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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的呢!」说着拿起桌子上的

    手机,点点划划一扬手,一张照片递到了许博眼前。

    许博看着那张夕阳湿吻的特写不好意思的笑了,抬眼看那口罩上方两泓秋水

    映出了半弯的上弦月,自我解嘲着说:「嘿!真是人多眼杂哈,荒郊野外的也没

    点儿隐私。」

    「我要是去了,你们那点儿隐私也得曝光,我可不想给人添麻烦……哦,对

    了,你刚才有电话。」

    从程归雁那儿出来的时候,许博脸上还微微发着烧。

    人家两个人是闺蜜,无话不谈实属正常。自己一个大男人,没道理敢做却不

    敢当,即便是上不了台面的事,也不怕说。

    想起来其实真的很奇怪,在这两个女人跟前,许博越来越觉得自己能做到彻

    底的放松。

    莫黎那个妖魅一般的存在自不必说,毕竟也认识好几年了,就是这个程归雁,

    隔着一副口罩,他们竟然能时时感受到彼此的坦诚。

    而这一点,许博暂时还没有信心和祁婧做到。

    抽着烟,想到这些天跟祁婧的甜蜜,每一步都很顺利,也很开心。许博真真

    切切的感受到自己能带给她快乐,心里充满了暖融融的爱意和实实在在的成就感。

    几个月里经历的这一切就像一场洪水,冲垮了本来架在两个人之间的一座石

    桥。

    在最紧迫的关头,他没有舍下她,拴住两人的是爱的绳索。他深深的懂得,

    如果没有这跟绳索,淹死的不止祁婧,还有自己。

    后来,洪峰退去,劫后余生的他们又架起的只能是临时的浮桥,心灵的创伤

    和信任的崩塌不是说句「对不起」或者「我爱你」就能复原如初的。

    况且,从伤痛中站起来的许博还明白,两个人关系的裂痕并非成于一朝一夕

    的偶然。既然放不下,就不该满足于重回过去的状态,而是要探究问题的根本。

    这是许博的个性。讳病忌医当鸵鸟,那还不如一切从头来过。

    祁婧的悔悟是自觉的也是痛苦的,心里承受的打击越重,就越容易造成永久

    的伤害,那对她的恢复没一点儿好处。

    他不但不能给她施加任何的压力,而且必须提供更多的呵护与支撑,让她完

    全放松坦然的面对他和自己,然后两人一同去检视事情发生的全过程。

    而他自己的疗愈,急待解开的是迷一样的结。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难面对的就是证明自己不行的事实。

    那时候,祁婧是实实在在的怀着孕等着姓陈的离婚来娶她的,不管那个人渣

    有多卑鄙龌龊,终究在祁婧那里得到了认可,至少尚可托付。

    被厌弃或者说让她最终失望的那个人是自己。

    姓陈的不是花花公子,祁婧也不是那种会被花言巧语哄骗的女人,取舍之间,

    许博必须追问个究竟。

    书房里,许博一遍又一遍的看着视频,那也是程归雁给他留的作业。他首先

    要在心理上战胜那个大家伙,即使莫黎说过,尺寸并不是最重要的。

    每一个动作,每一声呻吟,每一丝喘息,每一个眼神他都能在脑子里自动播

    放,勃起依然是不可遏制的,视频里的祁婧高潮迭起,他便情不自禁的猛撸,忍

    不住在她的欢叫里射出来。

    渐渐的,许博已经可以不再关注两俱肉体的纠缠,而只把焦点集中在祁婧的

    脸上,那是另一个祁婧,连眼神都是陌生的,而自己每次都被她迷住。

    「爱情和女人是不可兼得的!」桌上的手机亮起。

    面对手机屏幕上奇怪的回复,许博望向虚空陷入了沉思。

    不得不承认,这样违反常识的结论就在自己的生活里被验证了。从恋爱到结

    婚,从出轨到复合,爱情来了又走,女人失而复得,简直与这句不着边际的话严

    丝合缝。

    「难道现在她回来了,爱的感觉又会被冲淡吗?」许博把自己的担心毫无保

    留的发送出去。

    「距离产生美!」

    许博没有笑,他默默的咀嚼着这句时常被人们挂在嘴边的话。

    一见倾心的悸动,修成正果的狂喜,发现奸情的怨愤,无力挽回的痛悔,破

    镜重圆的感恩,每一丝牵动心弦的思绪感触都滋生在与她若即若离的瞬间。

    而当她成为自己的妻子,每天睡在枕边的日子里,自己又做了什么?把爱人

    变成亲人,还是把旅伴变成行李?每晚都跟兄弟们推杯换盏,出门也从不把她带

    在身边,这是距离的美么?还是鸟尽弓藏的落寞凄凉,或者冠以平淡是真的冷漠

    无情?

    「距离是什么?」

    「呵呵,只要两个人是自由独立的,就会有距离,而两套紧密合作的工具则

    不需要。」

    许博没有继续发问,那边也保持了沉默。他似乎终于抓住了点儿什么,看到

    了破解谜题的希望。

    十分钟过去了,许博从步梯下楼,他得绕到急诊楼的前面,避免加班的谎言

    被揭穿。

    从前,打着工作应酬的幌子在外面花天酒地眠花宿柳的时候,许博经常撒谎,

    而且理直气壮,被揭穿了只是自认倒霉,从来没觉得愧疚过。

    而现在,一丝忧虑经常萦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