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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随着时间推移,他的资力势力都壮大不少。 加上余航多年来都带领着本地商户一起发展,在业内颇有声望,人脉也非常广。 宋家的主事人宋哲远是继承祖辈的财产,本事虽然不大,但底子十分殷实。 这一年多来宋哲远像是突然开了什么窍,开始率领手下的企业打压同行。 宋哲远仗着政府有靠山,搞起垄断来,生意做得越来越红火,势力也发展壮大了不少。 刑毅排位在二人之后,但其实综合实力最强,他许多产业都藏在地下,也不愿去出这个风头。 所以业内人对刑毅的评价多是低调内敛,不惹事,不露锋芒。 女秘书带着刑毅和秦默走到会议室门口,把门打开,“两位先生,请。” 秦默跟刑毅一起走进会议室,环视一圈,他发现这间会议室的陈设十分古朴雅致。 墙壁上挂着水墨风景画卷,椅子都是手工雕刻过的,纹路很细致。 红木长桌尽头摆放的盆栽也都是文人雅士会喜欢的那种。 坐在桌后的男人应当就是余航,他背后头顶的墙沿下挂着一卷书法题字——万言万当,不如一默。 秦默微微仰头欣赏卷轴上的题字,下笔流畅而有神,字迹优美而不失苍劲,是大手所为。 余航发觉秦默在欣赏什么,沧桑的眼底里融进几分好感,“你也喜欢书法?” “不。”秦默收回视线,轻轻摇了摇头,“我赏字,赏人。” “好一个赏字,赏人!”余航本来在抽烟斗,听秦默这么一说龙心大悦地把烟斗都扔桌上了。 他站起来快步走到门边拉开门,让秘书速速送茶水来,随即他转身,看着秦默说,“这字,我写的。” 秦默笑了笑,“不意外。” 其实他根本就是知道余航好这一口,故意恭维的——找人帮忙,自然要投其所好。 “刑毅啊,你这朋友真是有意思。”余航五十多岁,没必要跟着那些小辈称呼刑毅为刑总。 刑毅笑看了秦默一眼,“是的。” 茶水很快端进屋,余航亲手拿给秦默,“不过啊,我怎么觉得,小伙子你有点眼熟呢?” 遇到知己的兴奋感过去以后,余航细细审视起秦默的脸来...... “他是隔壁市秦总的公子。”刑毅看似随意地说了句,就看到余航脸色大变。 “原来是秦家大少秦默。”余航花了好几秒才平复错愕的表情,“我就想在哪里见过你呢,你十八岁成年礼的时候你爸爸举办的宴会我也去了。” “那时我就觉得你爸挺幸福的,生了个这么俊的儿子。”余航这话听起来,好像在说他的秦默的父亲私交不错。 “原来如此。”秦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下却难免觉得惊讶,他倒是没想到余航和老爸有交情。 “你是不知道,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余航咧开嘴笑了,眼神怀念地道,“你知道你这名字怎么来的嘛?” 秦默视线回到字卷上,“你取的?” 余航连连点头,紧接着他就打了个电话给秘书,让取消下午和晚上的所有安排。 放下手机,余航才道,“你爸生你的时候,我们刚好有生意上的往来,他说他学历不高,没文化,不知道给儿子取什么名字好,让我帮他想想。” “这名字有什么深意么?”秦默眯起一只眼。 “我跟你爸说,男人吧,一定要稳,要好强出头,也要懂得收敛低调,谨言慎行。该争的争,该让的让。”余航正视着秦默,稳声说,“正所谓‘百战百胜,不如一忍。万言万当,不如一默。一默也可如雷。’” “你爸就反问我啊,忍和沉默有屁用啊?” 余航忽然拍桌大笑,过了大半分钟才重新正色,“我回答他,忍不是憋屈自己的忍,而是指‘让’。而‘一默如雷’是种境界——沉默不言,却留下了像雷声一样的声音,这难道还不够厉害吗?” 余航的话在秦默心头缓缓震落,原来这个名字,代表父亲对他寄予的期望。 那个说他是破罐子的父亲,竟然对他寄予如此厚望...... 第一百二十八章 结盟联党 刑毅看到秦默的嘴角扬起了,微微眯起的眼底也浮现笑意。 当秦默发现刑毅在看他,立刻将喜悦的表情收起,别开视线看向另一边。 刑毅察觉秦默似乎感觉尴尬了,也收回目光,把视线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盯着墙角看了几秒,秦默才想起好像刑毅从没提起过自己的家人。 但等他带着询问的眼神转过头,却发现刑毅已经没在看他了。 余航将两人微妙矛盾的举动尽收眼底。 他似乎能感觉到,有什么不知名的美妙电弧在空气中展开延伸…… “咳……你们感情一定很好。”余航如此评价。 “是的,余会长,不然我们不会一起登门来拜访你。”刑毅适时地开了口。 秦默愿意露面已经是发挥了他最大的效用,接下来的事该如何谈,是刑毅自己的事。 闻言,余航朝秦默看来。 秦默只是配合地笑了笑,没说话。他知道刑毅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他没必要参与更多。 “你找我有何贵干?”余航坐下来喝了口茶,往烟斗里填充了些烟丝,点燃抽起来。 刑毅直切正题,“刑某想和你谈谈合作。你也知道,宋哲远最近做事有些招摇。” “他岂止是招摇,简直过分。”余航拿着烟斗的手微微颤抖,显然是提到某人就上火,“商会里几个兄弟的公司被他家公司逼得快破产了,饭都要没得吃了。” “其实这已经最好的情况了。” “这还好?”余航睨着刑毅,不知这晚辈怎么会讲出这样的话来。 刑毅调整了一下坐姿,他坐得比刚才更端正,双臂架在桌面,身体微微前倾,沉着声道,“因为这一年来都都在向宋哲远施压,不然宋家旗下公司吞噬同行的速度还会更快。” 余航老谋深算的精明眼底眸光一闪,“原来是你。” 他也感觉到有人在故意针对宋家的势力,但范围太广,那些公司的底子很难查,也查不出幕后老板是谁。 “刑毅,你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余航凝神看着刑毅,在烟斗嘴上吸了口,“可我听闻那些公司也被宋哲远反扑压制得很厉害,甚至有几家已经被击垮了。” “没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