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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子里倒出来,闻了闻,“不行。” 望舒一把夺过来:“别扔!我觉得挺好的,给我吧。” “随你。”望佩起身往书阁走,“我去书阁。” “好吧。”望舒知道她一钻书阁就是一整天,于是拎着药瓶出门了。浑然不知她前脚刚走,后脚无耻强盗就钻进了罗摩宫。 “望佩神女在吗?”罗摩宫的大门被人推开。 丹炉旁的仙女们停下手里的动作,定睛看了一会儿,才纷纷行礼:“见过小龙君。” 敖望大摇大摆地往里走,被一个仙女拦住了:“小龙君初次到访,不如休息片刻再走,罗摩宫的药茶最是好喝,请小龙君移步——” “别废话!”敖望冷哼一声,“望佩在哪儿?” 仙女们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惊恐。这位爷的事迹天界都传遍了,虽然没来过罗摩宫,但光是传闻就能让她们胆战心惊了。 “望佩神女在书阁……”仙女话还没说完,敖望就喜滋滋地提着她的后领子:“走,给我带路。” 望佩她最讨厌的事就是看书和炼药时被打扰,偏偏今天有人来触她的霉头。正看得入神时,忽的门被踢开了。 “望佩在哪儿?”一道非常欠揍的男声传了进来,把她的注意力强行从书上拽开。她压抑着怒火,快步走到门口:“何事?” 来人像看物件似的上上下下看了她好半晌,才失望道:“我以为多美,也不过如此嘛。” 望佩面无表情地关上门:“既然看过了,就出去吧。” 敖望一手挡在门中间,被夹了一下,趁机钻进了书阁:“这里就是罗摩宫的书阁?倒是个好地方。” 望佩冷着脸看了一眼欲哭无泪的仙女,仙女小声道:“这位是小龙君,实在是没办法。”望佩心里了然,这就是那个小霸王、不孝子么。 很好,可以,她记下了。 敖望毫无自觉在书阁里踱步,就像自己家一样,在书架中走了两圈,已经把屋里大大小小的东西全都评头品足了一番。走到望佩的书桌前,见望佩写了一半的字,失望道:“都说人如其字,你的字这么丑,人肯定也美不到哪儿去。可见流言多不可信。” 望佩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她冷笑一声,挥了挥手,一道冷风向敖望的后背袭去。敖望何时受过偷袭,六界中除了几位天帝级别的大神和西天诸佛外,还没人的法力比他强,就连他亲爹西海龙王也比不过。 敖望连头都没回,微微发力就化开了那道风刃。他没想伤望佩,所以风刃并没弹开。正准备看看桌上的书,身后突然出现一人。 啧啧,还不死心。敖望将神识放开,任由它探视周围的一举一动,一旦有仙术出现它便立刻攻击。 但他没想到的是,望佩这个疯子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神识没有感到法力,只探知了望佩的动作:靠近,伸腿,抬脚。 等等,她这是…… 敖望还没回头,屁股上就被人结结实实地踹了一脚,身子向前扑去,肚子狠狠撞在桌案上,整个人像只有难言之隐的蘑菇,弯着腰跪倒在地。他彻底愣住了,以至于望佩拎着他的领子把他拖出去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 “滚出去。”望佩“嘭”地一声关上门,在里面下了禁制。 敖望捂着屁股,半晌才回过神,双颊顿时涨得通红:“疯子!你等着!”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羞辱?天界的神仙要么知道惹不起躲得起,要么就是法力不如他,根本没人跟他硬碰硬。 就连天帝、天帝也不曾这么教训他!奇耻大辱! 他狠狠推开看热闹的仙女,把丹炉的丹药洗劫一空,看着她们怆然欲泣的表情,心里这才好受了些。 不就是个神女么,有什么了不起?反正他每天无所事事,不如跟这个神女玩玩好了。 决定了,以后每天去找她! ———— 那之后,敖望竟然真的每天去罗摩宫。望舒神女打不过他,只能去天帝那儿告状,但天帝也无可奈何,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听,只能等他自己看破。 天帝安慰望舒:“总有这么一日的。” 望舒叹气。等那一日到来的时候,罗摩宫怕是被拆得连瓦片都没了。 敖望就像一个人憎狗厌的熊孩子,今天掀了望佩的丹炉,明天敲断了后殿的柱子,后天又把望佩的衣服烧光。 他做的都是些无伤大雅但异常讨人厌的事,仿佛就是为了恶心望佩特意为之。就像一剂狗皮膏药,紧紧地黏在望佩身上,甩也甩不掉,撕也撕不开。 他甚至从欺负罗摩宫众人的日常中找到了生活的目标,得到了极大的乐趣。以他的本事,要是真恨望佩,立马就能让她魂飞魄散,化成齑粉,现在这样,明显是在戏耍望佩,喜滋滋地看她的笑话。 于是天界众神仙在小龙君的种种恶行中又添了一笔。在同情望佩的同时,也为小龙君没空骚扰他们隐隐感到庆幸。 “想不到小龙君一把年纪了还是这么胡搅蛮缠。”望佩默默收拾着满地的草药,忍不住出言讽刺。她实在是看不惯这位的嘴脸,真不知天界留着他有什么用。 可能天帝猪油蒙心了吧。 “我从生下来便是这么胡搅蛮缠,你难道不知道么?”敖望悠哉扬哉地坐在椅子上,见望佩走近了,才蹲到她身边,问道: “你原来不认识我么?你没有听说过我?罗摩宫难道也没人听过吗?望舒应当知道我,难道没跟你说过?那你以为我是什么样?是威风凛凛、仪表堂堂,还是温文尔雅、进退有度?” 望佩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把头转到一边。 “快回答!”敖望一脚踩住她手里的草药。 望佩冷冷看了他一眼,转到别的方向,没想到殿里所有草药都被他用法术封住了,怎么抠都抠不起来。她正在炼药的关键期,每一步都容不得差错,偏偏这个混蛋玩意每天来纠缠她。 一想到这药炼不成,望佩整个人都快气炸了。她忽的站起身,神情严肃,眼神冰冷:“我不知道外界怎么传言,我只知道我双眼所见的小龙君寡廉鲜耻、自私狂妄、冷血无情、作恶多端。论混账,天地间没有人能比得过你。” 敖望欺负了她这些日子,知道她冷若冰霜,惜字如金,如果不是逼急了根本不会骂人。而她怒发冲冠的样子像极了天帝宫里那只炸毛的鸡,让他看一次笑一次。 这么严肃认真的发火,还是头一次。 他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不知道自己这么闹腾到底有什么意思。他悻悻地挪开脚,强撑着面子冷哼道:“竟敢对我如此不敬,以后别出现在我眼前!”说完拂袖离开。 走到门口,又补充了一句:“这破地方简直脏了我的脚。”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