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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注意到已经有路人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们了,轻轻拨开刑毅的手,“先走吧。” 肩并着肩走到街边,他们等待了一个红灯,到车流静止不动,才穿越车海到了对面。 蓝坐在驾驶席,刑毅和秦默上了后座。 两边车门同时一关,刑毅一把将秦默抱住,用自己的唇覆上秦默的唇。 但他不敢太用力,怕不小心就弄疼了秦默。 结束一个短暂的轻吻,刑毅拧着眉稍微搂紧他。 对方微热的呼吸打在耳边,秦默眼神闪了闪,“怕了?” “怕。”那低沉的嗓音中带有几分沉痛。 “没事的。”秦默让手顺着刑毅的背脊而上,轻轻揉了揉刑毅脑后的头发,“我也怕。” “你怕什么?” “非要我说出来?” 拉开一点距离,秦默看向刑毅,复杂的情绪在眼底颤动,“发现没有?虽然我们时常都想和对方并肩作战,可一旦出现困难险境,却又都想将对方推开,谁都不想把谁拉进麻烦里。” 或许这就是某些方面太相似带来的不良后果。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鹰眸眯起,刑毅仿佛听出了秦默的弦外之音。 “没什么意思。” 老虎是习惯单打独斗的动物,各自有其势力范围。独占一个山头的时候都能无牵无挂,雄霸一方。 但是现在,他们却被对方绊住,无法放开手脚做事,成了彼此的软肋。 要不是因为有‘贵人’出手相助,现在刑毅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公司,自己全部的心血。 如果还有下一次呢?秦默不敢再想下去,这次他是真的怕了…… “刑毅,我们分……” “不许说!”一声爆喝,刑毅把秦默压倒车门上,震怒的视线笔直投来,“我不许你说!” 那视线打在脸庞,不禁令人错觉肌肤生出痛意。 “秦默,我放弃公司所有权是我认为值得,你说这种话,会让我觉得我蠢透了。”刑毅脸色阴沉,愤怒使得他的语速不断加快,“难道了无牵挂才是你想要的?你就真的那么看重你的事业,其他都不在意吗?” 秦默冷冷回视刑毅,半晌,压低声音吐出两个字,“放开!” 没说放或不放,刑毅直接用行动表示,压上秦默的身躯,深沉注视他,随即重重吻他的唇。 强韧有力的舌闯入口腔,搅动着他的舌头,点燃往昔熟悉的记忆,激烈得如同熊熊大火。 热吻中,他们的手都在彼此的躯干上游走,将体温撩拨得更高。 “你不明白……”秦默粗喘着推开刑毅,“我面前有不可知的敌人,真正的狠角色,或许我一个分心,就会被整垮。” ——他不可能不担忧,就连宋邱都畏惧那个人的力量。 “有我站在你的身后,你怎么会垮?” “你脚步不稳的时候我可以扶着你,你摇摇欲坠的时候我可以托住你,如果有人从背后偷袭,我也可以替你挡下。”刑毅牢牢握紧秦默的手腕,坚定注视他,“我们不一定能做到时刻肩并着肩,但我们可以背靠着背。” 未必能患难与共,但却可以在对方遇到困难的时候扶对方一把,拉对方一把,成为彼此最坚实的后盾。 闻言,秦默微微怔住,过了许久,才轻笑出一声来。 伸出手,揽住刑毅的肩,“我说你,吃定我了是吧?” 唇角微微扬起,刑毅看着他,“后悔遇见我了?” “没。” 遇见刑毅是秦默此生最不后悔的事。 当然……他不会把这句话也说出来,他只给他一个答案就够了。 车缓缓驶进刑毅宅院内,蓝把他们放下,独自开车走了。 作为亲眼见证他们感情,亲眼见证他们是如何从关系近乎破裂的争执到和好如初的人,她能做的就只有祝福。 因为,她从没见过如此多话的秦默,车上短短的十几分钟里,秦默对刑毅说的话,超过一个月里秦默对她说话的总和。 当他们热吻,当他们起争执,又是如此旁若无人。 仿佛周边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的眼睛只能看到彼此。 一开始蓝只是叹服刑毅对秦默的感情,她不曾料到在秦默心里,刑毅也同样重要。 这次失恋,真是彻彻底底。 蓝放下窗,驱车前行,任由外面的大风灌入车内,缭乱她的发。 心灰意冷中,心头忽然冒出一丝微弱的温暖。 她想起罗砚,想起非凡那晚说的话……‘这么好的男人追你你都不要,看来你确实傻。’ 在一个红灯前停下,深呼吸—— ‘失去的就不再去想了,珍惜眼前吧!’她暗暗决定,在绿灯亮起时用力踩下油门。 层层阴云笼罩着天空。 秦默躺在刑毅的大床上,看着张医生拔掉针,撤下空的输液瓶。 挂瓶的时候刑毅一直坐在床边,紧紧握着他的手,完全不在意一旁张医生那惊愕到想撞墙回神的表情。 “张医生,还好么?”秦默总觉得这位老先生眼睛再瞪大点,眼珠可能就要掉出来了。 “咳……我没事。”张医生使劲咳了两声,“就是三观太久没刷新,跟不上时代脚步了。” 刑毅这才转头看了张医生一眼,“老张,你可以回去了。” “那,刑总,我先走了。”张医生点点头,麻利收拾好医药箱,转身出去了。 “你该好好休息一下。”刑毅捏了捏秦默放在被子里的手。 秦默瞥了眼刑毅,“你看上去更需要休息。” 刑毅现在的样子比他更狼狈,眼里布满红血丝,下巴也冒出胡渣,显然是之前就一直睡眠不足,又因为他的事忙了一整夜,脸色异常憔悴。 “我得回公司了。”商战还在继续。 商场是个能让人一举成名,名利双收的地方,但需要付出的,往往比得到的更多。 “不,你就在这里好好睡一觉,公司的事我替你去处理。”秦默不是在提建议或者跟刑毅商量,这是他的决定,“你走出这个门,至多再坚持几个小时就会倒下,我应该还能撑一天,你睡好了再来换我。” 他不是无凭无据说出这番话,而是建立在了解自己体能和刑毅身体状况的前提下。 “我撑得住。”刑毅心知秦默说得没错,但他不忍心再让秦默操劳。 “别跟我讲什么‘你现在是病人需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