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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回过神直扑上去,一拳回在于耀脸上,咬牙切齿地,“敢打警察……” 脸颊剧痛,于耀顺势抓住王烈的手腕,过肩摔将他摔出去,“打得就是你这警察!” 妈的,他今天真是被羞辱够了! 王烈被于耀扛过肩的瞬间趁势双手抱住于耀腰,作用力与反作用力下,他们双双栽倒在地。 闷吼一声,一记重拳落在于耀小腹。 于耀痛哼着还他两脚,非常不吝啬力道。 两人功夫都是警局和道上的各中好手,立刻就在地上打成了一团。 争锋相对,互不相让。 脸上身上的伤口都在不断增加,到不可计数的地步。 打到后来,愤怒已然不再,但谁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棋逢对手,旗鼓相当的兴奋感充斥在他们的血液中,轰得理智荡然无存。 直到打得无力再打,两人才脱力般躺在地上粗喘。 王烈从口袋里拿出皱成一团的烟盒,取出皱皱巴巴的烟点上放在自己唇边,“你可真能打。” “你知道就好。”于耀逐渐平静下来,想起自己好像十多年从未如此大动肝火过,“下次再来抓我的人,我还揍你。” 放狠话其实不是他的风格,但见鬼了,他妈的就是想说。 王烈居然笑了,“那我下次直接抓你,想出来可就不是陪睡一晚能解决的了。” “你玩女人不就行了,玩男人?”于耀的语气相当不屑,低咒般道,“要不要这么没品。” “你正常人不当,当黑社会,就有品了?”反将一军,王烈口吻异常云淡风轻。 “神经病。”于耀翻身从地上爬起来。 他不想和王烈继续胡搅蛮缠,根本不是一路人,话不投机半句都多。 “公然辱骂警察,小心我抓你哦。”半开玩笑的语调,不知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 “你来抓啊,我等你抓。” 于耀才不想理会王烈,直接拉开门出去了。 外面的便衣看他一脸伤,估摸是被教训得挺惨,没多想就放行了。 半分钟后,王烈也出来了,他们才大惊失色。 “烈哥,那小子居然敢跟你动手?!” “一定是用了什么下流招数,不然怎么可能把我们烈哥伤成这样!” “操,烈哥你等着,我马上把那小子抓回来!” 那人刚要往楼下冲,即刻被王烈伸手扣住肩膀。 王烈手劲奇大,完全不像刚经历过一场酣战,咬着烟说,“不用你们操心。” 烟雾缭绕在他俊朗的脸庞边缘,受伤使他的脸看起来更阳刚,“去查一查,那小子手下还有什么出名的场子,明天,接着扫。” 字音落定,预示着更大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于耀走到楼下的时候看到刑毅发来的消息,说在两条街外的茶馆等他。 刚刚这里出了事,下面到处都是记者,肯定是要换个地方等的。 脸上的伤被寒风一吹,火辣辣的疼。 于耀把电话回拨过去,报了个平安,并表示不过去了。 他不想让秦默看到自己受伤的脸…… “他没为难你?”刑毅在电话里问他。 “为难是有一点,但还算受得住。” “有没有受伤?” “常在道上走,哪能不挨刀。”今天受的伤不轻,但也绝不是于耀伤得最重的一次,他对此很习惯,“行了,我有点累,先回去睡觉了。” 挂掉电话,双手插在口袋里走在路上,孑孑独立的背影,凌风萧萧。 夜已深,茶馆灯光薄暖。 秦默和刑毅虽在这里坐了不短的时间,但两人都没开口说过话。 直到确认于耀平安无恙,他们才开始交谈。 “那个王烈让我走的时候,说是看你面子,你们认识?”刑毅问秦默。 “高中同班同学。”秦默初见王烈也很惊讶,“那时候他是寄读生,学习不好,后来考了体育特长,回老家念军校了。” “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刑毅需要了解他的对手,特别是这种危险性极大的。 “他人如其名,性烈如火。”秦默对王烈印象最深的一件事就是——有次体育课,新上任的体育老师辱骂体罚其他学生,王烈直接把那老师揍进医院。 出事以后因为老师有过在先,校方责令王烈赔偿医疗费算作了事,拿不出钱就开除。 王烈只身在外地,根本没那么多钱,又不好开口跟家人要,让家人知道这事。 “你就替他把钱垫了?”刑毅抬了一下眉。 “没有。”秦默摇头,“我知道他这脾气是不喜欢欠人情的,我要自己掏钱,他肯定拒绝。” 所以秦默搞了个全班范围的募捐。 因为王烈是为班上学生争取权益才落到面临除籍的地步的,大家也都觉得这时候应该出手相助。 那天,王烈本来是来收拾书桌里的课本准备走人的。 但就在他坐到座位上,不动声色地开始整理书本的时候,大家纷纷站起,走到他面前,把钱放到他的桌上。 不只是本班同学,听说这件事的他班学生、高年段学长学姐也接二连三走进教室,用捐钱的方式支持王烈的义举。 募捐的学生在班门口排起长队,甚至占了大半个走廊。 也就是那天,秦默第一次看到这个铁骨铮铮,面对校长、老师训斥都不曾改过脸色的血性男孩,眼眶含泪的样子。 “看来你过去真是干了不少好事。”刑毅现在知道为什么人人都说秦默做朋友没得挑了。 “怎么又扯到我了,我还没说完。”秦默喝了口茶,继续道,“王烈才是真的本事,白天来上课,一放学就去工地做工,半年下来用攒下的钱还给了当初捐赠过他的每个人,一分不少。” “哪个人捐了多少他都记得?” “是的。”秦默点头,“他有仇必报,有恩也必报。” “你的意思是,宋家于他有什么恩情?”刑毅听出了点门道。 “我认为不无可能。”秦默起了身,表示他该走了,“你一定要小心这个人,他如果咬上谁,可不是那么好甩掉的。” 王烈的执着,王烈的韧劲,王烈的骄傲,通过过去的事,秦默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注意休息。”刑毅跟秦默挥手道别。 他们不可能每天黏在一起,更何况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 经过秦默的提醒,刑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