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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对宋、李二人的调查也在进行。 但有关这两人的调查他没有交给吴夜。 首先考虑到吴夜在生意上与两人可能有着交集; 其次,吴夜这人可信与否还是未知数,万一吴夜口风不严说漏了嘴,他的复仇计划就会平添更多的变数。 所以他把宋、李二人的调查交给了另一个和他们八竿子打不着的朋友去做。 秦默原本不是这么谨小慎微的人,但经历死劫后,他是再也不会轻易交付信任了。 这一仗如果要打赢,他必须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秦默斜倚在真皮沙发上思考着对策,而这时,门铃忽然被按响了。 他眯起眼,睨着门的方向——该不是这么快就痊愈了又来烦他了吧? 慢步走到门边,秦默透过监视画面朝外看了看…… 门外空荡荡的。 没人? ……闹鬼? 突然,咔哒!一声,门倏地朝里面开了—— 敞开的大门外站着一个冷面如霜的女人,“看你动作太慢,我就自己开了。” 女人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眼神也相当冰冷。 秦默警惕地把藏在门后的手伸到口袋中摸出手机,准备拨110,“你是谁?” “Blue。”女人说话时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自顾自地推开门往屋里走。 待她把单肩包扔到秦默的沙发上,拿起秦默的水杯喝了一口,才转身道,“用你们这里的话说就是‘蓝’,你可以这么叫。” 秦默皱着眉把门关上,郑重其事地审视这个既没礼貌又态度恶劣的女人。 女人皮肤是健康的麦色,身材精瘦,大致有175的身高,胸部算不上太丰满,却腰细腿长。 她的相貌十分标志,三角眼,双眼皮,高鼻梁,薄嘴唇……撇去脸上仿佛写着‘老娘不爽’的神情不去看,着实可以算是美女了。 难道…… “让我们长话短说。”女人在沙发上坐下,将长发绑到脑后,绑成一只马尾,“你爸找我来的。” 秦默心说果然,这女人是父亲给他找的保镖,他暗自松了口气,问女人,“蓝是你的名字?” 女人朝秦默看了一眼,“代号。” “哦。” ……沉默,客厅变得前所未有的安静。 过了约有半小时,秦默才道,“你真文静。” 他觉得这女人太安静了,安静得简直不像女人,至少和他接触过的女人都不同。 蓝皱眉,目露厌烦,“你爸雇我保护你,又没花钱让我陪你聊天。” 怎么语气凶巴巴的…… 秦默认为作为一个绅士,不该惹女人生气,于是换了个话题,“你要住在这里?” “我不住这里,怎么保护你?”说着,蓝抬了一下眉。 闻言秦默喝水喝到一半差点呛出来,他顿时产生了一种——‘此时此刻坐在自己面前的不是温柔如水的女人,而是抠脚大汉’的错觉…… “……不,”秦默顿了顿,指着蓝的单肩背包,“我是指,你就带这么点行李,衣服够穿么?” “衣服有两件就够了。”蓝不屑地把脚敲在茶几上——她还穿着靴子,而放在茶几上的爆米花因为她的动作被震得掉到了地上。 蓝发现了爆米花,便随手拿起一颗放到嘴里,咔嚓咔嚓咀嚼。 “我在阿富汗做雇佣兵的时候一件衣服可以穿两个月。”就好像音痴唱歌一样,蓝的语音没有一点起伏,音是音,但连在一起就是平声调。 敢去阿富汗做雇佣兵,能回来的都是猛士,那可是真正的战场,九死一生的地方。 这样的经历,放在谁的人生中,都是极其闪耀的勋章。 于是秦默对蓝多了几分敬佩,他看着蓝,不自觉地想起他死去那年新起的流行词——‘女汉子’…… 虽然对‘女汉子’这个词的深意了解不多,但秦默认为那应该是指某些攻击力很强大的女性生物…… 蓝一定就是这种生物。 “我去收拾房间,你先休息一下。” 秦默这个B市的临时小住所是单身公寓的配置,有浴室有厨房,但卧室只有一间,刑毅过来睡沙发没什么,可蓝……再怎么也……毕竟是个女的。 蓝却在这时开口,“不必。” 她平平淡淡地看着秦默,“床那种东西太软,我睡不惯。” “……”那种‘对方一定不是个女人’的感觉再度降临,秦默皱了一下眉,还想再说点什么,又发现实在无话可说,只好转身回房了。 关上门秦默立刻打了一通电话给远在美国的父亲。 对面接起来,“喂?你是……”还没说完,秦默马上抢先道,“爸,别问了,我是你儿子。” “啊——秦默啊,我当然听得出你的声音,只是刚才信号不好嘛。”秦戍摸了摸因为说谎而发痒的鼻子,并在内心发誓这次挂掉电话一定不能忘记存号码。 “……” “怎么样,你让我找的保镖今天应该到了吧?” “到了,但是……” 秦戍打断他,“漂不漂亮?” “漂亮,但……” “身手好不好?” “好。”能不好么,家门的高级安全锁都被她分分钟撬了,“但……” “你满意吗?” 秦默差点说顺嘴了接个‘满意’,赶紧摇头,“但她那态度哪里像保镖,跟我妈似的。” “嗯——”秦戍想了想,“你要是有这个意思,我也可以考虑付诸实践啊。” “算了……”秦默觉得自己和父亲已经没办法交流了。 挂掉电话,他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现在这时间睡觉还为时尚早,但出去又有那个一脸凶相闷声不吭的蓝。 一动不动盯着天花板看的秦默心想,生活真是充满无限的变数与可能。 如果不是31岁被宋、李二人害死,重生回26岁,他不会心烦意乱地跑到B市来,更不会遇见刑毅,不会向父亲要来这个叫做‘蓝’的女保镖。 ……那个刑毅这么多天没动静,该不会真挂了吧? 这念头一冒出脑海秦默立刻从床上坐起。 见鬼了!想那么多做什么?脸皮厚的人一般都会活很久。 同时,外面响起的门铃声也准确验证了他的这一想法,知道他住在这里的,除了父亲找来的保镖,就只有一个人了。 秦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