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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擦干净嘴角,闻着她身上腥味的酒,抑制住帮她换衣服的冲动。 “喵呜——” 闻到异味的肉团凑过去,粉嫩的小鼻子嗅了嗅女主人的脸,好奇又顾虑地退后几步。 朝乐喃喃:“水——” “没有水,喝奶。” 牛奶解酒,他从冰箱里取出一瓶,来不及加热,手扶着杯子递到她唇边,“起来。” 她眼睛也没睁:“你喂我。” “……” 醉酒的女人,这么撩(骚)的吗。 他单手将她上半身抱起坐稳,为了防止她小脑失控一头栽进牛奶杯,特意在后面垫了两个靠背。 司从耐着性子,“张嘴。” “不要。”她小脸一别,“除非你夸我。” “夸你什么。” “夸我贤惠漂亮身材好。” “你贤惠漂亮。”他顿了顿,“至于身材,我没看过,不好评价。” “那你现在看嘛。” “……你确定?” 她用力地点头。 司从墨一般的目光一寸不落地寄放在她的脸上,体内的温度骤然上升,在某个点被他压了下去,沉静片刻,他突然用膝盖压住她的腿,然后捏住她的两颊,将牛奶灌入她嘴中。 喝个奶还这么磨蹭,她不知道他时间很宝贵吗。 朝乐连呛几口,小脸涨得更红,神情泛着几分痛苦和恼意,像是要发火,可没多久后又瘪了下去。 伸出的小手无意识地抓住他的胳膊,可怜巴巴的口吻:“你轻点凶我。” “那你老实点,嗯?” “我想睡觉。” 他一声不吭地将她身后两个靠背挪开,腾给她睡觉的地方。 过了会,他听见窸窸窣窣的动静,定睛看去,这货在褪衣服,细白的手指毫无章法,几秒的事情折腾快五分钟。 司从没了耐性,“你又想做什么?” “睡觉觉啊。” 她平日里睡觉前会换好睡衣,今天大脑迷糊,潜意识里告诉她不能穿着外套睡觉,但没告诉她这里有个男人。 等她瞎折腾完,司从已经起身,不打算和醉鬼一起睡所谓的觉觉。 他脚步挪到门口,身后便响起她懵懂无知的求救:“你能帮我解下扣子吗?” “不能。” “我解不开。” “用剪刀剪。” 她秀眉蹙紧,不情不愿。剪刀是什么,在哪里,怎么用。 司从的大脑不由得构思这只小醉猫用剪刀不小心见血的情景。 “下次不要喝酒了,会变笨的。”他终究折了回来,冷漠地伸出手,“哪个扣子,我帮你解。” 她衣服扣子并不难解,只是折腾一番后反而绕了个死结,他一时间也没弄开。 朝乐小声道:“你没喝酒,也没解开哦。” “……”还不是因为你。 司从让她换个姿势,让扣子朝着光线的方向,她听命照做,醉眼朦胧,眸中倒映男人低头认真的模样,唇不薄不厚,虽没有小鲜肉俊美非凡,却有着让人过目不忘的成熟男人的魅力。 朝乐大脑一热,突然凑到他脸上,学着猫咪的样子,嗅了嗅,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颊。 司从一愣,“解,开了。” 四目相对,不闪不避,火光交织燃烈。 朝乐伸出两条胳膊,勾着他的脖子。 司从干涩的喉间滚动两圈,翻身而上。 干柴烈火间,光影绰约,朦胧的暧昧气息笼罩在整个房间,无法压低的呼吸声愈显急促。 就在司从以为快成事的时候,朝乐迷迷糊糊说了一句:“朝阳,你别这样。” 原先沸腾的血液顿时僵住。 司从跃下床,像是沾染到不该碰的东西,急着逃离,余光不可抑制地落在她的睡颜上。她不过个迷糊的女人,摸起来比肉团还软和舒服,和他粗糙的掌心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走到阳台,啪地点燃香烟,手指像是被辣椒浸过,麻麻的。 … 宿醉后,头疼得厉害。 喝不得二两小酒的朝乐不记得晚上发生的事情,起床后,只对司从歉意笑笑,自己可能对他造成了麻烦。 “你昨晚知道我是谁?”他突然问。 朝乐削苹果的手一顿,“昨晚?” “没什么。” 她是把他认成了朝阳,还是在说梦话。 不得而知。 司从接过她手中的刀,说了句“你切太慢了”,水果刀在他的大手间熟练运转,两个拼过削好后,切成小块,其中一半放在她要吃的酸奶中。 酸奶里糖分比可乐还多,朝乐又不愿吃无糖酸奶,因此混着水果吃。三年来养成的习性,他清楚得很。 “你弟同意去云南了,下午的飞机,中午可以和他见一面。” 司从说这话时,目不转睛把她看着。 朝乐小脸平静如常,“不见也罢,他让我失望了。” “他是谁的孩子?” “他?”朝乐怔了下,没想到他突然发问。 司从对她,一直相敬如宾,话少,事也不多,但该做的都做了。昨天给她剥螃蟹,她也不会往多处想,朝母说得对,老男人确实会疼人,也懂得疼,哪像现在二十出头的小男生,净惹人生气。 “他是我小婶的私生子,我小叔后来才知道真相,受不住打击,在饭里下了药,夫妻两全死了,就剩朝阳一个,我爸就把他接回家了。” 朝乐不太流利地陈述。 “他亲生父亲呢?”司从问。 “亲生父亲还活着吧,朝阳不愿意认他的。” “为什么?” “要不,你问他试试?”朝乐偷瞄一眼,发现这个老男人今天话有点多。 他喝了口水,话吞下去。 难得的周末,司从没出门,在家喂猫,叫了清洁工,也修剪了园中的花树。 他没猜错,朝阳走之前,确实想来见姐姐一面。 朝阳认错的时候,连站姿和以前一样,只不过个子高了些,嗓音略显醇厚,闷声闷气说:“姐,我错了。” 他眼神依然清亮,是不染世尘的眸色,掺杂半分桀骜和天真。 朝乐拿他没辙,只好道:“你好自为之吧,干好的话,你姐夫他不会亏待你。” “那你呢,你愿不愿意……” 身后有脚步声。 朝阳回过头,看见手里握着剪子的司从走进来,肩膀落了几片蔷薇色的花瓣,和身上一套休闲服配在一起怎么看怎么滑稽,脸仍然严肃不苟,打断他们的谈话:“订了餐厅,收拾收拾准备出去。” 朝乐点头,“好。”下楼换衣服时,看了眼朝阳,没摸懂他眼里写满刚才没说完的话。 司从跟着她上楼,从化妆,换衣服,他守在门口,也看见朝阳往这边走来,两个男人对上视线后,朝阳第一个反应就是错开