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
了心跳声。 迎面而来的风灌满黑色长袍。 贝利尔抬头。 玛门闭上眼,就这麽吻下去了。 贝利尔惊恐地一颤,胸部剧烈起伏。我听到他不小的抽气声。 “殿,殿下,我……”唇间模糊不清的声音,贝利尔的双手困在他的胸前,轻轻推了几下,就滑落下来。 黑龙回头看了看他们,看回正前方,再猛的一回头。抽搐。 下方是金星,上方是银星,一粒一粒,一团一团,一片一片,如同桃源外飘落的大雪,洒满天地两岸。 风声如同乱石间的水流,琴儿一般,发出喁喁细言。 银汉的碎片,虚空的彼端。 浮浮沈沈,星光在歆叹。 两人紧密贴合的唇,就像一朵昔日的桃花,於岚雾中吐绽。 黑龙因为失去了主人的指示,流离失所地在黑暗之城上空打转,飞翔。 我终於知道哪里古怪了。 玛门。 他。 他。 他。 他是你的弟弟啊啊啊啊啊────── 天神右翼 37 後来玛门总算给下指示,让安拉飞向贝利尔的学校。黑夜游走著迷惑,凄风擦肩而过。贝利尔恍惚地看著前方,这才发现安拉的爪子也不闲著,紧握著玛门的毁灭之镰。 “殿下很喜欢养动物吗?我看到很多动物。” “我只养了一条龙。” “猫呢,那只黑猫。” 玛门笑笑,没回话。 贝利尔瞥一眼安拉,赫然发现它的耳朵上挂著一小瓣白蝴蝶结。 “黑猫就是黑龙?” 聪明的孩子,观察力真好。 但是,一个平时不爱主动说话的人突然说了那麽多的话,还一直问问题急求答案,是心虚还是尴尬? 玛门一直笑著,大概也察觉了。只是他不说。 平时伶牙俐齿的小讨厌鬼突然变这麽天真,他自己没发现的时候是最好玩的。要是我,肯定也不说。 “对,对了,罗弗寇怎麽样了?” “割掉了。” 贝利尔愣了一下。突然抓住他的衣服。 “天,你这样做是犯法!” “他如果去告我,他会被罚得更狠。” 这时,安拉已经抵达贝利尔宿舍十三楼窗外,玛门从它身上飞下,抱著贝利尔过去,直接从窗口进去。 “你居然真的没锁窗门,小心被偷。” “不会的。”贝利尔匆忙拉开窗口,跳进去,“殿下晚安。” “你不请我进去坐坐?” 玛门只是开玩笑,而贝利尔竟失常到飞速拉开窗子,“啊,抱歉,我忘了,请进。” 既然主人都这麽说,玛门自然湿手抓把面粉。 玛门朝安拉打了个响指,安拉身上亮过一道银蓝光,瞬间化作小黑猫,跳进房间。 玛门毫不客气,往椅子上一坐。黑猫也轻踏脚步,依偎在玛门腿下。 “殿下要喝点什麽吗?” 贝利尔越发局促。我想他或许不是在为吻懊恼,而是因为那一吻中他的反应……非常的,纯洁。 “你这有什麽?” “呃,只有水和茶。” “我都不喜欢。” “很抱歉。” “那怎麽办呢?”玛门逮紧机会欺负他。破毛病从小到大就没变过。 “我……” “我能抽烟吗?”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玛门的指尖冒出紫焰,轻轻燃了竹枝形的烟杆。烟杆颜色奇异,原是黑色,在微暗的灯火下竟冒著蓝光。 贝利尔在房内踱步。 桌上一个骷髅头型的烟灰缸,玛门食指尖在杆上敲了敲,烟灰簌簌落下。 “你过来一下。” 贝利尔哦了一声,溜达过去。 “你一个人住?” “啊,是。” “房租贵吗?” “贵得要命。” “有没有想和别人合住,然後各摊一半?” “在这里住的都是有钱人,谁稀奇节约这点钱。” “我只是问你想不想。” “当然想。” “那我搬过来好了。” “真的?太好了。”贝利尔先喜後惊,“什麽?你?你过来?” “好,你答应了。欧里,回放一次。” 黑猫耳朵动了动,两人的对话又重复一次:“那我搬过来好了。”“真的?太好了。” 贝利尔急道:“你这叫断章取义!” “嗯,今天不早了。” 玛门轻轻一笑,手指夹著烟杆,轻轻捧住贝利尔的脸,“不留我下来住一晚麽。” 贝利尔哑口无言。 “贝利尔,你今晚真的很可爱,要是天天都这样就好了。” 贝利尔醍醐灌顶,後退一步,变脸快到天赋异廪。 “我和殿下尚不熟稔,这事以後再说吧。我很困了,也请殿下早些回去休息。” 玛门大概也料到他会这样反应,令黑猫到窗外等候,自己也随即跟去。 安拉刚展开翅膀,贝利尔就把玛门送到窗前,不留後路。 玛门拍拍黑龙的背,又回头看著贝利尔,戏谑道:“你啊,总有一天会把天下的人都得罪光,小心被人围剿……” 说到这,他忽然停住。 星光是跳跃的精灵,沈醉绵长的温柔。 玛门失神了。一直看著贝利尔的脸。 贝利尔在对上他视线的一瞬间,看向了别处。 玛门一语不发,翻身上了安拉的背,飞离了帝都巫师学院。 这孩子怎麽了?突然抽筋。 一时按捺不住好奇心,跟著玛门跑。 他直奔潘地曼尼南,卡德殿。 地面浮现出万物倒影,真真切切。玛门在寂静的回廊中奔跑,阶梯宽阔,扶手之间距离极大,因此显得极为空旷。 烛火在楼道间莹亮。 有人出来拦截他,却被他重重推开。 眼前的人是王子,这样的情况不知该不该阻挠。守卫们都不知所措。所以玛门很快冲进路西法的寝宫。 十来尺宽的大理石桌上摆著天界地图,上面铺了几个长著骨翼的黑棋,和满满长著羽翼的白棋。路西法夹著黑棋,满图晃悠。 玛门进来,路西法倏然抬头。 “这麽晚,怎麽进来了?” 玛门没说话,只一直看著床上的人。 路西法反应迅速,立刻就放下手中的黑旗,往前走了两步。 “有事明天说,我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