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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有大有小,有厚又薄,还有的已经泛旧。坐在这堆信面前,无数个邵弈桓(收)直视着自己,心感觉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内心沉重地让他站不起身来,他拿起几封在手里,抬起头来眼神复杂地望着她。 这你这些都是你写的? 对 多少?你花了多长时间? 三百来封,从与你分开后就打算写,大学开始动笔。 我爱你,站在那里看着他,她平静地说道,我只想让它们来告诉你,对我而言放弃你有多么困难。我爱你,爱了十三年,我想让你知道,无论以后将会发生什么,无论接下来的路有多难走,我都愿意一直陪着你,不让你一个人来承受所有的艰难,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他一直坐在这堆信面前沉默不语,低着头,也许需要给他点时间,江言转身准备离去,挎好包,忽然她转过身,蹲下来,抱住坐在地上的邵弈桓,伏在他耳边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到,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说完站起身,走开了,邵弈桓失神地坐在那里,只听见一声关门声。 上午略带红色的阳光穿过布满灰尘的窗户,照在呆坐在地上的邵弈桓身上,屋子里静悄悄的,两侧墙壁上是贴满了一些篮球明星的海报,黑黝黝的皮肤,怒目圆睁,大汗淋漓。角落里有一个落满灰尘的篮球,鞋子被江言收拾过,终于能规矩地呆在鞋架上,早先时候它们都自由地散布在房间各个角落。 往常这个时候他还在睡觉,一直睡到下午,一般到了那时候他的一天才真正开始,但今天,他一点睡意没有,脑袋已经被这些在他面前摊开的信件填满。他换个姿势,挪动麻木的双腿,靠在床沿上,拆开一封手里的信,信纸泛黄,信封背面用很小的字标注了日期,二零一一年,是在她她大二的时候写的,不属于情书风格,只是很简单得记录了一些生活琐事和自己的心情、看法等等,没什么甜言蜜语、闺情爱怨,内容清新自然,一如她本人一般。不像是写给爱人的,更像是两个老朋友之间的往来问候。 一上午邵弈桓都靠着床沿,静静地坐在地上,一封一封地拆看着这些信件,电视机里传来体育频道解说员们激情澎湃地声音,和低头看信的他形成尴尬的对比。每看完一封,他都会仔细地叠好,放进原信封,再放到右手边,然后再从面前捡起另一封。从这些信里,他了解了她的生活、看见了她的成长,甚至见证了她的蜕变,感受到了在一个人的生命里扮演着重要角色的存在感和成就感。他惊异她起伏不定的心情变化,随意拆开的信,时间跨度大,主人公状态差别更大,可能这时候阳光天真,下一封就抑郁深沉,急需他在她身边,然后又会看到下一个她是令人刮目相看地坚强自律。不过,越是这么让人捉摸不透,越是容易看清她最真实的一面,最脆弱的一面,因为一切都那么赤裸裸,没有什么伪装,也没有什么避讳。 午饭的时候,小杉把妈妈从卧室领到客厅,端出简单的菜肴,准备吃饭。邵弈桓从卧室出来,到厨房拿了一副碗筷,来到餐桌前,在姐姐匪夷所思的目光中盛了一小碗饭,默默地吃起来了。他基本上从未在家吃过饭了,自从家里出了事,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主动和她们坐到了一起吃起午饭来。小杉没敢问他,唯恐打扰了这静静的难得的美好,她将菜往他身边挪了一下,没说什么,就又端起碗喂起母亲来。邵弈桓胃口不是很好,吃完一小碗就放下碗筷又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轻轻把门带上了。直到邵弈桓吃完饭,小杉才把母亲喂好并送到阳台上静坐,这才自己匆忙吃起已经凉了的饭菜。 邵弈桓没再接着看信,已经足够了,足够了解江言那一句我爱你有多认真,也足以向他解释为什么不能放弃他,任由他自暴自弃。他把信收拾好装进江言扔在地上的箱子里,想了半天,观察了半天却不知道该放到哪儿,这个屋子不适合它们,放到哪里他都不怎么放心,觉得会弄脏它们。最后他来到厨房,此时小杉正在洗碗,向小杉说明了请求。他想的还算周到,这些信放在他的房间里指不定会被哪个来串门的痞子给翻了出来,寄存在小杉那里最安全不过,即在自己身边,又免于自己的牵累。小杉没问是什么,没有必要问,一定对他很重要,如同他把所有全家福和奥尼尔签名的篮球都放在她房间一样。 有那么一刻,邵弈桓想要告诉江言,想和她一起面对犯下的错误,找回最初的自己,但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做出这个承诺。重新振作可以,但是为什么而作,为谁而作,他找不到可以说服自己的答案。 晚上她又来了,等在邵弈桓家楼下,一切照旧。邵弈桓从窗户那里看见了她,收拾好就下楼了,今天晚上要去城前街和哥们儿们一起喝酒吃饭,早就约好了的。虽然也觉得该给她一个答案、一个交代,但哥们儿也很重要,他不准备失约。江言跟在他后面,两个人都在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前一后地走着。 晚饭很热闹,骂骂咧咧的汉子们光着膀子喝着酒,吃着这里的特色鲜虾,今天顾辰也来了,坐在邵弈桓的旁边,和他们熟络地起哄开玩笑,不时和邵弈桓耳语几句。江言一个人坐在他们不远处,忍受着蚊虫叮咬,没心思吃什么东西,她的面前只放了一杯茶,店主看她没点菜,也懒得过来换上热茶。邵弈桓做的位置面朝向她,没有直视过她,只是一直在用余光观察着她。不知道是因为昨天晚上江言发火的缘故,还是那些信在作怪,别人递给他一瓶酒的时候,他竟然借口伤口没完全愈合,拒绝了,虽然江言原本也没打算过去阻止他,但看到这一幕,她突然想流泪。期间邵弈桓去过一次洗手间,江言看他的神情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没阻止,今天的一切活动她都不准备阻止,原计划就只是跟着他,让他知道她会陪着他而已。 什么事非要躲在这里说?没有牛奶了吗?在洗手间里的时候,邵弈桓给顾辰发短信把她叫了过去,在远离那群人和江言的地方,顾辰看着邵弈桓若无其事地问道。 你给过她药了? 谁啊?我给的人太多了?明白他说的是谁,还是看着他挑衅地说道。 江言。 哦,给过,看她被你折腾地挺辛苦地,让她 别打她的主意,以后别再给她那些药,跟你的人都嘱咐好,离她远一点。 你不是很烦她吗?怎么,开始护着她了? 与你无关。 别告诉我你喜欢上她了?别给自己找罪受,你我都清楚我们才是一路人。你和她,那是两个世界。 你扯太远了,记住我的话就行了。说完就走了,回到一群热闹里面。 顾辰不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