气缭绕的浴室。 “以后不能让他喝酒。”程于名掐着寂随风的人中,脸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