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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凡淡定了。 他搭住朙皇的肩膀,正色道:“皇上,您是一国之君,千万不要因为小宝耽误了国事。出宫的事,我自己办就行了。” 朙皇没想到聂不凡所谓的“自己办”,就是直接落跑。 他没有意识到某人的战斗鸡有多么的神通广大,别说偷一块令牌,就是守备森严的国库都阻止不了它们祸祸的脚步。在不久之后,皇帝或许真的会发现国库神奇地丢失了不少宝贝…… 第二天,聂不凡顺利拿到了悟空从御书房偷来的诏御令,他立刻让大器给张君实送了封信,信上画了一辆扭曲的马车,并附上时间和汇合地点,意思很明显,就是让张君实在这之前将马车准备好。这回聂不凡真是破釜沉舟,孤注一掷了。 很快,张君实回信了,他在信上画了一艘船,船上有明确标记,时间不变,约定的地点改在了城外的水埠。 聂不凡感觉时机成熟,便趁着朙皇早朝时,手执诏御令,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皇宫。 离开后,他并没有立刻赶往约定地点,而是先绕道钻进了一个隐秘的小巷,不过一会,小巷中传来一声惨叫,随即是各种翅膀的扑腾声。 待一切平静,聂不凡换了一身衣服,戴着一顶斗笠,从容地走出巷道,朝水埠走去。 巷道深处,一名暗卫趴在地上,衣服残破,身上满是惨遭蹂躏的痕迹…… 水埠边停靠着数十艘商船货船,商人旅客往来穿梭,买卖之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聂不凡仔细辨认标记,不多时便确定了目标。那是一艘小型货船,船首形似鸟嘴,船身以黑为漆,内部以红黄为主,从外型看,与其他船只并无不同。 聂不凡跟着搬运工一起上了船,四下张望,却没有发现熟悉的人影。他暗自纳闷,以张君实的性格,就算不能亲自来接应,也会派人联系他,不可能一点交代都没有,就让他自己待在船上。 他钻进船舱,一间间查看。此时,船上大部分都在甲板上忙碌着,没人留意他这个外来者的动向。 聂不凡搜索无果,干脆把心一放,随便找了间船舱猫着,反正已经上船,接下来只要等张三的人来找他就行了。 不过多时,外面传来一阵吆喝,随即船身轻微震动,似乎要开船了。 聂不凡透过小窗口往外看去,船只渐行渐远,岸边的人影也变得模糊。这条河道并非主河道,只有小型船只能够通行,但是进入主河道之后,视线便开阔了。 聂不凡将小猴子往空中抛了几下,满脸兴奋——终于要回村! 他却不知道,这艘船根本不是张君实为他准备的船只,两者只是标识相似,目的地却完全不同。 另一边,张君实一直在船上耐心地等着,但是直到午后都不见人影。他心知不妙,派人去查探消息,却得知皇帝派出了大量侍卫出宫寻人,可见某人确实已经离开了皇宫,就是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难道迷路了? 张君实抬头看了看,没有发现大器的鸟影,其他鸡也好像集体失踪了,连根鸡毛都找不到,真是鸡到用时方恨少! 等到傍晚,他终于放弃,并无比痛心地确认——某人又出妖蛾子了。是不是非得拿根绳子拴住他才能确保天下太平? 几名苦逼的攻君再次聚首,相顾泪流。 朙皇得知聂不凡落跑之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樊落,谁知派出去传召的人却回来告之,国师不知去向。 不知去向?朙皇黑着脸,暗自思忖:难道他们私奔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不由得暴怒! 那家伙先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了诏御令,然后撺掇着樊落与他私奔?而樊落为了他居然也愿意放弃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朙皇绷着脸,拳头握得死紧,极力否认自己的猜想。 他派出大量侍卫开始全城搜捕,敢在他眼皮底下堂而皇之地逃跑,就得有被终身监禁的觉悟! 事实上,樊落的离开只是偶然。他原本正在陪同几名使者参观晏舜城,一路走到水埠,不经意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虽然戴着斗笠,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眼见他上了船,樊落想也没想,找了个借口脱身,迅速朝那艘船走去。 这是一艘私人货船,并不允许外人进入。但是樊落一看船身上的标识就知道这艘船的主人是谁,他拿出身份印鉴,小费了一番周折就顺利上了船。 此时,聂不凡正躺在床上用手指和悟空玩拔河,周围还有一群鸡围观,以飞鸡和水鸡为主,其他陆地鸡则另外找路回村。 悟空拽着绳子死命往后拔,聂不凡一手撑着脑袋,一手缠着绳子,屹然不动。 最后,悟空累趴下了。 “哈哈哈。”聂不凡仰头大笑三声,得意道,“小样,多练几年再来和本村张比吧!” 你丫拔河赢了一只不过巴掌大的小猴子,有什么可骄傲的!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不待聂不凡招呼,外面的人已经开门而入。 “咦?国师?”聂不凡睁大眼睛,指着他道,“你怎么在这?”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樊落随手带上门,缓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你想去哪?” “当然是回家。”聂不凡毫不犹豫地回答? “回家?”樊落挑眉道,“你认识岐屿岛的人?” “岐屿岛?”聂不凡一脸茫然,这个地名似乎有点耳熟。 樊落奇怪道:“你不知道岐屿岛?那为何会上他们的船?” “咦?”聂不凡惊奇了,“这艘船是岐屿岛的?” 他想起来了,泰白曾说过他是岐屿岛的少岛主。难道张三和泰白合谋了? 樊落点头,又问:“你家乡在何处?岐屿岛吗?” 虽然如此问,但他一点都不相信聂不凡是岐屿人。岐屿人很好辨认,肤色偏黑,服饰颇具异域色彩,水性极佳,身上还带着海水的藻气。 聂不凡摇了摇头,笑着回道:“我住在东南边一座小城。” “东南边?”樊落平静道,“这艘船正向着西南方行驶,进入主河道之后,会与主船汇合,然后顺流而下,直入大海。” “直入大海?”聂不凡猛地坐起来,将正往他身上爬的小猴子摔了四脚朝天。 “你事先不知道?”樊落背手凝视他。 聂不凡望天,沉思片刻,随即一把抱住樊落的腰,腆笑道:“国师,陪我去岛上玩几天如何?” 樊落不为所动,淡淡道:“你从宫里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