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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邱收敛了笑容,没再说话,只是迈开步子,走了。 略显单薄的身影逐渐远去。 吴夜盯着宋邱的背影看了会儿,唇角缓缓浮起笑容,朝着宋邱的方向迈开了脚步。 第二百一十章 各自保重 窗外下淅淅沥沥的雨。 刑毅走到秦默桌前,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飞往德国慕尼黑的机票,“战争结束了,我认为我们该好好放松一下。” “我——”秦默瞥了眼桌上的行程表,“不好意思,我的行程排满了。”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你自己去吧。 刑毅沉着一张脸,拉开秦默桌前的椅子坐下来,揉了揉眉心,忽然道,“我们……是不是已经没话可说了?” 从美国回来以后,秦默的态度就一直很微妙。 刑毅并不是察觉不到秦默在疏远他,防备他,他们连合作收益现在都是掰开算的。 但他只当是受到亲人离世影响,秦默的心情不好。 秦默这人嘴上无情,心却未必无情。 时间安静地流逝,办公室中的氛围,被沉甸甸的压迫感占据。 半晌,秦默点了一下头。 这段日子来,他确实不知道该和刑毅说什么。 怀疑造成了他们之间的裂痕,但却不是导致他们如今这种状况的主因。 自己的父亲害死了别人的双亲,虽是世仇,却让他觉得无颜继续面对刑毅。 有时候他真想问刑毅——我父亲害死了你的双亲,你看见我不觉得恶心么?跟我朝夕相处,你不膈应么? 但就连这些他也问不出口,他根本没资格说这话。 每天遇到刑毅,被那种热切的目光注视的时刻,他只想消失,想蒸发变成空气。 “我不明白,我刑毅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吗?”刑毅皱起眉望着秦默。 “你怎么会对不住我?是我对不起你。” 秦默如此想着,话都到嘴边,却硬生生憋了回去。 “我受不了继续这样的场面,却无话可说的日子了——如果你是想分手,大可以直接说。”刑毅撑着桌子站起,从上至下扫来的目光刺得秦默心头生痛。 静默了片刻,秦默忽然冒出一句,“你愿意放手么?” 大手重重落在桌面上,砸出轰响—— “我当然不愿意!”刑毅吼了一声。 他紧盯着秦默,发狠的目光像是要把面前的人吞了似的,“但我能拿你怎么办?你闷闷不乐,你连话都不愿和我多说一句,想碰你一下你都要躲……我……” 深邃的眸底燃着熊熊烈火,刑毅气到差点说不下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稳住情绪,“可管我有多舍不得,你仍旧不改冷漠的态度——除了放手,你告诉我,我还能拿你怎么办?” 秦默不敢迎上此刻刑毅的目光,平静望着桌面,缓缓道,“对不起。” 这样下去,终究是不行了。 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何必? 所以前仇旧怨都算了吧,他能给刑毅更好的放手的理由。 把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放在桌上,秦默暗皱了一下眉,抬眼看向刑毅,强作出一个笑容,“我想了想,发现果然还是没玩够——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想结婚,也不渴望安定。” “你给我把这句话收回去。”字像是一个个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刑毅的眼底布满危险和低压,“如果是因为结婚让你有压力,我们可以不结婚。” 秦默抬了一下眉,“你非要我说得那么透?” 刑毅一把扯住秦默的领子,将他拉进自己,“我问你——你爱我吗?” 灼灼目光想要将他的脸烧穿,秦默微微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就感觉心底有种难忍的疼痛向上直烧。 刑毅一直不愿考虑那种可能,现在却不得不考虑—— 如果一切只是秦默在逢场作戏? 只是为了拉拢他共对仇敌所施的手段? 李天华倒了、宋家倒了、吴夜倒了,他对秦默而言便失去了所有的利用价值? “或许我该问,你爱过我吗?”刑毅的语气中火药味浓重。 秦默根本答不出来,忍痛忍泪合上双眼,抿紧嘴唇,沉默以对。 一分一秒的流逝在此刻都显得沉重无比,最后刑毅放开手,定定注视着他,道,“你给句话,我绝不再纠缠。” 秦默吞咽了一下,克制着不发出颤音,缓缓说,“今后各自保重。” 把话说完,秦默始终闭着眼。 半分钟后,推门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 他知道,刑毅走了,带着失望与愤怒走了。 他没有目送刑毅离开,倒不是害怕分别会不由落泪,而是怕自己的心会追随而去。 眼角滑下的一滴泪很快被风干。 几个小时后,王烈推门进来,差点被屋里的烟酒味呛得咳嗽,“你这慢性自杀进行得够快的啊。” “你不是去纽约了?” “今天走,来看看老朋友。”王烈坐下,掏出烟盒。 但他转念思及这里雾霾程度已经够高了,于是皱了一下眉,又把烟盒收回去了,“想来我王烈在这里能称上朋友的,也就是你秦默了。” “于耀不算?” “管他去死。”王烈冷哼了一声。 “行了,你有什么事?”秦默了解王烈的性格——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 “哦,是这样,你那个朋友在酒吧和人起了点争执。” 尽管王烈是老烟枪,还是受不了这屋里的空气质量,站起身去开了窗,才接着说,“可能他今天心情不太好吧,把找事的人揍进医院去了——重伤。” 秦默心头紧了一下,故作平静地问,“为什么跟我说?” “你赶紧把他保释走,谁想面对他那张臭脸,我手底下的人被他呛得鼻子都气歪了。” “你去找唐韵或者魏寒。” 王烈含在嘴边来不及点的烟直接掉了,“你不管?” “我们的合作已经结束了,以后他有什么事,叫你的人找他朋友便是。” “你们的关系这么好,也有走到尽头的一天?”王烈似是想笑又有点恼,“行,那就当我没来过。” 王烈走了,接着进来的是非凡和罗砚。 他们是想要辞行。 因为打算结婚了,又不想影响公司声誉,决定暂且离开一段时间,就当是度蜜月。 秦默点头答应了,并签了七百万的支票给他们践行。 今时不同往日,他不仅摆脱了拮据的状态,还有自己根本挥霍不完的钱,或者说……他也就只剩下钱可以给了。 不管怎样,这两个人尽心尽力为自己忙活了这么久,理应得到嘉奖。 “老板,你可别太想我们,思念是一种病呀。”非凡临走还不忘耍嘴皮子。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