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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了声息。这也是有可能的,三年之前,他与柯琅生第一次相遇,那人就能轻易听出赵老庄主几乎无声无息靠近的声响,其内功之深厚可见一斑。 连瑾春一下白了脸,还是萧羽最先镇定下来,皱眉露出不满的样子:“你不知道进来之前要敲门么?” “抱歉,我手上端着东西,一时情急就……” 柯琅生怔怔看着连瑾春,话未说完就几步跨上前,连汤洒了也无瑕顾忌,柔声道:“怎么脸色这么差,不舒服?”说着,放下汤碗就把连瑾春那双冰凉冰凉的手捂在手心里揉搓,嘀咕道,“怎么这么凉?喝点热汤好不好?” 肉麻兮兮的,心里有你就当你是块宝,心里没你就当你是根草,也就你这傻蛋被哄得团团转。萧羽在心里暗自嘀咕,白了这两人一眼,觉得自己实在多余,甩下一句:“你们慢慢聊,我出去晒太阳!”就快步走了。 今天下了一整天的雨,哪里来得太阳? 连瑾春被这句话堵得面热,脸色倒是因此红润不少。 翌日,三人出发往沈家庄去。 可这一路上,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连瑾春心情很糟糕,他不想要柯琅生跟着,总是想寻些借口把人撵走,奈何萧羽总是会笑眯眯地走出来做和事老,弄得柯琅生受宠若惊之余,还让连瑾春郁闷得想吐血。 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他脾气坏,总是在耍小性子呢。 也是巧,正赶上沈老庄主沈雁回的寿辰,他如今虽不当家了,但在江湖上的名望却一直很高。自他儿子沈墨承坐了上了庄主的位置后,更是把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神剑山庄尚存的时候,要真论起实力,四大山庄里,也就只有沈家足以与它并驾齐驱。 这回沈老庄主云游归来,往沈家庄去的人固然是有真心去祝寿的,但也有一大部分人是追着七星诀再次问世的消息而去,魔教邪功,当年不是告诉天下人已经由四大山庄协力摧毁了么?怎么今时今日还有人在练? 沈墨承一昧包庇那个练七星诀的年轻人,更是可疑! 要上沈家庄必会途径渝水镇,也不过几日的时间,这小镇比起往年可热闹了不知多少。镇上客栈本就不多,食宿条件稍好的更是人满为患。 连瑾春他们来得还算迟了,只剩下两间房,还是刚刚才空出来的。 掌柜的见他们衣着鲜亮,笑脸拉得十足,温声劝道:“客官,您去别家也没用,现下哪儿不是挤满了人?我敢保证,您只要出了这大门,回头再想寻几间像我们这儿的上好房间住下,难哟!也就一晚的事,你们随便两个人挤一挤,赶明儿歇了雨也好赶路不是?” “我看你说得在理,带路吧。” 萧羽万般赞同,根本就不用商量,他绝对可以一个人霸占一间房,舒舒坦坦睡个好觉,至于连瑾春,这……他不愿意也得愿意了。 可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响亮,到了晚上却仍旧遭罪。 只听隔壁噼里啪啦地响,吓得萧羽一下坐起来,怎的?这两人要拆房啊? 15、真实心意 起因其实很简单,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连瑾春怎么也不肯与柯琅生睡在一块儿,硬是要往地上躺。 这要换做平时,柯琅生也许就依着他了。 一个大男人在荒郊野外也睡得,更何况是这平平坦坦的地?连瑾春身子看起来虽单薄了些,可毕竟不是那些娇弱的女子,在这地上睡上一夜也没什么。 可今夜不同,外头还密密麻麻下着雨,屋里屋外湿气很重,连瑾春身上的伤才刚好,柯琅生舍不得、也心疼他放着软绵绵的床不躺,非要同他对着干。 柯琅生主动说:“你既不愿与我同睡,那我睡地下,总可以了吧?” 连瑾春由着他杵在身后,埋头默不吭声往地上铺被褥,柯琅生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听见应答,好似把他整个人当做了空气一般。 几乎在那一瞬间,柯琅生就生气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这几日连瑾春对着他连一个好脸色也不肯给,就算是说话也只跟萧羽说,明显摆出一副“我不欢迎你跟着我”的态度来。 他真是受够了连瑾春总是对他忽冷忽热,若即若离! 他不信那人心里没有自己,明明那么在乎,甚至了为他可以连性命都不要,为什么却总是对他保持距离?如果这些都仅仅只是朋友之间的情谊,那么这世间还有什么算得上是真感情? 凭着本能的冲动,柯琅生上前一把将人抱住。 连瑾春吓了一大跳,当时就挣扎起来:“你干什么?快点放开我!”害怕萧羽听见,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一点也没有气势,反而轻轻软软的,听得人心里头直发痒。 双臂微收,柯琅生抱得更紧些。 怀抱填满了,那颗空荡荡的心仿佛也被填得满满当当的。 背贴着柯琅生的胸膛,他灼热的气息若有似无的拂过耳畔,连瑾春只觉那颗心跳得飞快。 柯琅生虽然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得抱着他,他却莫名感受到一丝危险,好像再不从这种暧昧中挣脱开,就要出事了一样。 抿紧唇,连瑾春飞快地伸手扣住柯琅生搭在他腰间的手腕,反手一拧! 柯琅生万没有想到他会动手,冷不防吃了一痛,力道就卸了下来。 看着远远退开去,冷冷瞪着自己的连瑾春,柯琅生心情反倒好起来,笑了笑,他不怕死地再次伸手去拉他。被打开了,又拉,手背上都被打得红了一大片,他却仍旧锲而不舍,像是一点也不知道痛般。 连瑾春被激怒,下了狠招去打,柯琅生这才迫不得已伸手挡招。 咣啷,铜盆倒了。 啪啦,茶杯碎了。 嘭咚,椅子倒了。 柯琅生含笑相对,不徐不疾,宠溺地放任着连瑾春对他发脾气。 刚开始还打成平手,可外头渐渐吵闹,似乎是受不住他们这屋大半夜的仍在闹腾,再不停下来只怕就要来砸门了。 柯琅生微叹,抓准时机,使了一招“神龙摆尾”将连瑾春撂倒,也顺带的把自己“绊跌”。 两人双双往床上倒去。 喧嚣渐小,黑夜重归寂静,屋内此起彼伏的是彼此急促的喘息声。 拥抱相叠的动作太过熟悉,很容易就想起上回被绑在一块的暧昧场景。 连瑾春的脸一阵阵发热,上一刻明明还生着气,这会儿心已经不受控制的用力敲打着胸膛,偏生柯琅生还眼也不眨地把人紧紧盯着,眼神温柔,嘴角吊着笑,简直就像是在算计些什么。 “……你还压在我身上作甚?起开!” 连瑾春气势汹汹地瞪他。 柯琅生笑,身子又往下压了几分,与他面贴面,眼睛对着眼睛,热乎乎地轻声吐息:“起来做什么?你这么凶,我今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