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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楼深早已经穿戴整齐,道:“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做,怎么就困成这样?”他轻轻抚摸顾言的侧脸,已经在一起快一年,每天清晨里醒来都能看到这张脸,然而还是看不够。皱眉微笑,每一个表情都能牵动他的心。 顾言一翻身,闭上眼睛,用脸压住季楼深的手。 季楼深唇边露出点笑意, “都已经是总舵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担任总舵快半年了,任期还有四年半, 顾言虽然似乎没有任何改变,身上的威严却一日重过一日, 但对着他,还是和当初那个首席一样。 顾言睁开眼睛, 在他手上蹭蹭。 “今天休息,忘了?快起来吧,别赖床了,给你准备了惊喜。”季楼深低头亲亲顾言的侧脸。 哦对,这两天放假, 好几天呢,不用上班。顾言顿时精神,直接坐起身。 “是出去玩吗?”顾言好奇道。 季楼深早就拿好了顾言要穿的衣服, 闻言却是避开了话题,“先起来吧,早餐都做好了,洗漱之后过来吃饭吧。” 顾言点点头,他拿起衣服,这才发现这是一套正装,是他很少穿的类型,季楼深知道他不喜欢,所以几乎没给他拿过。顾言想了想,季楼深那身好像也很正式。 这是要去干什么?顾言有点发懵,虽说今天放假,但好像也不是什么很特别的日子吧,就是庆祝自由者联盟成立三百周年而已。 …… “我们去哪儿?”顾言好奇,“穿得这么正式,你是终于打算嫁给我了吗?” 前面开车的司机转头怜爱地看了顾言一眼,“总舵,你是还没睡醒吗?”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总舵才是下面那个。 顾言冷漠脸,“开你的车。” 司机哼着歌转头看路,将两人送到一处酒店停下车。 顾言想了一路,愣是想不起来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季楼深微微笑了笑,“我猜你应该是忘记了,别想了,去看了就知道了。” 季楼深带着他去了提前订好的包厢,却不推门,而是示意顾言自己开。 顾言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好奇地推开门,顿时愣在原地——包厢内顾父顾母和沈夫人都在,面带笑容看着他。 季楼深这才道:“今天是你生日。” 在于沈夫人相认之前,顾言过的生日一直都是顾父顾母认他做孩子的那一天,去年的生日,在身世大白之前就过了。现在的这个生日,才是顾言真正的出生日期,这也是沈夫人第一次给他过生日。 如果季楼深不说,他压根不会想起这件事。 季楼深见顾言愣住,惶然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主动握住顾言的手,带着他进了包厢。 “还有两个月就是沈伯母的生日,言言前两天翻遍了源星想给沈伯母找个合适的礼物,愁得晚上都翻来覆去,最近声色事情也比较多,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季楼深道。 顾言猛然回过神,连忙上前扶着沈夫人坐下,“虽然说每天都想,但陡然间真的见到人反而反应不过来了。” 沈夫人原本担心顾言不想看见自己,现在放下心,微笑着和顾父顾母坐在一起。 顾父拿出自己为顾言准备的生日礼物,凑到他面前小声道:“是男人都懂的。”他冲顾言拼命眨眼,不是撇个眼神给季楼深。 顾言颠颠盒子,不是很重,摇晃起来也没什么动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联想起顾父略带猥琐的表情,顾言的脸都要绿了——这是送了什么助兴的玩意儿?你是我亲爹吗? 哦,好像不是。顾言露出违心的笑容,“谢谢爸。”回去就把它丢了。 顾父送的确实是助兴的东西,各种安全套,集齐了帝都星三十七种水果口味,一盒七十四个,最新款。他当然不会主动坑儿子,只是他一直以为自家儿子是上面那个而已。 顾母的礼物就很贴顾言的心意了,是一盒琉璃糖。 沈夫人微笑着拿出自己准备的礼物,是一整套的机甲模型。这种模型按比例缩小,就是迷你机甲,是机甲爱好者的心头好。可惜这种模型制作困难,数量很少,而且售价昂贵,这一套集齐了所有的机甲模型,价值不菲的同时也包含着沈夫人对顾言的愧疚和爱。 顾言接过机甲模型,低下眼睛,握着盒子的手开始收紧。沈夫人给予他的亲情,或许他应该更主动地回应才对。 面前这个人,是他的生身母亲。 顾言微笑道:“谢谢您,我非常喜欢。” 沈夫人终于舒了一口气,谢天谢地,这个礼物顾言还算喜欢。 为了不让气氛太感伤,顾言转向季楼深,“你的呢?总不会没给我准备礼物吧?” 季楼深拿出一封信,道:“回去再看吧。” 顾言捏着薄薄的信封,心里像养了一只小猫,挠得他心痒痒。一家人玩到天黑,顾父顾母以及沈夫人就以不打扰他们小俩口为理由,回宾馆休息了。 顾言喝了点酒,现在酒劲上头,兴奋得不行,坐在悬浮车上也不安宁,扭来扭去要翻季楼深送给他的那封信。 季楼深被他闹得没办法,只好拆了信递给他。顾言被酒精蒸的整个人都晕乎乎,拿着信只觉得上面的每个字都要起飞。好不容易才定下心看了几个字,越看越觉得熟悉。 “这个是……”顾言仰着头,调动着快要睡着的脑细胞,“我当时交给你的信?” 那时候念初中,他陡然得罪自己不是顾家亲生,慌乱间拜托季楼深送信给顾言,自己则收拾了包裹,直接溜到了源星。顾言想不到,季楼深居然还留着这封信。 “这封信我送给伯父伯母后,被我悄悄拿走了,没有留下。之所以要把它留在身边,是因为我能拿来想念你的,也就这么一样东西。”季楼深也不管顾言有没有清醒,抱着他,静静回想那段时间。 顾言也安静下来,调头亲亲季楼深的下颌。 季楼深握着顾言的手,五指相扣,轻声道:“今天拿它出来,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说,言言,未来我们还有几十年要相伴。必然会有争吵误会,我希望,如果出现了这种事情。你可以生气,也可以打骂,但是不要一走了之。你从我的时间里消失了太多次,我很怕这个。我很怕哪天早上起来,你忽然又不见了,而我费尽心思,还是只能停留在远处看着你。” 顾言的另一只手盖住季楼深的,望着他笑,“季楼深,我肯定没有跟你说过。你对我而言,是全部的例外。遇到感情这种柔软的东西出了问题,我确实习惯躲起来,但是你不同,我不会对你这样做,我舍不得你等我。” 顾言倾身亲吻他的爱人,“我爱你,再漫长的时间,我都不希望和你走散。我们的关系,你在呵护,我也在。”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