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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实在忍耐不住,在希玛人最多的广场上点蜡烛,拼成“我爱你”的字样。 这个广场地势特殊,站在撒拉弗宫殿任何位置都能看得到。 我不知道路西法是否看到,反正那一次我差点给拉贵尔拖去关禁闭。 后来我认识一个高人,经过指点,我才恍然大悟。 他说,路西法是男人,他只还只睡女人。性取向如此正常的男性,怎可能接受一个男孩的追求?想要吸引他,你务必用女人的方法。 我问他,女追男?那如果我成了,我们相处模式岂不是我女他男? 他说,他愿意插你都算给你面子了,你还挑三拣四? 死鸭子嘴硬,说自己是爷们儿,死活不肯屈尊于人下,但到底还是用了女人的方法追他。 成效……不提也罢。 那时我还年幼,对父母的牺牲,完全就归咎于战争上,未想别的。现在总算明白,他们弄死这么多人,无非是为了隐瞒一个秘密。微不足道。 有人走入圣殿。 成熟不少的脸,忧伤的眉宇。距离我这么近,而非我满世界漫无目的地晃荡。 我的儿子。 “您叫我来有什么事?” 我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他又说:“什么惊喜?” 他没在和我说话? “唤醒什么人?跟着你念?” “‘御座上的神,您想苏醒么?’——奇怪,您是神,为何还要这么说?” 我忙说:“想。我想!” “这,怎么会有其他人说话。他说,他想……”哈尼雅瞪大眼,“这个声音……” 转瞬间,仿佛与世界融为一体的自己消失。 我站立在哈尼雅面前,倏然间,成为个体,成为自我。 “不,不可能的。”哈尼雅慢慢摇头,双手捂住脸,“父……父亲……” 我动动四肢,翅膀,手还是自己的手。我站在地面上。 哈尼雅使劲揉眼睛,揉得双眼发红,还是不肯相信眼前的事实。 “怎么可能,你复活了……我……我……” “不是复活。我根本没死。”我伸手,小心翼翼地抚摸他的脸颊,“这一百多年发生的事我都知道。” 他一下扑到我怀里,大哭起来。“对不起!对不起……父亲,对不起!” “你也是被人骗了,没事没事。”我紧紧抱住他,“好好好,不哭不哭,委屈了委屈了,唉,儿子委屈了……” 小孩真难哄。 哈尼雅在我怀里躲着哭,我顿时意识到什么,回头看着御座。 上面空空如也。 “你在找我么,孩子。”神的声音温柔而慈祥,回响在整个大殿。 “啊,是。” “第一颗水晶球我已归还于你。还需要我解释么。” 突然浑身都感到疼痛。我声音压得很低:“我一直在御座上么。以您的形式存在?” “是。像我现在说的话,就只有你和我能听见。神的三位一体,是指你,我,耶稣,都可以坐在这个位置上,以虚无的存在去看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控制天界的所有,及魔界人界的部分。” “那另两人呢?” “可以回到肉身上。” “但我一直只有意识,没有过去的记忆。” “那是我加的限制。” “我不知道您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他轻轻笑了两声。“当造物主也是会倦怠的,趁大家都以为你死的时候,让你来顶替我一段时间罢了。” “是您唤醒我的?” “不。你只是遇到了唤醒个体意识的事,所以醒了。” “可是,现在的副君已是哈尼雅。” 哈尼雅停止哭泣,抬头看着我。 “那只是称号。” “为什么我一直看不到您?” “孩子,离开御座,你成为神,并不代表我不是神。你我那时是同一个人,如何能看得到?” 所以,我现在知道,他不仅是父神,还是父亲? “来,孩子,我有东西要给你。” 一团银光自空中缓缓降落。明亮得似乎汲取了天地间的光辉。 然后,一把银锋剑旋转着,落在我手中。 “这是路西斐尔以前用的剑,圣灵之剑,辉耀。现在给你了。” 握紧剑柄,轻轻挥动一下,心情一时复杂得难以言喻。不知神为什么要做这样令人难堪的事。 让我用路西法的剑。 第75章 这时的天界已是晚上,尽管在不夜城没有黑暗。神说次日唤我去圣殿,宣布我苏醒的消息。 我再搬回光耀殿,与哈尼雅住在一起。所有看到我的天使,都会惊得瞠目结舌,落荒而逃。 以为见到鬼了么,笑话。 和哈尼雅聊了很久,他说的事,基本我都知道。然后,各自回去睡觉。 站在光耀殿的巨窗旁,我又一次看向下空的银河,管不住思绪暗涌,又一次想起过去。 虽然成了力天使,但能见路西法的场合依然很少。所有神族都会到场的节日,一是创世日,一是伊甸赞美节。创世日是一世纪一次,基本无视,赞美节人山人海,估计我还没看到他的影儿就已被翅膀的波涛三振出局。神圣的阶级都可以参加朝圣日、真理日等,在这些场合,我只能看到他的侧影,背影,或听到他说话——不过,都是在几百米以外。 那一年穰穰满家,伊甸园的果子也长得圆溜溜光亮亮。赞美节时,人一如既往的多。炽天使们将摘取智慧果给新生天使吃,很多父母都带着孩子去。 生命之树是伊甸园最大的树,被砍后,天使们就坐得特别拥挤。一个个像熟透的果子,吊坐在树梢,不时有人晃悠着腿和翅膀。 阳光在苍苍树顶流连忘返,露出慵倦的微笑。 巨树泛满光,白银枝叶泛亮,就像桃源外飘飞的大雪,迷幻的梦。 天使们喜欢享受生活,歌颂赞美喂果子都是次要。说是赞美节,其实就是大型聚会。 伊甸园,也可以说是痴男怨女的发源地。 我在主天使里认识了几个朋友,随便坐在枝头聊天。没过几分钟,他们已经勾搭上几个。我原本也准备去把美眉,但一晃眼,看到了树下年轻的父母们,孩子们。 想起了爸妈,心情郁结,无从发泄,找人要了果子啃。 一个哥们儿说起父亲的奋斗史,大家跟着一起崇拜。我不以为然,因为没人能跟我父亲比。 聊一聊的,视线不由自主被一人的翼吸引。 枝叶蓬蓬勃勃展开,落红零垂。 三对柔软美丽的圣光翼,在银树红果间舞动。 戴着白手套银手链的手拨开枝桠,秋日枝下,探出一张美婉的面容。 呼吸瞬间被抽空,周围的喧嚣,风声,都化作乌有。 路西法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