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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也没什麽大反应,倒是能客气地道谢。 “别担心,很快就会好的。” “是啊,现在医学发展的不错的,你看是不是出国治疗?” 缩在被子里的沈蓝波像突然回到了婴儿时期,他那些阿姨伯母什麽的都纷纷安慰,有的甚至还摸摸他的脑袋,满脸慈祥与爱怜。 沈蓝波用力地点头,乖巧的像个雪娃娃。 “我已经教训过他了。”天池的父亲咬牙切齿,他是个颇有威严的男人,脸色严峻,“下次再也不会胡闹了,你放心吧。” 沈蓝波还是点头,心里微微愧疚,他知道这个“教训”想必不轻,天池都没来看他,按照惯例,肯定被禁足了。 他面前人潮涌动,女士的香水味,男士的香烟味,医院的消毒水味混成一团熏的他发晕,他在晃动的人影里透过空隙看他的父亲,倚在门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他最大的意图就是瞒过父亲,但是最终却以最惨的姿态被揭发出来,连带的天池一起倒了霉。 沈蓝波不知道沈意是怎麽发现自己的,他只记得自己醒来後睁眼看到的沈意通红的眼睛,他一直惧怕的父亲,眼睛红肿不堪。 只是自己生病,却能带累这麽多人,沈蓝波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他总是累赘,以前是父亲的,然後是凌寒的,偶尔还会拖累天池,反正到哪他都会带著不幸。 如果……如果自己死了,会不会一切都好啊? 沈蓝波其实是个怕死怕疼的家夥,可是他现在突然发现他并不是很在乎了,其实死也没什麽好怕的,就像他现在每天需要做的,躺在床上,脑海里一片空白。 只是偶尔的空白里会闪现凌寒的影子,沈蓝波对此很苦恼,他总是一个人轻声地那影子讲话:“你还记得那次我们去游泳的事情麽……” 他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几乎把他和凌寒在一起的事情都回忆著说了一遍,每次这个时候,沈意总是轻轻地关门离去。 “谢谢大家了,早点回去吧……”沈意看看时间就客气开始送客,沈蓝波的休息时间要得到保证,来客纷纷表示体谅,放下礼物都慢慢离开了。 沈意关上门坐到沈蓝波窗前:“感觉怎麽样?” “没感觉。”沈蓝波摇头,虽然他一直被勒令休息,但是其实他并不觉得自己身体有多大变化,可是他确实开始瘦了起来,而且速度惊人,下巴搁在膝盖上的时候都觉得无比尖锐。 他没问沈意关於那些病,沈意也没告诉他,可是沈蓝波知道,自己是因为心脏病来到医院的,那晚他想挽留凌寒的时候就突然无法呼吸了,只是他想不通,天池说的明明不是这个症状。 “共济失调就会伴随著轻微心脏病,你这次太激动了,下次不要再这麽激动了。”沈意并不打算瞒著他,轻声解释,“不过这不是什麽大问题,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沈蓝波还是用力点头,很用力很用力,好像这样就能表示他是真的很相信似的。 “小寒回来了。”沈意摸摸他的头发,有点儿温柔,“你想看他吗?我把他叫来好不好?” 这什麽语气?一副“反正你已经快要死了,我要满足你最後的愿望”的架势,他心里有点儿想笑,事实上他也这麽做了,他笑的很灿烂:“爸,你为什麽不反感男人和男人在一起?” 沈蓝波的记忆里,母亲是个遥远的词,他小时候看过几次,後来大了知道母亲和父亲离婚且定居别国了,他对此毫无感觉,他的记忆里只有男的,他父亲,凌寒…… 沈意不理睬他,把话题继续下去:“他昨天刚回来,你想见他吗?”他略微有些犹豫,“你病的时候一直在叫他。” 沈蓝波不知道什麽叫病的时候,只是他看得出沈意眼睛里的严肃,也不由得严肃起来:“为什麽要叫他?” “爸,你一直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对不对?你觉得,我有资格叫他回来吗?” 沈意沈默了一下,帮沈蓝波拍送枕头:“你睡觉吧,睡醒了就好了。” 沈蓝波再次躺平,喃喃自语:“他大概很高兴吧,终於摆脱我这个狗皮膏药和衰神了。” --------------------------- 谢谢qinghuana的野餐和瓜牛姐姐的艾草,谢谢各位礼物留言票票。 PS:不老歌恢复更新了。 冲刺一百天(美强高H调教)76 爱情猛於病 凌寒回到酒店的时候,酒店刚开了夜床,雪白的被子蓬软地掀起一角,床头的浮雕壁灯发出温暖的橘色光芒,床头柜上放著果盘,里面是切的整齐的哈密瓜和点缀的樱桃,酒店很细心,大概是为了照顾女士,还备了一份芝士蛋糕。 酒店确实把“宾至如归”的口号落到了实处,凌寒想,只是这里面做的愈精致温馨,心里反倒愈想念家,太过整洁与完美的地方总是有琉璃感。 不过他并不是个有家的人,凌寒从手上的包里开始掏东西,电脑、充电器、手机…… 他刚刚从沈家回来,出乎意外的是,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屋子里好像根本就没人住,桌子上洁白的台布上甚至落了灰,那个小三层别墅显得空旷又寒冷。 大概沈蓝波搬出去了吧,沈意便也没回家,凌寒静悄悄地把他的东西收拾好,离开的像来时那样迅疾。 他把钥匙放在了他房间的桌子上,那个地方终於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给手机插上电源,然後开机後把它扔在床上开始脱衣服,隔了一分锺,疯涌的短信果然滴滴答答地响了起来,迫切地展示了他离开期间有多少人需要他。 凌寒有点儿惊讶,他的手机里就简单地存了几个客户与沈蓝波非夜的,客户不可能给他发短信,那麽就是非夜或者……沈蓝波的? 他有些犹豫,手指划过按键,心跳如雷,按开才发现都是些广告或者移动的垃圾短信,陆陆续续的几乎有20条。 非夜确实发了两条,一条是问他最近怎麽样,还有一条问他怎麽老不开机的,然後就没了。 凌寒一时哭笑不得,他心里有种淡淡的奇异感,为刚才自己莫名其妙的期待。 手机的界面安静下来,他的手随便划过,智能手机总是这样,不小心就能点开许多回忆,他的手指划开了沈蓝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