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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想让家庭医生给你看一看,後来一想,也许会给你带来困扰,所以没让他来。” 我连忙说,“不用了,我的病已经好了,谢谢你。” “真的吗?我还是不放心,让我摸一摸。” 他伸手就要摸我的额头,我向後一退,“我真的好了。一点事也没有。” 他盯著我,我以为他又要发作,他却旋即一笑,“走吧。” “去哪里?” 他闪电般突然的拉住我的手,硬把我从树下拖到大道上。 “去吃饭啊,你的身体需要好好补一补。” 我说了一路不用了还是被他不由分说拖到餐厅。 这里虽是校园里的餐厅,却已相当高级,我从来没有来过。他把我带到一张很大的桌前坐下,侍者过来,他点点头,“照我吩咐的做。” 我打量著富丽堂皇的厅堂,有些局促不安。不少用餐的同学都在往这边看,然後就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我感觉他们都认识齐思音,他看来是相当出名的。 他微笑著一直看我,盯的我全身不自在。 “我还是回去吧。你的好意我领了,但我还不饿。” 我刚想站起来,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腕,“不行,你给我乖乖坐在这儿。”他口气突然变的很强硬。 “今天玩什麽?”韩静懒洋洋的声音从身後响起。 我心里一惊。 从我身後走过来正是韩静,还有另一个面带微笑的年轻人,很自然的在桌前坐下,好像就是上次在齐家见过的齐思音的朋友。 韩静也坐到我身边,和齐思音一左一右把我夹在中间。 我有一种已经跌入陷阱的不祥感觉。 “小天,”齐思音突然又用温柔的声音对我说话,还用极肉麻的称呼叫我的名字,让我十分窘迫又不寒而栗。 “上次没来得及跟你介绍,这两位都是我的朋友,以後你们也会常常见面。阿静你已经认识了,他父亲不仅在商界很有名,还是黑道的龙头。不过你不用怕,有我照顾你,他不会为难你的。对不对,阿静?” 韩静目不转睛的看著我,脸色很阴沈,一言不发。 我越来越坐不住了,齐思音好像已经完全把我当作了自己的东西,我为什麽要跟他的朋友常常见面?还有韩静,果然是有不简单的背景。上次他只是冻了我一下午,而没有派人砍掉我一只手,看来我已经是走运了。 “这是方唯,景华集团将来的继承人。”那个一直面带和蔼微笑的年轻人冲我点点头,看起来倒是十分友善。 我当然也听说过景华集团的盛名,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和齐思音韩静这样的变态是朋友,想必也不是什麽好人。 “好了,介绍完了,该开始了吧?”韩静不耐烦的说。 “你急什麽,现在我是主人。”齐思音拍拍手。 七八个侍者鱼贯而至,一人把一道菜放到桌上後退开了。只是放的位置很奇怪,菜怎麽都在我面前?我不认识,好像都是西餐,看的我眼花缭乱。 “吃吧,这些都是为你一个人准备的。” 齐思音依然柔声说道,只是特别加重了“一个人”这几字的声调。 我望著桌上的色香俱佳的菜,可惜,现在我的胃还隐隐作痛,根本吃不下这麽油腻的东西。 “谢谢,不过我真的不饿。” 韩静冷笑了一声。 齐思音脸色一变,“少废话,快吃!” 我无可奈何,他这种小孩子脾气还真是让人受不了,“那我就吃一点,对不起,我的胃不舒服。” “不是一点,你要把这些菜都吃了,剩下多少我给你嘴里塞多少!” 我看著他已经完全变成冷酷的脸,再看看其他人准备好看戏的目光,此时终於明白了,原来他并不是好心请我吃饭,这是折磨我的新游戏。 我无声的摇了摇头。 “音,他根本不听你的话,你还是把他还给我吧,何必勉强呢?”韩静得意的笑了。 齐思音突然揪住我的头发,我疼的差点叫出来。 “你给我吃!最好不要让我喂你,否则你会不会被噎死我可不敢保证!”他恶狠狠的说。 接著又付到我耳边,用极小的声音说:“如果你再不吃,我就在这里扒光你。我可不会象阿静一样,到时候你会连一条浴巾也没有的站在这里!”他松开了手,强行把刀叉塞进我手里。 我知道他完全能做的出这样的事,体力上虽然我和他差不多,可我病刚好,还很虚弱,根本没法和他抗衡。 我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机械的吃起来,第一次品尝到如此屈辱无助的滋味。 胃开始疼痛,越吃越痛,而盘子里的菜一点也没减少。我不会用刀叉,吃的很慢很慢,看来这场残酷的游戏不会如我期望的很快结束。 当我最终感到想吐时,还剩下四道菜完整的摆在那里。 “你要是敢吐,我就让你天天顿顿这麽吃!”齐思音把一盘菜端到我面前,几乎要把我的脸按到上面去了,“继续。” 我实在一口也吃不下了,胃开始剧烈疼痛,我已经感到豆大的汗珠正不断从脸上流下,手颤的几乎握不住沈重的刀叉。 “好了,音,这样就可以了。他还是个病人。”一个柔和的声音说,正是那个叫做方唯的人。 我心里刚刚想感激他,他又接著说道:“玩的太过分下次就不能玩了。” 果然也是人面兽心。 “音,我们现在都承认他听你的话,调教的不错。阿静,你不反对吧?” 韩静冷哼了一声,站起来,“活该,在我手里其实比在他手里安全的多,你是傻瓜啊?” 齐思音也站起来,得意的笑了,看也不看我,和他们一同离开了餐厅。 我坐了好久,才能忍著胃痛慢慢挪出餐厅,一路上不停受到其他人嘲讽的目光。 我在洗手间里吐了半天,终於好受了些。 不用韩静说,现在我也明白齐思音是个更危险的人物。韩静其实更喜欢用言语刺激我,我不理他也就没什麽事;而齐思音,他的反复无常让人害怕,下一秒锺就可能翻脸,让人心惊肉跳,而且每次见到他,我的身体就遭殃,这种折磨实际比起精神上的更难受。现在,我真的开始害怕这些比我小三岁的孩子,他们的冷酷游戏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恶作剧。 我吃了几片胃药,用冷水清醒了一下头脑,看著镜中苍白的脸色,不明白事情为什麽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本来是从天而降的美梦,现在居然如同无止境的恶梦──但是,我还是要坚持下去,我背负著期望和责任。况且,我能象个小孩子一样对院长和齐先生说,我之所以读不下去是因为受到同学的欺负吗? 晚上,我还是来到超市上班。八点到十一点是我的工作时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