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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都被我打到满地找牙!” 我知道他只是吓唬我,虽然猜到这个词会伤他的自尊,但是对别人的称赞也要大打出手,他这个人实在就是太霸道了。 “不过,我可以特许你这麽说。”他松开我,温柔的挑起我的下颚。 “你喜欢我,对吗?” “你是被我迷住了吧?……” 他的唇如羽毛般轻轻蹭上我的脸,我一看他已经完全恢复了精神和厚脸皮,急忙迅速躲开他的继续逼近,从地上站起来。 “快吃饭吧,菜就要凉了!” 齐思音微笑著,那笑中充满了得意,走到桌前坐下。 他果然是饿坏了,吃的很快,可是一边吃一边仍不忘了故意用筷子阻止我夹菜,好像觉得特别有趣。我先是无奈的躲闪,最後气的放下筷子,他又凑上来哄我。一顿饭吃完用了整整一个小时,所有的菜几乎都一扫而光。我虽然不停的被他捉弄,心中也很高兴,他喜欢我做的菜的确让我很开心,这一点我并不想否认。 当我收拾桌子时,齐思音帮我把碗筷拿去厨房,虽然依然笨手笨脚,但让我松口气的是,他总算没有再次把碗碟重重扔进水池摔碎。 躺在沙发上,我靠在他怀里看著电视,现在这样的亲密相依已经习以为常,虽然仍然觉得躺在同性怀里有些难堪,但齐思音结实又有弹性的身体毕竟比枕头和床垫舒服多了。 好无聊的节目啊!我轻轻打了个呵欠,把头埋进那温暖的胸膛,在他怀里磨蹭一下身体调整到最舒适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小天,你睡著了吗?”齐思音在我耳边低语。 我知道他这麽问想做什麽,却装著已经睡著,继续闭著眼。 他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问。我悬著的心才放了下来。 然而,他下一刻却突然将手伸进我的上衣,一根一根慢慢数起我的肋骨。 明知他在试探我是真睡假睡,我还是痒的忍不住弓起身子,在他怀里躲闪,他也吃吃笑著继续追击。我後来躲闪的动作幅度太大,如果不是被他及时抱住,几乎滚落到地上。最终还是不得不睁开眼,笑的几乎岔气。 一睁开眼就看见他带著笑意注视著我,眼中却也饱含了浓浓的欲望。 我慢慢停住了笑,心跳越来越快。 “小天……那我们……” 他轻轻舔了一下我的鼻尖,然後如同小狗向主人献媚一样的看著我。 我没有答话,虽然忙了一晚上感觉有些疲累,但看来今晚是无法早早休息了。 齐思音看我没有说话,知道我默许了,於是将我的身体平放在沙发上。我静静躺著,尽管已经习惯了性爱,仍然紧张和羞涩的不敢直视他灼人的目光。 他把T恤慢慢拉到我头顶脱下,又松开我的腰带,将长裤褪下,虽然穿著内裤并非一丝不挂,在他的注视下我身体仍然微微颤抖。 仍然衣冠楚楚的他,那促狭的微笑让我知道他又在逗弄我,他最喜欢看我手足无措的狼狈模样。 “别这样,我不喜欢……”我只难为情的说了这一句,每次只要我开口恳求,他就会满意的放过我。 “好,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会奖赏你。” 齐思音果然微笑著脱下自己的衣服,露出健壮修长的年轻体魄,我看到他同样赤裸的身体,尽管脸红心跳的更厉害,心反而放松了下来。 我们的关系越来越象情侣,尽管平时只晚上见面,一到周末就常常一起去看电影,购物。我一开始还很怕别人的目光,後来发现其实并不会有人看出我们的关系,才渐渐放宽心。 这天周末,我坐在电视前看报纸,心里不知为什麽特别烦躁不安。可能是觉得有些奇怪,齐思音中午出门前打过电话,现在都快三个小时了,向来准时的他怎麽还没到? “……今天下午十三时五十分左右,**高速公路****段发生一起约四十多辆车追尾的重大交通事故。目前已有四辆车烧毁,九人当场死亡,三十多人受伤,其中危重人员六人,目前抢救工作仍在进行之中……” 我一下子站起来,几乎惊呆了── 那里正是齐思音每次开车来的必经之路! 难道…… 我急忙抓起电话打他的手机,拨了好几遍却总是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我越想越直冒冷汗,飞快的冲出门,坐上计程车直奔高速公路。 到了那里,现场已被封锁,只有疏散交通的警察和不少媒体报纸的记者。远远望见一片触目惊心的狼藉,汽车烧的乌黑的残骸,处处可见的血污,我的心立刻狂跳起来。 我焦急的向警察打听,才知道伤者都已被送往医院急救,於是马上又乘车赶往医院。 医院里已经聚集了不少来寻找家人的亲属,有人已经失声痛哭起来。我听了更加心慌,到处打听寻找,在每个有车祸伤者的病房里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然而却都没有找到。 难道齐思音已经…… 不,不!决不可能!他那种人哪里会这麽容易死?别人都说“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齐思音,你这麽坏的人怎麽会轻易死掉呢?!你对我做了那麽多坏事,都还没有补偿我,我还要…… 我又突然燃起希望,我真傻,倘若他根本就没事,只是晚到了一会儿,电话又一时故障呢?我太冲动了!我跑到医院的电话亭又给他打电话,然而传入耳中的依然是单调的提示音。 我越来越感到恐慌。 我拉住一个匆匆走过的护士,急切的询问她如何才能找到自己认识的人。 “多数伤者送来时并没有携带证件,很难确定你的朋友在不在其中,病房你已经看过的话,可以再去手术室看看,那里……” 我不等她说完,马上又奔去手术室,那里的红灯已经亮了起来,我知道自己不能闯进去,只能在门外焦急的等待。我希望里面那个人是齐思音,即使被急救也比失去生还希望强;而又怕那个人是他,倘若情况危急…… 我的确是诅咒过他,也曾经动手想杀他,但我并不想真的让他死啊!如果他真的有什麽事…… 我颓然坐到长椅上,不久又突然站起来,看到手术室里并没有人出来,又无力的坐下…… 终於,一位医生模样的人走了出来,我连忙迎上去。 “请问里面那个人怎麽样了,他很可能是我的朋友。” “已经脱离危险了。” 我略微松了一口气。 “我现在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对不起,你现在不能进去。” “那麽他是不是身材很高的年轻男子?” “不,里面的伤者是女性。” 医生的这句话让我一下子又跌入绝望之中,我不愿意相信他在死者之中,才会拼命在医院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