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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过去,一片空白与虚无。 这一觉睡得并不太安稳。 黑暗之中,那些独属于过去的回忆如同蛰伏于阴影中的野兽,随时等待着从角落扑出厮杀。 同一张大床上,不知道是谁先越过了空无一物的中线。 但是他们的手碰到了彼此。 然后两只手握在一起。 那无关爱恨。 只是此时此刻,由过去连系,我们是彼此生命的支柱。 第二天上午七点钟的时候,陈浮准时醒来。 昨天晚上虽然不算太好,但第二天醒来的他依旧精神不错。精神不错的他顺便把睡在自己身旁的季迟也给推醒了。 一整个晚上的时间,季迟睡得特别安稳,从睡过去之后姿势就没有变过,始终安安静静地平躺在床上。 他被陈浮推醒的时候还有一点儿的茫然,晕乎乎地在床上坐了好一会之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现在……几点了?” “上午七点。”陈浮说,“起来刷牙洗脸了。” “哦……”季迟乖乖地从床上站了起来,跟随着陈浮一起走向洗手间,在洗手间之前,他对陈浮说,“牙刷,水杯。”想了想又说,“牙膏,毛巾。” 陈浮将所有东西一一拿好,然后将新的毛巾用冷水浸湿,一把甩在季迟脸上。 好大“啪”的一声响! 还没睡醒毫无防备的季迟简直要被浸了水的凶器给弄到窒息! 他将甩到脸上的毛巾拿下来,扭掉里头一大半的水,然后默默地擦了两把脸,清醒了。 “醒了?”陈浮问。 季迟点点头。 陈浮指指水龙头。 季迟乖乖地刷牙簌口。 五分钟后,他解决完所有的问题走出洗手间,问陈浮:“上午我们吃点什么?” 陈浮没有回答。 他拧着季迟的衣领,轻轻松松把人提到办公室门口,打开,丢出,关上,只剩下一句话赶着在门锁上之前蹿了出来,飘在了半空中: “行了,可以把你的老板带走了。” 确实早早就过来守在门口的尼克:“……” 刚刚洗完脸就被丢出来的季迟:“……” “老板……”尼克向季迟请示。 “……”季迟耸耸肩膀,无所谓说,“算了,我反正习惯了,回头再找别的法子吧。现在我们去处理一下奎特家族的事情,昨天晚上睡得不错,这两天又有精神做事了。” ☆、28 第三十一章 从把人从屋子里丢出去的第二天开始,陈浮就开始每天收到一束蓝色玫瑰。 娇艳的玫瑰花束中大多数时候藏着一张贺卡,贺卡上面写着“致我最熟悉而亲爱的人”,但并没有落款。 ……可是就算没有落款,用膝盖想也能够知道送来玫瑰的究竟是谁。 陈浮不在意这个,随手就把玫瑰连同贺卡一起丢进垃圾桶里。 这样扔东西的次数多了,连每周只来一到两次的秘书莎伦都半是惊异半是调侃地说:“老板,那个追求你的人还没有死心?” “一个不太好笑的玩笑而已。”陈浮回答。 “坚持这么久的玩笑也不太容易。可惜我每次进来都只看见漂亮的花束被扔在垃圾桶中……也许你们男人都是这么狠心?”莎伦说。今天的她穿着鹅黄色的套裙,金棕色的长卷发自然披洒在肩头,小巧的蓝色耳坠随着步伐而轻轻摇动。她来到陈浮的桌子之前,微微倾身,贴合身材的套裙将女性曼妙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她将一个小小的东西放在陈浮的桌子上,她说:“刚才在门口看见的,也许是同一个人送的?” 那是一个四四方方、大约巴掌大小、不知道里头装了什么东西的木头盒子。 陈浮猜不透季迟的想法。所以他直接将其拿起打开。 短暂的静谧。 在盒子打开的那一瞬间,伴随着激扬的管弦音乐,盖子底下的小小屏幕同时亮起。曲曲折折的线条开始出现。 那像是股票的走势图,像是乐曲的曲谱图……也像是心脏上下跳动的心电图。 陈浮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他总算没有将这东西再直接丢进垃圾桶中,但他将这东西随便丢进了抽屉里。 接着他抬起头对莎伦说:“晚上有空吗?如果有空的话,”他微微一笑,“愿意做我的女伴陪我去参加一场商业舞会吗?” “——当然。”莎伦说道,她伸出了自己的手。 陈浮从座位上站起来,他执起对方伸出的那只手,弯腰轻轻一吻:“感谢我们美丽的女士。” 这一次的商业舞会是一次慈善舞会,在开场的时候就以拍卖的形式为一项慈善事业募集款项。 陈浮在舞会上拍下了一对宝石耳环送给身旁的女伴,这换来了对方一个亲昵的微笑。 而后就是舞会正式的开场。 圆弧穹顶的小灯泡如同镶嵌在天空的明星,正闪烁着叫人炫目的光晕。 地上的玉石瓷砖反射着天花板的光线,每一个反光点都是一处落地星光,而后被鞋尖轻轻踩上。 陈浮将自己的手搭在莎伦腰上。 他们在人群中踩着音乐的节拍旋转。 白天披散着头发的女士晚上的时候将长发全盘了起来,只剩几缕从发髻中松松散出来落在下颚处。 她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 这样迷人的微笑从进入这场慈善舞会之后,就没有自她脸上消失过。 莎伦说:“老板……接下去有什么计划呢?” “生活上的还是工作上的?”陈浮问。 “下班了之后还说工作吗?”莎伦回应。 “是我的错。”陈浮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舞曲在这个时候恰巧到了一个中断。两人的对话暂时停止。莎伦放在手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恰好她需要前往洗手间补一下妆,就暂时和陈浮分开。陈浮则向路过的侍应拿了两杯酒,走向角落的休息处,结果刚刚来到这里,就迎面和一位正好绕出来的高挑女士碰上了。 他连忙致歉:“不好意思——” “不用客气?”对方回应。 陈浮觉得这个声音有点儿耳熟。他的目光落在对方的面孔上,他发现那是一位面孔熟悉的、有着一头精致长卷发与同样精致的妆容的人。 但这画着眼影、涂抹红唇、穿上裙子的人不是她。 这是他。 “……”陈浮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你这是什么毛病……”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里藏着多少无力。 “我现在扮演的角色是一个喜欢手工的自由职业者。”季迟回答,他的声音轻轻压低,就是一种微带磁性的低哑,和他此刻的身高以及容貌恰好形成了完美的匹配,“美女自由职业者。” 不得不说,对方的容貌确实漂亮,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