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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中标必须事先做好围标的准备,也就是利用实际上并不存在的皮包公司一起合围这块地的标,等第一轮确认书下来,皮包公司故意出低价,中标的则只会是我一个人。 这不算合法,甚至有些越界了,但无所谓,和刑毅合作多年我学习到了他的经营致富之道——只要你不被抓到,你就不算犯法。 所以我建立皮包公司时异常谨慎,任谁都无法借由这些公司查到我。 也因为谨慎,我拥有的空壳公司数量并不算太多。 这次土地出让对竞标公司的要求非常高,由于资源有限,我不得不去寻找更多资源。 我是个信奉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商人,我不会在这种游走于法律边境的事情上与人合作。 所以我开始寻找那些独立经营的空壳公司,和它们的负责人谈判,买下它们,连同背景资料一起。 这只是一桩钱货交易。我付钱,他们交货,货品则是这些精心打造的空壳公司。 至于买下之后我会拿来做什么,与他们无关,他们没有知道的必要,也不会关心。 写完企划书,我看了看手表,已经七点十五分了。 我乘着车到了一处空壳公司的大楼下,出来迎接我的是陆啸,这家公司的最高执行人。 这里只有陆啸知道我的身份,而其他人,其他人对我漠不关心。他们都不知道我才是这里真正的老板。 “秦总,客人已经到了。”陆啸说着把今早的报纸递给我。 报纸上提到了我的名字,我按照索引翻到相对的内页,随即看到‘成辉集团’杨总对我言行举止的抨击。 新闻中太具体的东西没有,不过是他主观意念上的看法,大概其是说我行事太高调,不懂收敛。 我合上报纸,心里呵呵一笑。高调?真正高调的时候你还没见过呢。 杨总毕竟只是个小人物,我没必要向他证明什么。漫不经心地把报纸交还陆啸,我问,“人来了么?” “已经到了,但拜访人登记他没做。” 没登记?那家伙还算诚实——反正登记了也不会填真名,还不如不写。 “没做我们也有办法查他的底。”陆啸对皮包公司很有研究,“我的到了这些空壳公司的背景资料,他做得......很干净,但追溯到源头,注册人的名字是跑不掉的。” 陆啸说着就要将手中的文件递给我,我抬手表示不用,“你查到的不会是真名。记住,他可以在公司背景上作假,就可以在身份上作假。” 这是我和对方第一次碰面,从线上交涉过程中,我可以感觉到他是个作假手段高明的家伙。 当然,不高明的卖家我也不会找。 陆啸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应该明白自己做了无用功,“受教了,谢谢秦总。” 接着,陆啸指着走道尽头那间小型会议室,“他在那里。” 我顺着陆啸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心头一怔——“是他?” “是的,秦总。” “陆啸。” 被我忽然叫到名字的陆啸立刻挺起腰板,站得笔直,“是!秦总有什么吩咐?” “把你查到的资料给我看看。”我盯着会议室中那个背影,向陆啸伸手。 陆啸愣了一下,才把文件递过来。 我好不容易把目光转开,翻起手上的资料。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陆啸查到了对方的名字是‘罗逸’,而罗逸,正是刑毅的化名。 他做些不太光彩的生意时都会用化名,罗逸是其中之一。 我望着无处的人影,抱起手臂,思索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刑毅有意为之? 首先,我之前和刑毅线上谈判用的是假名,约见他时用的也是假身份。这身份是非凡为我做的,没理由会露出破绽,让人查到蛛丝马迹。 其次,人海茫茫,刑毅没理由仅凭直觉就知道和他线上接洽的买家就是我。 最后,我没接受他的求婚,这该让他气疯了,如果我是他,一定不会想要再往枪口上撞。 综合一系列原因,我得出结论——刑毅不知道今天要见的人是我。 可我现在却知道了要见的人是他...... “秦总,是不是认识的人?” “是。” “啊,非常抱歉,是我怠慢了,我马上去给他换杯好茶。”陆啸转身就要走。 “等等。”我叫住亿,“茶不用换,你替我去和他谈。” “什么?” “我让你去。”我很高兴见到刑毅,但他太能耐,总有办法动摇我的想法,所以我不能和他碰面,我不愿再走回头路,我只想往前。 “是!我明白了,那......秦总您?” “我等你的好消息。”我拍拍陆啸的肩,“记得把价格往死里压,那家伙还价能力很强。” 说完,我便转过身,向外走去。 可就在我迈出大门那一刻,忽然感觉一道凌厉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如芒在背的视线扎得我后颈发凉。 视线的主人十有八九是刑毅,但我不敢随便回头去确认,我怕他认出我。 又或许,他已经认出我了...... 番外 再聚首(五) 陆啸正在和刑毅谈判,而我走进了陆啸专门为我准备的私人办公室。 我小睡了几十分钟,睡醒发现陆啸还没回来。 也许是谈判不顺吧,刑毅这样的谈判对象不是一般的棘手。 我有些口渴,站起来拿着杯子去了茶水间。 绝非挑剔,我不喜欢喝饮水机里的水,没烧开过的水总让我觉得不太卫生。 走到茶水间,发现这里多了一台意式咖啡机——陆啸这小子还挺会支配生活补助。 把茶叶倒掉,将杯子冲干净,我接了一杯浓缩咖啡。 这时有人从我身后经过,我正要去拿奶油球,对方忽然递过来一袋牛奶,沉声说,“那个对身体不好。” 我皱眉——除了刑毅,世上还有哪个人会如此‘关心’我的健康? 接下他递过来的牛奶,倒在杯子里,我说,“这么巧。” “是很巧。”刑毅也接了半杯咖啡,没加奶。他喜欢清咖啡。 我没再接话,过了一会儿,他又说,“知道吗?你打乱了我的计划。” “原来你也想要那块地。”我马上明白了刑毅的意思,他来这里不是为了把公司卖给我,而是为了说服我把公司卖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