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金陵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82

分卷阅读782

    怀里又蹦又跳的,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周少瑾看着有趣,笑道:“姐姐,你就让官哥拽好了,横竖不过是个流苏,坏了再打一个就是了。”

    周初瑾闻言哭笑不得,道:“你以后有了孩子难道也这样宠着不成?”

    周少瑾赧然,到底还是让丫鬟取了流苏递给了官哥。

    官哥拿在手里就往嘴里塞。

    还好周初瑾眼疾手快夺在了手里。

    周少瑾目瞪口呆。

    吕嬷嬷就在这当口笑着走了进来,奉承了周初瑾一番,又狠狠地夸了官哥儿,这才说明来意。

    周初瑾原准备应下的,眼角看见周少瑾遮着嘴打了个哈欠,立刻改变了主意,笑道:“多谢老夫人留膳。只是我出门之前和婆婆说好了早点回去的,只能改日再来打扰老夫人了。”

    吕嬷嬷有些意外,但周初瑾的话也在意料之中,她没有多想,去回了郭老夫人。

    周初瑾趁机起身告辞。

    周少瑾还想留留姐姐。

    周初瑾却不让她下床,道:“你好生歇了,我过几天得了闲再带着官哥来看你。”

    周少瑾点头,商嬷嬷送了周初瑾出门。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周少瑾靠在大迎枕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等她睁开眼睛。已是掌灯时分。

    程池已经回来了,换了件家常的青莲杭绸直裰,鸟黑如漆青丝绾着,也没有插簪,斜斜地靠在床头,正拿着本书在看。

    床边立地的宫灯莹莹地照过来,给他镀上了一层光。那拿书的手指根根如玉。修长似竹。

    周少瑾鬼使神差地半支了身子,亲了亲他的手。

    程池放下书,低低地笑了起来。爱怜地摸着她的脸,道:“什么时候醒得?我都不知道。”

    是因为看书看得太入神了吗?

    周少瑾道:“你手里拿得什么书?”

    程池给她看。

    是本。

    周少瑾曾经翻过,觉得枯燥无味,程池却看得入迷忘我。

    她抿了嘴笑。道:“怎么突然看起这类的书来?”说着,坐了起来。

    程池就给她背后放了个迎枕。笑道:“我前两天见到宋阁老了,听宋阁老的意思,好像还是想疏浚黄河。我虽然不在河道总督府了,但若是能帮得上忙还是愿意帮忙的。”

    周少瑾还是端午节前宋阁老家嫁女儿的时候她遇到过宋夫人。已经有些日子没见着了。她拉了程池的手,低声道:“你是不是还很遗憾当初杨大人没能疏浚黄河?”

    程池点头,道:“杨寿山太急了。如今章蕙兼着河道总督,哪里有精力管这边的事?只怕宋阁老要失望了。”

    周少瑾侧身抱了程池的腰。依偎在了他的怀里,安慰他道:“总有机会的!皇上不会看着黄河泛滥不管的。”

    程池呵呵地笑,任周少瑾身上的香气萦绕在他的身边,低头亲了亲周少瑾的头顶,笑道:“那你前世黄河可曾疏浚过?”

    她想了想,道:“好像没有听说过……到是有一年黄河水很厉害,据说十室九空,好多卖儿卖女的,那年那一带逃到京城来的,家里的仆妇说,走出去全是那边的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到了开封呢!”

    程池没有说话,神色有些黯然。

    周少瑾从他怀里抬头,仰望着他。

    他的五官分明,轮廓清逸……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看。

    程泾和程渭虽然和程池长得像,却不像程池这么有气度,要说长得像,程池好像更像二叔程劭。

    想到这里,一件事从她的脑海深处窜了起来。

    她“哎哟”一声坐了起来,心怦怦地乱跳,如擂鼓,要不是程池躲得及时,就撞到了程池的下颌。

    程池也顾不得这些,忙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不是。”周少瑾慌乱地摇头,紧紧地抓住了程池的手,道,“我想起一件事……也不知道对不对……就是觉得奇怪……”

    程池略一思忖,低声道:“是前世的事吗?”

    周少瑾猛地点头。

    程池就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温声道:“别急,别急。我们慢慢说。我去给你倒杯茶……”

    周少瑾拉着程池的手不放:“我不想喝茶。”

    程池想了想,妥协地把她抱在了怀里,道:“你想到了什么事?”

    熟悉而又温暖的怀抱,温煦而又柔和的声音,给了周少瑾很大勇气。

    她低声道:“我记得二叔父是在娘之前去世的。之前我不清楚,只知道二叔父不喜欢做官,在翰林院里当个侍读,淡泊名利,清贫自守……我嫁了进来才发现,二叔父实际上简在帝心,和皇上布衣之交,只是很多人不知道罢了。按理,二叔父去世,皇上应该有恩诏才是。可前世,二叔父去世的消息过了很久我们才知道。我也就罢了,廖家和程家却一直走动。二叔父去世了,姐姐当时已经开始主持廖家在京都中馈,应该去拜祭一番才是。但姐姐知道的时候二叔父已经下葬,连七七都过了。”

    ☆、第五百一十六章 抽丝

    这的确有点不合常理。

    程池听着就皱皱眉,沉吟道:“除此之外,你还听到了什么?”

    周少瑾仔细地想了想,道:“我记得那年丙午,也就是至德二十九年,诣表哥曾来看我,那之前都没有听说什么,突然间就说二叔父暴病而逝,他赶去了杏林胡同。”她有些愧疚地望着程池:“我从九如巷出来之后,就很少和九如巷接触了,就是偶尔听到些什么消息,也是只言片语的。二叔父去世,我没去吊唁。我当时还以为姐姐知道,也就没有和她说这件事。后来姐姐说起来,我才知道姐姐也是事后知道的,去的时候二叔父的棺椁已经南下,回了金陵城。你也知道,为着我的事,姐姐要不是主持着廖家的中馈,根本就不会和杏林胡同有任何的来往。既二叔父去世没有给她报丧,她又怎么会主动去祭祀?说起来,我们姐妹俩人都没有给二叔父上炷香的……”

    程池没有作声,神色凝重。

    周少瑾忙安慰他:“或者是我想多了。当时我们姐妹和九如巷都闹得那么僵,二叔父猝然去世,可能大家都慌了手脚,一时没顾得上,诣表哥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