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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心里的委屈却无法言说,在一声接一声带着哭腔的叫喊中竟然溢出泪

    来。

    「明明是在操你,怎么说我喜欢她呢?」罗翰只觉得家伙硬得生疼,仿佛在

    热汤中来去如飞,胸中的渴望更深,越发加快了速度。

    「我啊!啊哈哈——我操你大爷!呃啊——」

    可依终于挨不住如此凶猛的鞭挞,胸乳腰背一片片潮红,被罗翰掐住的小腰

    一阵扭摆,雪团似的屁股颤抖着到了高潮,却趴在按摩床上呜呜呜的哭起来。

    罗翰一下慌了,一把把可依抱起搂在怀里。只见她满脸通红泪流满面,一下

    扑在罗汉身上又踢又打,像个婴儿百般无赖的挑战一个高大的武士。

    「你他妈把我当什么?你喜欢我吗,你爱我吗?你只爱那些狐狸精!你心里

    想着她们却来操我!你他妈就是个懦夫,没出息!搞不定自己喜欢的女人,让她

    来抢我的男人,你TM还来欺负我,你们……你们都来欺负我!呜呜……」

    罗翰伟岸的身躯上刚刚还在蒸腾的热汗一下落得冰凉,他紧紧的搂着怀中兀

    自颤抖的可依,听着她委屈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声,心迅速抽紧。

    仍在耳边萦绕的诘问是他熟悉的,甚至曾经无数次自己也对自己痛骂,骂得

    狗血淋头没脸见人。

    可人这东西,就是贱。整天在眼前晃,即使明明得不到,也不舍得走开,总

    幻想着或许有朝一日……

    罗翰想到这些,只是微微一笑。到了他这个年纪,早就过了被一顿骂惊醒,

    痛心疾首,痛改前非的时辰了。

    人生过半,对与错早不是最重要的评判标准。看不破便不破吧,坚持本身的

    意义或许大过了坚持的目的。

    让他紧张的是怀里这个冰雪精灵般的女孩儿,她这是怎么了?

    在罗翰的印象中,可依是个从小到大野蛮生长的孩子。在她的身上看不到任

    何管束的痕迹。

    爸爸妈妈都忙,还没上学,就自己端着比脸还大的饭盆儿去食堂打饭。放学

    了,会随便找个没人的办公室写作业。

    开始懂事了,就把医院里所有年轻漂亮的医生护士排个队,张罗着给罗翰找

    对象。唯一的一次失恋,也没见她哭过,她说爱过了不遗憾。

    即使在那段最悲伤的日子里,她也不曾纠缠任何人,让自己干干净净的,还

    会回给罗翰一个安慰的笑。

    她的身影始终是鲜妍跳跃的,在阳光里,在山岗上,头戴轻灵的羽毛,回眸

    即是欢笑,没有一刻闭得上嘴,没有一丝愁眉不展的怨。

    可是,她现在哭了,哭得抽抽嗒嗒,哽咽不已。

    罗翰拉起厚实的床单,裹住怀中酥白柔软的身子,抱起她坐到了沙发上,让

    她把头埋入自己的胸口,默默的抚摸着丝滑的长发。

    她伤心了,因为一个男人,不是自己。

    「你是说,归雁跟你抢男人了?」罗翰的声音还是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

    「恶心!」可依总算停住了抽泣,声音里尚余未尽的怨愤暗哑,嘴巴早不客

    气起来,「亏你归雁归雁的叫那么亲,那个狐狸精这会儿说不定在哪个野男人的

    怀里呢!」

    罗翰自嘲的叹了口气,也不管可依把眼泪鼻涕抹在自己身上,低头呵呵笑了

    「那,究竟是哪个野男人让秦爷这么伤筋动骨的心疼啊,大丈夫有泪可不轻弹啊!」

    说着,用大拇指擦着小脸上哭花的泪痕。

    「他才不是野男人!」

    可依蛮横的回嘴,躲在床单里靠着罗翰的胸口悠悠的说,「我第一眼就爱上

    他了」。

    「入职培训的时候,我们天天见面,我觉得跟他的距离那么近,听他亲切的

    跟我说话,都是一种幸福。」

    「我相信他就是那个能降伏我的人。后来,他竟然成了我的领导,我以为这

    是命运的安排,他注定会成为我的男人。」

    「我学化妆,买衣服都想着他会看见,每次跟他见面都会脸红,我从来没有

    那么热爱过我的工作,比准备高考的时候都认真!真的,三年了,我一次都没迟

    到过!」

    可依抬起头望着罗翰,笃定的眼神好像生怕他不相信。

    「前些日子,她们都在传他要离婚了。我激动得睡不着觉,甚至偷偷的去试

    过婚纱。你别觉得我花痴。他的很多事我都知道。他老婆是广厦集团的市场总监,

    一个事业型的冷美人。她们聚少离多感情并不好。他儿子八岁,在哪上学班主任

    叫什么我都知道。」

    「可是」,可依的眼泪又来了,今天她表现得一点儿也不爷们儿,「今天我

    看见他竟然跟你那个狐狸精在一起,两个人腻得都快粘一块儿了!为什么,为什

    么偏偏是她?又是她?」

    可依未曾留意自己几近绝望的追

    问里有着怎样的怨愤和悲伤,眼前只是回放

    着那扇小窗户里依偎着的影子,让人看着砰然心跳又烧灼般的疼。

    罗翰只有沉默。对于未曾得见的一幕,他可以想象,但也只能想象罢了。他

    连置喙的资格都没有。那不是他的女人,即使他时时牵挂。

    如果事情真的像可依说的那样,那句「为什么」会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