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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昏迷不醒的凤长歌,猛地一惊坐了起来,还未及说话,面前一绿衣人已然飞掠而至,抬手执起他一只手腕,三指放于脉门之上诊断了起来。 “师……”祖! 龙君泽惊了一跳,刚要出口的话忽的顿了一下,张张嘴,尽量稳着声音道:“他怎么样?” 齐穆然凝神感应一会,眼神慢慢沉了下来,“情况不太好,他用了一些过于强大的力量,加之体内旧伤未复,导致经脉撕裂流血,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为他疗伤。” 龙君泽脸色微变,理所当然的以为凤长歌为了救他用禁术强行提升修为导致的后遗症,心里又是担忧又是感动,连忙站了起来,“这里离天山近,去那里吧。” 他身上银光一闪,转瞬变成一条巨大的银龙,龙尾一摆,风声微荡,眨眼就将两人放于自己龙头之上,龙爪在空气里一蹬,倏地飞上半空之中,威严冰冷的声音之中带着一点隐藏不住的担忧,“我的速度快,我送你们去,可还有药材之类需要之物?” 齐穆然坐在龙头之上,看着眼前飞逝而过的层层白云,神色还有那么点恍惚。 这天帝还真对这家伙用情颇深,竟然连这尊贵的龙头都让坐了。 心里这么想着,他摇了摇头,“不必,我的灵气就是最好的灵药。” 龙君泽倒也没意外,在昆仑待的一百年时间里,凤长歌的师尊,也就是昆仑宗上代掌门齐穆然善于用药之事他是知道的,若说整个人界谁能救凤长歌,当齐穆然莫属,他说有救,那就一定没事。 路上遇到沿着凤长歌气息追踪而来的龙苍琊几人,龙君泽一摆龙尾,“人找到了,受了伤,去天山疗伤!” 龙苍琊当即一应声,“是!” 白色的身影化光一闪,蓦然变作一条庞然白龙,身后六龙卫同时摇身一变,霎时龙吟声响彻天地,青蓝紫金灰红六条龙紧随其后,一时龙威浩荡,四野臣服,看得身后跟着的辰寰差点忍不住也一嗓子嚎出去。 不愧是天下第一大族,这般气势,果然不同于常人。 一炷香后。 天山客房里。 齐穆然缓缓收了功,侍立在旁的龙君泽立时迎上前去,“怎么样?” 齐穆然理了理衣襟,下了地,表情还算平静,道:“稳住了,需要静养,暂时不要打扰他。” 龙君泽扶着凤长歌的身体小心翼翼的躺了下去,“我会注意。” 之后又是沉默。 龙君泽扭头看他,“你不出去?” 齐穆然张张嘴,“我担心他情况有变,暂时在这里留一会。” 龙君泽一边给凤长歌盖被子,一边道:“没事,我会在这里守着他,情况有变我会通知你。” 齐穆然无语,又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凤长歌,心想我可是尽力了,天帝应该不会趁你虚弱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龙君泽斜着眼睛看着他,“齐先生还有什么事?” 齐穆然:“……” 这话里浓浓的驱赶意味…… 我好歹才救了他,你能不能别赶人赶的这么明显! 齐穆然心塞塞的出去了。 龙君泽一见没了人,脸上的霜冷之色渐渐褪了下去,他坐在床边,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无奈道:“师尊,你是见个人都能不顾性命的去救吗?我对你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一件随时都可以为了大义而抛出去的物品吗? 他沉沉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只白色的镯子,执起凤长歌一只手腕给他戴了上去,一边戴一边道:“不管怎么样,你既然招惹了我,我是不会放开你的,有了这个,你在哪我都能知道了。” 刚把镯子戴上去,手指触到皮肤上一道凹凸不平的痕迹,他心里咯噔跳了一下,连忙把他的手抬了起来,就见一道狰狞的疤痕横贯手腕到上臂部分,还有段距离被衣服挡住看不到,他心下一凉,这伤痕如此狰狞,一看就是陈年旧伤,伤的还都是手臂内侧,能看到明显的经脉都曾被切断过,不止疼,恐怕当时失的血就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他走的那会凤长歌身上明显没有这么大的伤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龙君泽觉得自己心慌的厉害,他原以为以师尊的能力,这百年过得应该很不错,却没想竟然伤到如此恐怖的地步,一条手臂都差点废了。 他身上会不会还有其它伤痕? 这条伤痕到底延伸到哪里? 是谁伤的?他一定要调查清楚,然后给师尊报仇。 想到就做,他把手伸向凤长歌衣领处,解开两个领扣,把靠着受伤那条手臂的一侧衣领小心翼翼的往下拉了拉,正想看看那条伤痕有没有延伸到致命之处,刚刚把身子倾过去,眼角余光忽的瞥见凤长歌睫毛动了一下,然后缓缓的睁了开来。 龙君泽整个人都僵在那不会动了,眼睁睁看着凤长歌一瞬间的恍惚之后慢慢回过神来,大概是觉着领口处凉凉的不太对劲,微微侧头看了看自己被拉开的衣服,再看了看那只抓在衣服上的爪子,眼睛微微眯了眯,抬头对上了他。 龙君泽:“……” 凤长歌:“……” 龙君泽:“……” 凤长歌:“……” 天帝陛下的脸默默的……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凤长歌:你这条小色龙! 龙君泽:你听我解释QAQ 凤长歌:解释就是掩饰! 龙君泽:一报还一报吧…… 凤长歌:怎么还? 龙君泽:你也来脱我衣服吧(~ ̄▽ ̄)~ 凤长歌:………… 第15章 中毒 凤长歌绝对没有想到,一觉醒来会看到这样的情形。 刚刚才被他救了的天帝龙君泽正倾身覆在他身上,一手解开他的衣领露出半边肩膀,一手放在衣服上,看那样子还准备往下拉一段距离,至于拉下来到底想做什么,看他最近的一系列动作,不言而喻。 凤长歌微眯着眼睛看了他半响,说:“你知道我昏迷之前在想什么吗?” 龙君泽懵懵的问:“什……什么?” 凤长歌幽幽的说:“我在想,你虽然和我家小黑性子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总归有些地方还是像的,你说你是他,我或许可以信一分,但现在……” 他很嫌弃的挑了下眉,“你绝对不是我家小黑!” 龙君泽:“……” 凤长歌继续道:“我们之间只是师徒,小黑不会对我生出这种情爱之感,不会如此任性霸道的逼迫于我,更不会不经我允许随意脱我衣服,做这种冒犯我的事情!” 龙君泽:“……” 龙君泽张了张嘴,“你……你听我解释……” 凤长歌冷哼一声,“我的衣服是不是你脱的?” 龙君泽憋了半天,慢吞吞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